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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咫尺天涯曲终人散
“哈哈,真是挺巧的,能在这里遇到,要不,我们去这里的咖啡厅坐下,这里的咖啡很不错的。好不好,承喜?”秀美的女子,适时的热络的提出邀请。顺手抱过孩子,“老高,你先把殷果的行李带回去,车留下,我们要用。”一直在他们身后站着的一位一脸憨厚的大叔,对着秀美的女子说了句:“那,夫人,我先走了。”就拖着行李而去。
苏承喜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的她无法保证自己下一步会不会突然爆发,抢上前去,卑微的哀求殷果回来。
“不用了,我们这次的行程挺紧凑的,没太多时间。一会我们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联络,当然,我更希望将来你们能来参加我和宝贝的喜宴。”男子的平稳的话语中透露着让人无法反驳的语气。
还没等对面的人再次开口,就转身,在侧身间,抽出一直被苏承喜紧攥的手臂,转而搂住苏承喜的芊芊细腰。头也不回的向出口走去。
苏承喜心中五味烦杂,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可还是想转头再看殷果一眼。苏承喜知道身后的殷果一直在看着自己,只要自己转身就可以看见。身边的男子的一句话却成功的堵住了苏承喜的回头:“你想前功尽弃吗?”
苏承喜右手隔着衣服紧拽着里面的玉坠,泪瞬间落下,滚烫的热泪滴落在了男子的手背上。紧紧的依靠着身旁的男子,脚步虚浮的向着出口而去。
这一刻,苏承喜觉得,迈出这个出口后,她与殷果真的会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一种荒凉蔓延着心底,泪止不住的倾泻而出。
她多么想告诉殷果,殷果我已经学会了,再难过,再怯懦,也不低头,要直视对方,让别人永远不要看到自己的内心,却从没想过,第一个用到了你身上。
她以为与殷果是生死相许,老天却让他们终是相忘于江湖了。
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拥有生死相许的幸运。
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感情都能开花结良果,白首相约。
原来这世上的爱情真的不可琢磨,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原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相爱而生离死别,而是相爱却不能相守。
咫尺天涯,曲终人散,你在南极,我在北极,恪守地球的一端,天涯海角,不再交集,不再相关。苏承喜多么不想承认,她与殷果就此不再牵扯。
曾经的耳畔低语,曾经的约定,曾经的甜蜜,曾经的一切,都将成为昨日黄花,昨日历史。
曾经有一个男人在这个美丽的古都大声宣布:“殷果只爱苏承喜,殷果专属苏承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唯爱苏承喜。”
曾经有一个男人拿着戒指柔情却很不正经的说:“这辈子,奴家卖给主子您了,请主子收了人家进房。”
曾经有一个男人大肆的说:“你们的喜好与我无关,我过我的日子,你们喜欢的留着你们再生一个,当童养媳好了,我殷果,这辈子,非苏承喜不娶,将来死了我的碑上也要刻着恩爱夫妻殷果苏承喜之墓。”
曾经有一个男人期盼着说:“下辈子,我们要一起出生,我要和你一起长大,然后等我们都长大时,我就把你娶回家,到时,老婆孩子,热炕头,太美了。”
曾经那个男人的无数话语此刻清晰无比的萦绕在苏承喜的脑际。曾经的曾经,一切都不在了,徒留上帝在嘲笑人类那所谓的永恒的爱情。梁山伯与祝英台能生死相许,是相爱之人不能相守时,却还可生死相依至死不渝的最美的感情,是最美的戏文,所以千古流传,可人生不是也如戏嘛,我们为什么却单单诠释了劳燕分飞。
原来这个尘世,真的没有一个人会无望的永远的爱着守着另一个人;原来这个尘世,当感情被舍弃,没有人会一直在等待先走的那个人;原来这个尘世,没有人有义务一直为另一个人而存在,原来这个尘世,真的没有生死相许的爱情,所谓的生死相许,大抵只是童话吧。
我想:我们能执子之手,上苍说,不行,于是,磨难来时,我选择,生死相依,一个人孤寂的傻傻的活着去完成我们曾经的梦想,期待着完成时可以去找你;可上苍又说,还是不好玩,于是,你奇迹般的出现,再次的相逢,是庆幸,也是悲凉。
你还在,可我们的爱不在了。我是该庆祝你的还在,还是哭泣自己的失爱。多么想看着你,一直看着,再也不移开我的眼眸,可,我必须转身,你的愿望,你的幸福,我都满足,你过的很好,就好。心中万分不舍,可,再也没有力气去要求你,回来。
心里默默地说:殷果,至少,我们之间有一个人是幸福的,而那个人是你,我很高兴。殷果,再见,再也不见,也许,这辈子我再也无法爱人,可你还幸福,那就好。一个人的天空,一个人的一辈子,大概,也没有那么不幸。殷果,我会好好活,为我自己的殷果活,而现在的你,也请你一直幸福下去。
苏承喜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一刻回头,她日后的人生也许不会那么的一发不可收拾。当然她也不知道她的不回头,铸就了什么。
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可如果是喜悦与忧伤一起,该怎么算?人生,一本谁也读不懂的课题。就像此时的苏承喜,谁也不知道这个女子一生不渝的爱消亡后,她是一辈子缅怀这段感情,还是沦陷在下一场爱情里,得以释然。
在最美的韶华,我们牵手,许下一生的誓言,以为那是一生的契约。我们的足迹遍布妖娆的古城,欢笑吐露着我们的幸福。
幸福太多,惹来天妒,傻傻以为为爱牺牲,可只是上演了一场滑稽戏。多年以后,所谓的痴情成了无情,曾经的玩笑,豁然出现心中,相守一生,缘定三生,如不能一世缠绵,惟愿生死相许,换取来世。
再次回首,只剩不堪,真的很不想哭,却连心都在哭,灵魂都在啜泣。誓言言犹在耳,人却不在。果然,相信誓言的人都是孩子。
那年,那月,那天,那时,那分,那秒,我们是彼此的唯一;这年,这月,这天,这时,这分,这秒,我们是彼此的陌生人。
生死相许,终是神话。
从此以后,我们只是共同呼吸着同样冰冷空气的地球人。
“各位旅客下午好,从摩洛哥飞往北京波音G747次航班即将到达。。。。。。”甜美的声音从广播中缓缓流出,一如既往的礼貌而疏远。
公元二十一世纪,二零零八年九月十五日,苏承喜二十五岁,殷果二十九岁。
在这一刻,谁也不知道,有一对曾经生死相许的恋人,再次劳燕分飞。
2008年,这一年,多灾多难,也多悲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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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种美妙的感情,随着年华的流逝,我不再天真,却依旧想相信这种感情,既然只有书中会有这样的感情,那我就写出这样的爱情神祗好了。于是,有了苏承喜和殷果的爱情神话。
——2009年7月8日(三) 心远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