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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四
关于林解意如何大发神威的过程对于日后的齐桓而言简直是梦魇,就好像当初自己刚进老A那会儿被袁朗阴,某烂人慢吞吞地掏出记分册开始扣分那个场景一样,成为一辈子记忆里抹不去的创伤。再后来C3特马后炮的说我一看到他端起枪就知道这是个老手,齐桓狠狠地咬牙说你再给我废话我让你回炉再削一回。
总之那一天南瓜很高兴,袁朗很莫名。
袁朗说,本来是想靠今天挫一挫南瓜们的锐气,怎知道被你们搞成这样,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齐桓你得负首要责任。
齐桓也不好说什么,出了办公室后就看见吴哲猫在不远处,吴哲同志自从那啥啥之后总是出现在袁朗同志方圆三百米内,特有干特务工作的气质和天份。
吴哲说烂人说什么?齐桓摇头说没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吴哲想了想说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今天14号没被扣分,虽然态度嚣张了点,气焰跋扈了点,但好歹见到了留下来的一线光明,同志还需努力。齐桓扫他一眼后给了他一下,说你到底懂不懂,他今天那一手,得废了这一批多少的南瓜,他们得瑟之后就再难面对绝望而削出成品了!
吴哲耸肩,想了想好像有那么点理,就问那现在怎么办。
齐桓说我哪里知道,这得问队长。
吴哲说那还是算了,那烂人准没好主意。
齐桓出去之后袁朗拨了国安局的内线,七绕八绕地转了N条线后终于接通了林绛羡,袁朗劈头盖脑就说我特烦你们国安那条线,和中国移动声讯台有的拼。
林绛羡说得了吧袁朗,你每次来电话都抱怨这条线烦不烦啊你。
袁朗说我不和你说这个,你那个弟弟我现在特烦,你们国安搞什么呢。
林绛羡沉默一会儿后说又怎么了,不就一选训你搞那么复杂。
袁朗慢条斯理地说他那个枪法可不是一个业余随便玩玩可以折腾出来的,我说国安为什么死活要插个人进来,太子党我见过不算少,可没他那样的。
林绛羡想了想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他的枪法从小是老爷子手把手教出来的。
袁朗问老爷子?
林绛羡说我不都和你说他是我弟了吗,你以为我在A你?
袁朗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后挂了电话,电话另一头的林绛羡舒了口气骂死烂人,回头又拿起了电话。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袁朗跑到食堂后头面对后山抽烟,傍晚的后山显得黑布隆冬,不多一会儿就听到身后有动静,袁朗说你个小老头躲什么躲,出来吧。
夜幕下吴哲探出身子,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坐在袁朗身边,“你怎么知道是我。”
袁朗说就你那脚步动静还没靠近我就知道是你,有什么奇怪的。
吴哲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发出特别大的动静啊,这只能说明不是自己能力不足,而是敌人太狡猾。
袁朗抽口烟问你是来问14号的事情的?
吴哲就点头。
袁朗说我也不清楚,所以也没办法给你回答。
吴哲说不是吧。
袁朗说怎么不是了,你当我是天桥底下说书先生啊,能唠出那么多你喜欢听的嗑。
吴哲上下看了眼袁朗脑海里浮现出袁朗的说书先生模样,最后摇了摇头觉得太过诡异,还是以后做恶梦的时候用吧。
吴哲说小生觉得你知道什么。
袁朗说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不过我现在知道他是哪位的太子,也就知道了为什么铁头也要让三分。
吴哲说谁啊谁啊?
袁朗一本正经地说就你真八卦……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他父亲就是国家安全局主席林爱国。
吴哲惊,说那个国家安全之父?
袁朗说就是他,所以你知道铁头为什么下死命令了吧,当年铁头都是林主席带过的。
吴哲眼一闭说小生觉得这个世界黑暗了。
袁朗说哎哎哎你可不可以别阴谋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C3的判断是正确的,14号认认真真训练的话混个中上是没问题的。
吴哲哦了一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问你不是对他没好感吗?
袁朗瞅他一眼之后就笑,说喂,我当时瞅你不也没什么好感嘛,一娘们唧唧的大硕士。
吴哲怒,说你再说那四个字,信不信小生咬你。
袁朗一听大乐,凑上自己的脸说尽管咬,咬哪里都可以,咬多久都可以,吴哲听了之后脑袋一轰,落荒而逃。
回寝室后吴哲琢磨着袁朗那厮一定有什么隐瞒着没告诉别人,琢磨来回也不得要领,回头想找齐桓商量商量,刚敲开菜刀房门就看见许三多在和成才两人头挤在一块看家信,成才看见吴哲开门进来后一个激灵退后半步,许三多则笑着露出白牙一片说吴哲儿,你来做什么?
吴哲仔细瞅瞅成才又瞅瞅三多,突然明白过来,于是对成才抱以无比的同情和鼓励,成才在吴哲的眼神里看出点味来,一大好青年结巴地问锄锄锄头,你你你怎么来来了。
吴哲说齐桓呢,我找他有事。
成才摇头说没看见,许三多却说我,看见齐桓儿去南瓜那里了。
吴哲狐疑,他去南瓜地做什么?
许三多说我,不知道,不过,齐桓儿在为14号南瓜烦。
齐桓是挺烦,林解意端起枪的时候他就知道被绕进去了,虽然后来用C3的话来说是所有人都被绕进去了,不怨你,但齐桓在那个时候多少有些纠结,这种感觉袁朗未必体会不到:一个少校,一个博士,一个枪法好手,一个国安的人……齐桓觉得这事儿巧合的太诡异,诡异的太蹊跷,蹊跷的又太真实。
于是齐桓去找林解意,在训练结束之后,从南瓜地的偏门摸进去,一眼看见某人站在花坛前,看见他的时候是一副我就知道你要来的表情。
齐桓说臭南瓜,站在这儿干嘛?!回寝室去!
林解意郁闷地看着他,说我想你不是来说这个的吧。
齐桓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还真不好说,首先这事只不过是自己的怀疑,其次这个怀疑还真不是那么特别靠谱。
林解意就说你不会被我的枪法吓到了吧。
齐桓说臭南瓜,你那枪法在老A随便一抓就是一把,得瑟什么。
林解意翻个白眼突然看着齐桓的身后立正说教官好,齐桓咯噔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撂倒在地,回头才看到袁朗站在身后,一副A人时的管用模样,说齐桓啊,警惕性太差了啊。
齐桓心说谁他妈没事在自家大门里头还时刻保持警惕,再说你真要潜伏过来,再怎么保持警惕都没啥大用。
袁朗也没理齐桓,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林解意,半天之后才说,小林同志啊,今天表现的不错啊。
齐桓一听袁朗用那“今天天气不错啊”的口气说话就觉得诡异,通常袁朗这样说话的时候准没好事。而那一边的林解意抬头想了想,回答说一般一般吧。用的语气和袁朗如出一辙。
齐桓想,这两人绝对是狭路相逢棋逢对手有你没他……
袁朗说你们两人聊什么呢那么高兴,诶对了齐桓啊,今天的训练……
齐桓立刻立正敬礼向右转说队长我先去训练了。于是就在袁朗的注目中小跑遁走。
袁朗看齐桓走远了就回过头来看着若有所思的林解意说喂,想什么呢。
林解意说根据我的观察你是故意支走他的,从理论上来讲你有话和我说。
袁朗就笑,很是热络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同志你猜对了,那你猜猜看我想和你说什么。
林解意特汗颜地看着袁朗,说教官,你以为我会读心术吗。
袁朗说诶,你不会吗?你不是心理学博士吗?
林解意,……
袁朗笑着说哎哎哎,玩笑都开不起啊。
林解意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袁朗说,站住,回来,跑什么啊。
林解意站住不动,很是嚣张地看着他,袁朗倒背着手在林解意身边踱来踱去,气氛有些压抑凝重,林解意也不说话,随便袁朗怎么打量自己,而袁朗就像个猎人一样围绕着猎物转悠半天,最后突然凑近,说,“国安派你来查什么?”
林解意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袁朗会问的如此直接,他一怔,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袁朗哦了一声,拖出长长的尾音,然后又凑近说,要不我来猜猜看?
林解意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说,教官,应用犯罪心理学会告诉你如何从一个人的言行判断他的用意,一个有经验的应用心理学从业者可以从别人的一举一动中抽离出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袁朗疑惑,所以呢?
林解意说,我只想说你这样的试探没有意义,你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来问我不是很可笑吗?教官。
袁朗笑了,说有两下子,但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把你踢出去?毫不留情的踢出去,这样也就不用关你来老A究竟是干嘛来的。
林解意看着袁朗半晌不说话,袁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既内敛又嚣张,他说,你不相信?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前有个士兵,在战场上突然得了急性阑尾炎,被送到战地医院动手术,有一个护士忘记给他打麻药,医生一刀下去,那个士兵痛的嗷嗷叫,于是护士就说,叫什么叫呀,老虎团的还怕疼啊,于是那个士兵就咬牙把那个手术给做下来了,一声没吭。
林解意沉默了一会,问,讲完了?
袁朗答,讲完了。
林解意说,你是不是想说我就是那个阑尾,你可以毫不留情地把我剔除,即便过程再痛再难熬?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说那个士兵就是你,那个护士后来还成你老婆了?
袁朗,……
林解意说,我姐给我讲过这个,他说你逢人就说,而且每次都毫无创意。
袁朗,……
林解意笑了,教官你担心什么我估计着也都猜得到,不过既然你自己都不确定,就别自己给自己下套,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当然啦,老A对我来说也不过是父亲安排的一个过渡点,我既不是你的阑尾,也不会是老A的阑尾,很可能半年之后就和老A毫无瓜葛,你的担心很多余,你的想法也很多余,相安无事总好过庸人自扰。
袁朗叹了口气,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松了口气,又好像仍然还是绷的很紧很紧,即便是很随意的姿势,都像是戳在那儿的一柄标枪。
他说,我不相信你,但你的话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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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查证了一下,“国安局”的说法原来是民间的叫法,应该是“国安部”,下设十来个机构,所以之前有几个地方用了国安局这个叫法,仔细琢磨了一下无可无不可,但是后文全部改成国安部或者国家安全部,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