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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山决战
兮山有一绝地——洛罗崖,据说无论武功多么高强的人从此处落下,没有生还的可能性,谁也不知道崖有多深,因为没有人下去过,当然指的是活人,从上面往下看有烟雾遮盖,最多可看到崖下10米的距离,传言此处是世上最深的绝谷
这是正面,而背面则很平,真的很平,遍地长满妖冶的深蓝色花朵,花上长满了刺,而且有剧毒存在,中次毒的人不会丧命,但会武功尽失,无药可解,任你是天皇老子也无济于事,但这对于某些人来说比死了还痛苦。因为上得兮山的人都是放眼天下武功一等一的人物。
前往兮山就只有一条道路,并且布满了这种叫蓝绽薇的毒花,上山时要飞的,没有绝世的轻功是山不来的。也就是说,上来了,中了毒虽不会死,但武功尽失没办法回去,跟死没啥本质上得区别。
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据说当今武林之上两大门派,籁音阁和悸幽宫就在洛罗崖决战,原本平静无波的武林不知怎么得就爆发了战争,这两大门派是至今最具有实力的门派,可以说就想当年的美国和俄罗斯一样,强大到什么地步,就是这两个门派中的人物,不论是普通弟子,还是扫地打杂的下人,都可以上的来兮山。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两大门派为什么会突然发难,只是半月之前消息透露出去说要决战,事实上这个消息对其他门派无疑是好的,两大门派在次之后一定会两败俱伤,江湖上其他门派趁此机会一举灭了籁音阁和悸幽宫,不过真的这么容易做到,那么就不是籁音阁和悸幽宫了。在大多数人看来,他们是神话,永远的遥不可及。
籁音阁的人具是一身红衣,因为不怎么在世上现身,偶尔看见的人觉得就只是一团或好几团火焰在眼前一晃就消失无踪了。而悸幽宫则是以黑色为主体色,宫内女子颇多,而且宫主也是女子。籁音阁阁主云曦,悸幽宫宫主花影。说来也好笑,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两大门派的领袖都只有十六七岁,曾经有人不服,找上悸幽宫放下狂语:悸幽宫宫主不过一个小女娃子,有什么本事,我一招之内就能把她送上西天,悸幽宫早该亡了。
这个人的下场很惨,他并没有死,只是被割去了舌头,因为他造谣。砍去了双手,因为他的手没有捂住嘴巴。打断双腿,因为他用他的腿走到了悸幽宫。第二天,他的舌头连同整个人被挂在了祁城的城门上。
从此,没人敢小瞧悸幽宫。
洛罗崖,悸幽宫和籁音阁的人全部在此,一群黑和一群红。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杀气,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个少年静静的站在那群红衣人的前面,嘴角一抹轻佻的微笑,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对面的蓝衣女子,风过,少年及腰的缎玉青丝随风飘扬,一身白衣分外张扬,白皙修长的手上握着一把剑,隔着剑鞘,依然看得见它冒着的丝丝寒气,时而发出清脆的叮咛声。整个人,风华绝代。
被他注视着的蓝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一群红衣人前面,湛蓝色的眸子此刻宛如一波寒潭,让人心生冷意,削尖的下巴,柔弱的身姿在风中摇曳,让人心生怜悯。身着水蓝和浅紫色的罗裙,露出她白皙的脖颈和纤细的小腿腕。腰间缠绕着一根银色的链子,从腰间一直到右手,散发着淡淡的银色流光。惊若仙貌。
静谧的可怕,弥漫的杀气越来越强。
良久,花影说出了几个字:“动手吧。”
命令下,悸幽宫的弟子们顷刻间混入黑色阵营中,籁音阁的人早已有防备,大战一触即发。多少代的恩怨,无需再多说,只一句,足矣。双方都是高手,高手过招不想战场那样混乱,而是只能看见一团团红黑迅速移动,兵器声不绝于耳,但死的人都是一招毙命,而赢得人毫发未损,高手过招,一招输便是死。渐渐的地上淌满了红的黑的衣裳的死尸,山崖上仅有的平地被鲜血染红,蓝绽薇更加兴奋,奋力的想要吸食地上的鲜血。原本景色秀美的洛罗崖,现在俨然成了修罗场,死去的人是解脱,活着的人才是最可怜的。空中飞舞的影子越来越少,地上躺着的越来越多。然而他和她却俱是静静的看着,面无一丝波澜,飞溅的鲜血没有染红他们的衣裳。只是麻木的看着。
几个时辰过去了,剩下的最后一个人,身着红衣。
云曦平无波澜的说:“籁音阁胜了。”
花影微微一笑:“不,我不是还没死吗?”
话落,剩下的那个红衣人悄无声息的倒下。
下一秒,惜冰链祭出,直攻云曦面门,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内力外放,惜冰链在他眉心前几寸处停住,足下使力,向前空翻,把链子重重踩在脚下,地面震出几丝裂纹,链子深深凹陷。趁此机会,拔剑,止水出鞘,河水静止,四周都镀上了盈盈的蓝色光芒,不断有灵气灌入剑身,此刻止水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把空气中的冷元素聚集起来。
花影皱眉,手心凝起冰蓝色的雪花光芒,传导到惜冰链上,震得云曦松开了脚,花影借此机会撤出惜冰链,旋转着腾空,一回身借着惯性惜冰链再次横扫着祭出。
云曦足尖点地腾空,顺势向花影刺去。巨大的气流带动,花影的眉梢结了些许冰茬。这一剑快到不可思议,绝不可能有躲过的机会。可是花影她是悸幽宫宫主,她的速度也不是盖得。(汗!第一次写打斗情节,呵呵呵,写的不好亲们请见谅哈哈)身影飞速成数个,极速地换位。
云曦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手中的剑高高扬起,直指苍穹。白色的衣襟随着身形狂舞,剑花亦浪涌。他用的是幻灭剑诀第七式,飞花溅玉。以发放人为圆心,半径内的人必死无疑。
但是花影的真身并不在地面上,而是空中,此刻,她浑身上下蕴起银色的光芒,越来越胜,伴随着一声龙吟,惜冰链好似一条银龙,愤怒的咆哮着冲向地面上由于震惊而抬头的白衣人。
来不及让他思考,来不及让他反映。
惜冰链从他的后心一直贯穿到前胸。
鲜血飞溅,他雪白的衣襟上尽是血污,缎玉青丝飞泻肩头。
白色的身影由于这一击飞出了悬崖。
云曦的目光投向花影。
这一瞬,仿佛成了永恒。
他的眼中没有仇恨,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却又包含了深深地眷恋与痴狂,但又那么的温柔。
缎玉般的黑发在坠落中狂舞飞扬,仿佛在为主人哭泣。唇瓣还有一抹殷红的血,嘴角那么一丝轻起的微笑。他竟美得这么惊心动魄,这么的刻苦铭心。
花影亦看着他,她明明微笑着,可是她的心在撕心裂肺的哭着。她定定的凝视着那个即将消失的白点。一动不动。
“影儿——如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放开你————”
花影看着那无底的深渊,想起了那个会对她温柔的笑着的少年,那个会叫她影儿的少年,那个陪伴着她长大的少年。
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良久,花影轻声说:“云曦哥哥,想必你现在在另一个世界已经买好了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等着我了吧,别急,我就来。”
蓝色纤细的身影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洛罗崖。
花影好像看到了太阳下温柔的对这他微笑的云曦,是令她最温暖的干净的笑容。
世世情劫难慨岂盼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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