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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西门秋看到萧禾回来时的脸色都傻了。他警惕的看了看送他回来的弗兰——弗兰一直用很怜爱的表情看着萧禾,这让西门秋更加不爽。
“他怎么了?”
弗兰摇摇头,示意西门秋不要多问,然后退了下去。
西门秋可以确定的是:
1、萧禾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以致他现在行动有些僵硬、神情还处在呆滞状态。
2、这个刺激,很有可能是黎莱给他的。
是看到黎莱身上的伤太严重了吗?还是……
“小秋。”
弗兰走出了房间,萧禾回回神似的,轻声唤着。
“啊?什么?”西门秋赶紧收回思绪。
“皇太后被……忠王——也就是我爹,杀死了?”
西门秋点点头。
萧禾闭了眼,没有再说话。
那是西门秋听到的最后一句。
38
萧禾无言的生活就此开始。
西门秋看着这样的萧禾只能干着急。他的性格本就不是那么开朗乐观,现在加了对于黎莱的杀母之仇,心理包袱就更重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要把前几个月的债讨回来一样,在萧禾的腹中踢打;西门秋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对于萧禾的身体,本来就没有专门的器官来容纳这个孩子,而孩子要长大就只能挤压萧禾的内脏——这让一个普通人怎么收得了?
难受的时候萧禾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西门秋甚至能透着皮肤看到孩子小脚的轮廓,既便如此,萧禾连一丝呻吟都不从嘴边露出。弗兰经常路过来看看,好像这边的院子没有住人一样安静;知道了这所谓的“瘤子”,也因为心疼眼前的少主决定帮着他瞒下去。也好在忠王府内只有弗兰一人主管,而忠王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王宫里,所以很容易瞒了下来。
萧禾的身体终究还是支持不住,孩子不分昼夜的折腾他,消停下来的时候,因为背部的伤口不愈合而完全不能平躺,只能侧卧的身体无疑让他的腰部承受了更大的负担。
约过了半月,萧禾便进入了半昏迷状态了。
西门秋这里是焦头烂额,孩子挤压萧禾的内脏,胃部受到了损伤最大。萧禾醒来的时间不多,少的可怜的进食时间却赶上了一副咽不下东西的身体;每一次都要叫弗兰在一旁扶着萧禾的身体,自己拿着勺子敲开嘴一点一点喂进去。可是只是吃一些流食根本达不到需要,偏偏没过一会儿,萧禾又会吐得昏天黑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昏迷中的萧禾仍下意识的用内息护着胎儿,而且现在孩子过分消耗萧禾的体力……西门秋不敢往下再想。
“少主这样的身体……”弗兰也皱起眉头,似乎想的也是一样的事,“内息恐怕撑不到足月了。”
“如果内息在他的精力之前完结的话……胎儿会早产。”西门秋绝望的摇摇头,“他的身体是耗不过阵痛的。”
“但是如果精力先衰竭的话……”弗兰不忍的说道,“也会胎死腹中。”
西门秋绝望的走出房间,他的失落让他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易逝和人生的无常,没想到,让萧禾坚持孕育这个孩子,还是把他推上了绝路。
而帮助萧禾更接近死亡边缘的,竟然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黎莱。
想到此的西门秋握紧拳头——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发誓效忠的主子产生了愤恨之情!
39
西门秋在弗兰的帮助下进了大牢,弗兰狐疑的看着西门秋眼中的怒火——猜不到一个誓死效忠的部下会冲进牢房对主人劈头就骂、抬手就打。
弗兰愣在牢房门口,真想掐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他听见西门秋哽咽的说着责骂的话,说着萧禾的境况……含含混混夹着哭声,到后来就只剩下发狠的呜咽;但是拳头却没停下来。此时的西门秋好像忘了谁是主子,也不管自己的主子身上有多少伤痕……直到,他的拳头累的举不起来。
印象中从来不服输的黎莱一直低着头,任由西门秋对自己拳打脚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像是对待自己腼腆弟弟的任性一样。
弗兰摇了摇头,胸膛中突然涌出暖暖的感觉,好像是他一直憧憬的家人之情。
昏迷中的萧禾觉得有人轻抚他的脸颊……他微微睁开眼却看不清是谁。熟悉的气息让他下意识的开口喊着来人的名字,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人温柔的看着自己,爱抚自己的腹部……握住了自己冰凉的手,一点一点温暖着,无数不知名的情绪一下子化作眼泪涌了出来,湿热的液体流过脸颊。那人温和的声音如同清泉,孩子的躁动渐渐平息,萧禾安稳的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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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25号白天我没有更的话……下次在更至少要2周后。
我不会忘记这里——不会弃。
只是……希望你们也不会忘记才好~(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