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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看到光仔哭,佐为心疼地将光仔揽入怀中,轻抚他的头发。
光仔虽然没办法感受到佐为安慰的拥抱,但这一行动看在绪方眼里却极度的碍眼。
尽管满腹不知名的怒气几乎逼得人发狂,但绪方凭着他向来惊人的理智和冷静的判断力,把近乎失控的情感压抑住,冷静地说:
“进藤光,虽然我不清楚你和佐为的过往,也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你现在看不见佐为,那就证明,你和佐为之间的缘分之线已经断了。你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他,那么即使你把棋盘要回去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进藤光被绪方的话震惊得抬起头来。
“……我……我和佐为的缘分之线……断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佐为说过,就象虎次郎是为他而存在一样,他是为了我而存在的,为了把我带进围棋的世界,为了让我能延续棋神的道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看不到你……佐为……是不是,你已经忘了我,不想理我,所以才不让我看见?”
进藤光失神地看着虚空的一点。他多想看到佐为穿着白袍,戴着黑色纱帽,手握折扇,对他微微一笑的面容。可是……看不到,他什么都看不到,即使绪方先生说佐为就在自己的眼前,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看到进藤光迷茫的眼神,绪方沉着地再给予决定性的打击。
“你看不到佐为也就是表示,他为你而存在的意义已经完结了。现在能看到他的人是我,也就是说,现在的佐为是因为我而存在的。所以我不能把棋盘还给你。”绪方坚决地说。
绪方的话令进藤光无力地跌坐在地。
看不下去的佐为,责怪地望向绪方。
“绪方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光仔,光仔,你听得到我的话吗?我想见你,我怎么会不想见你,我一直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听得见我的话吗?光仔!”
佐为的话刺激了绪方,他上前一把握住佐为纤弱的手腕,将他一把拉开。
“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见的,佐为,现在和你有关联的人是我,如果说之前你是为他存在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为我而存在的,因为只有我看得到你!”
佐为惊讶地看着绪方。他从没想过,自己再次重临人世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听绪方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
绪方突然抓着自己身旁虚空中的某样东西拉开,对着空气中某一点说话的行为,让进藤光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和作为相处时的动作表现,在外人看来应该就像是这样古怪。
“佐为,你刚才就在我旁边吗?是吗?回答我,佐为!”进藤光激动地说。
佐为含泪点着头说:
“是的,是的!光仔,我就在你身边!”
进藤冲着一旁冷眼旁观的绪方说:
“绪方先生,告诉我,告诉我,佐为在说什么,求求你!”
看了看进藤热切的脸和佐为水光粼粼的深紫色眼眸,那滑下如玉般脸颊的泪珠让绪方叹了口气,无奈地:
“佐为说他就在你身边。”
“真的!”进藤光高兴的左看右看,“佐为他在那一边?”
“他在你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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