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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lunch&dinner(下)
安若拙倚在咖啡店的藤椅上,难受地狠劲喝着拿铁。
当初还不如让老咪直接送自己回家。来了新世纪发现没有什么可买的,只能随着溜溜眼睛,最后还是挑挑拣拣,买了几件。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胃却阵阵绞痛,痛的竟直不起腰来了。原来之前的翻腾、恶心不怪老咪。想想吃了不少的海鲜、肉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又喝了几杯冰果汁,再加上时来冷气时来艳阳的,本来就不是很坚强的胃自然就成了受害者。这时候的安若拙无比相念自己那张柔软舒服的大床,还可爱的煲汤宝。
喝了一会儿,不适感才有些缓解,正准备打道回府。
“安若拙”清爽的男声带着一点点不确定。
其实安若拙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真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如果问安若拙这时候最最不想碰到的人,安若拙会毫不犹豫的说方那洲。今天出门前真应该查一查星座运势一类的东西,为什么自己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碰到他呢,没有化妆,没有穿自己最得意的连衣裙,没有在最好甚至是最正常的妆态。安若拙猜想自己现在看起来怎么都会是一幅怨妇样,天意啊。
“好巧啊,方那洲。”安若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过身,一字一字地面带微笑看着身后的男子。
“……”方那洲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右脸的酒窝却实实在在的告诉自己,这个瘦弱地让人忍不住想去疼爱的女孩子就是当年的那个憨憨地叫着“小洲哥哥”,总是粘着自己的假小子。
安若拙也回望着眼前这个气质卓越的身材颀长的男子。上次匆匆邂逅,还没有调整好心情,也没有敢仔细看他。呵呵,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人改变,男子五官少了往日的阳光,变得更为□□,少了少年时的一份温柔,却多了一份成功男子必备的锋芒。他还是以前那个总是淡淡的小洲哥哥吗?看着对面的男子,安若拙有了几份不确定。
“女士,您的小单请收好。”女孩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俩个人的静默。
“谢谢”安若拙朝着方那洲摇了摇手中的袋子,“来这里随便买了些东西。”暗示着她要回家了,心里却几分不舍,毕竟是自己认认真真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子。
“吃晚餐了吗,一起去吧。”方那洲突兀地冒出了一句。
安若拙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拒绝,自己不能再和这个男子有太多的纠缠,情感却逼迫着自己点了下头。
方那洲绅士的拿起安若拙手中的袋子,说“这里没有你熟,不过朋友最近介绍了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据说不错,一起去试试。”
安若拙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去了,为什么总是抵抗不了他的好,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明明知道他的好并没有什么特别,即使你只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昏暗的咖啡店突然亮起了灯,两个人的影子一前一后重叠倒映在玻璃墙上,像极了甜蜜的情侣。
这家意大利餐厅倒是甚是会找噱头,店面装饰的很有佛罗伦萨的风格,整体色调却是偏鹅黄色,温暖又不失低调。方若拙其实对意大利餐厅不是很感冒,还记得有次去一家自称为B市最纯正的意大利餐厅,那里的鳕鱼干巴巴的,做的就像鸡肋骨,令人失望。
这家意餐厅不知道是不是新开业的缘故,服务态度不仅体贴,而且菜也上得很是及时。不过,方若拙却少了大块朵颐的兴致,胃总是隐隐的绞痛,还有对面那个让她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男子。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一切都放过去了,当然事实上是他们之间什么还没有发生就GAME OVER了。
安若拙用调羹搅着微微冒着热气的酱红色的番茄汤,却迟迟没有喝。方那洲看着思绪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的安若拙,苦笑了一下,以前的安若拙可是有饭必蹭,吃饭的时候最是专心致志,“怎么不合胃口吗?”方那洲贴心地问道。
安若拙有搭没搭的应了一声,突然意识到方那洲的句意,马上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浓汤做的很地道。”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是活泼。”
“呵呵……”安若拙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只好勉强地应了两声。活泼这个词用在二十五周岁的都市轻熟女身上,怎么说都有些怪异。
方那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儿冷场,便找来一些话题聊了起来。无非是最近彼此的工作和些撑场面的八卦话题。在旁观者眼里这两个人的交谈可称得愉快了,时不时女子低笑,男人也有眉飞色舞之时,却不知道这两人的心却是小心翼翼,男子不问女子这五年为什么不去联系自己,女子不说这几年的遭遇。两个人如履薄冰,生怕触到彼此的伤痛,揭开隐密却算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伤疤,甚至连幼时的趣事也要斟选多遍。一顿饭下来,安若拙有些精疲力竭,原来吃饭也是个耗费体力的话计,想必一直在找话题,注意着安若拙的方那洲会是更累。安若拙看着对面轻声地讲着打官司时遇到的趣事的方那洲,不禁顿生感慨,时间流逝,局面倒转,以前自己总是想方设法讨好小洲哥哥,让他多注意自己一点儿。现在却成了方那洲在费力的挽回着什么,其实安若拙很想对他说,自己没有他想像的那么脆弱,虽然自己曾经脆弱过。
昨天的邂逅,尽管是匆匆一聚,女人的直觉还是让安若拙注意到了方那洲左手中指上那个告示着他将成为某个女人的所有物的东西——定婚戒指。说不在意那是自欺欺人,心还是微微的痛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微微的一下。
一顿饭,是丰盛的,却因为主角的关系的微妙和某人总是在抗议的胃部而草草收场。看着动了几勺的甜品,安若拙无能为力,感叹只有改天再来好好吃一番吧,无意间已经把自己昔时最为密切的玩伴推到了外人的圈子。
本来安若拙是不想让方那洲送自己回家的,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关系暧昧,想想都有些慎人。不过,方那洲可能看出了自己的不适,又听到是住在离这里算远的北区明湖花园,便竭力要送她回家。
方那洲的车和他的人一样,低调,却怎么掩饰不了内在的锐气。安若拙倚在座子上,这可能是今天她和方那洲最近的距离吧,她低低地笑了笑。虽然今天睡到了将近中午,可是逛了一下午的街,再加上胃部的不适和令人神伤的晚饭,安若拙不知觉中竟然睡了起来。
“小拙……”没有回应,方那洲转过头去,看着睡着了的安若拙,无奈地笑了笑,和自己聊天难道真的那么累吗?这丫头竟然睡着了。睡着了的安若拙簇着眉头,似乎有些难受,方那洲抬起一只手,却还是放下了。她究竟还是怪自己,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给她一个依靠,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回应过她的真心。自己终究还是伤了她,原来所谓的一见如故只是书籍中的典故,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小拙,小拙……”方那洲温柔的叫着还在睡梦中的安若拙。安若拙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一张熟悉的脸,无意识地叫了句“小洲哥哥”。方那洲看着眼前这个睡眼迷蒙,娇憨的女孩,心漏跳了一拍。“到了,是这里吧?”
安若拙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方那洲的车上,而且很没用的睡着了。
抬头望了望,荷花的彩灯在闪烁着。“到了,谢谢你。”安若拙拿起包和袋子推门而下,刚才片刻的温情转瞬即逝。方那洲轻轻的叹了口气,“小拙,你怪我吗?”
安若拙回过头来,愣了愣,对方那洲突然的话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还是笑了笑,“为什么要怪你呢。”
安若拙走出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住回头对正准备离去的方那洲说道:“本来应该请你坐坐的,不过屋子太乱,下次了。”
她还是怪自己的,方那洲看着那个离去的窈窕身影。
开开门扔下鞋子,安若拙便急急地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因为刚才精神紧绷,一直没有力气去专注于自己的胃。现在,精神稍稍放松,胃便开始不甘示弱的叫嚣起来,以抗议主人对它的忽视。安若拙吐的很用力,只是一些酸水和还没有消化的番茄浓汤,红红的汁液看起有点儿可怖,用力地冲下去。镜子里是一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尖尖的下巴,淡淡的眉毛,若隐若现的酒窝,还有一双有些迷蒙的眼睛。望着镜中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刮跑的小人儿,安若拙迷惑了,这还是自己吗,还是那个健壮的绿巨人吗,也难怪方那洲那句带着疑问的“安若拙”。
强吃了几片药,安若拙躺在了自己今天想念过很多次的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本来以为自己会一下子就呼呼大睡,却翻来覆去很久没有入梦。可来是自己在车上迷糊的那一小阵起了作用,要不就是这胃药了又加了什么亢奋神经的东西。最终还是被这心律不齐打败了,挣扎着爬起来,温了杯热奶,捧着蜷缩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正演着最近热播的一个所谓的青春励志剧,听着主人公神神癫癫,近乎歇斯底里症的台词。眼睛却漂到了茶凳上放着的昨天方那洲给自己的名片,简单的深蓝色上印着方那洲三个大字。方那洲方那洲,安若拙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安若拙第一次喜欢上自己的名字,是因为方那洲。少女安若拙发觉自己和他的名字好配,字字抻韵,就像是一对对联,然后横批就是“百年好合”,那时候的自己偏执的无可救药。
终于喝完了奶,安若拙一口气倒在了床上,却仍然没有一点儿想睡的意思。
今天晚饭就像放小电影一样在安若拙脑海中一遍遍回放,方那洲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自己竟然记得如此清楚,自己不是心不在焉吗?
还有方那洲说的一句话,时时地在安若拙耳中回响,“李氏常企准备收购约等于设计公司,进军设计业。”
约等于正是安若拙上班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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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男人上场了,充分证明偶写的是言情。
哈哈有人点了咧,虽然没有留言还是很开心的,不过难道是自己点出来的,晕倒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