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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唐家的客人们上
一、
因为前一天工作到很晚，所以早上唐乙很晚了还在睡觉。按惯例，索米替他跟学校里请了假，所以今天——至少是上午就不去学校了。
唐乙没起，但睡在唐乙房间的钟齐介一早就饿了，从二楼跑了下来。
索米看见钟齐介，一脸惊喜，一把从地上拖起他，抱进怀里，又揉又捏，“好可爱的黑猫！你就是钟齐介吧，昨天晚上九十跟我说过你了。”
女人的手指带着尖的指甲穿过猫的毛蹂躏着它的身体，钟齐介“喵~”的惨叫，挣扎半天从索米怀里逃了出来。
“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钟齐介战战兢兢的瞪着索米。
虽然钟齐介害怕索米，但索米倒并不介意，她笑道：“我是唐乙的娘呀，九十不是说唐乙答应养你嘛。”
钟齐介警戒的看着索米，慢慢向饭桌靠近。刚走两步，忽然有人从脖子抓住他，拎了起来。
钟齐介吓到四腿乱蹬，然后他的身子被拎在空中转个圈，对上一张漂亮的女人面孔。柳眉凤目，皮肤白里泛粉，实在是很赏心悦目。只不过，美女的表情却完全不是美女应该有的含娇带怯。
“哪儿来的猫？”美女的语气很是冷淡，她拎着钟齐介上下掂了掂，“挺沉的，杀了吃肉估计能吃两顿。”
“喵~”钟齐介吓的凄厉的大叫一下，在空中疯狂的扭动身体，想要摆脱女人的魔掌。
“小包，这是小乙养的，不是普通的猫，不能吃。”索米说，钟齐介刚在心里感谢一下索米，索米又接了一句，让钟齐介满头黑线，“吃了，会坏肚子的。”
“切……不能吃，养它干嘛。”唐包不高兴的松手，钟齐介“叭”一直掉在地上。还好他是猫，在地上打了个滚，连滚带爬一溜烟逃到一边，贴在墙跟上一脸惊恐瑟瑟发抖的看着唐包。可怜的钟齐介，他显然是被吓坏了，背上的毛都乍了起来。
这里的女人……太可怕了。钟齐介泪流满面：我要回家，这里好可怕。
奇格从客房走出来，看见钟齐介，拎起他，让他与自己面对面，“唐乙先生还在睡觉？你晚上没对也做什么吧？”他表情严肃，语气严厉。
钟齐介再次委屈了，“我什么都没干，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奇格冷笑一声，“要是唐乙先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钟齐介哭着跑掉，这家人都好可怕，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唐乙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早饭——自然是并到午餐一起。
钟齐介正在用爪子翻看自己扔在桌子上的小说，唐乙自然是不知道早上这只猫（？）所受的委屈，所以也并没有理他，直接去洗涮。
来到客厅，看见了正在看电视的奇格，不由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于是慢慢走到奇格身旁，“奇格先生，我想跟你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奇格站起来，看着唐乙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唐乙想说什么。但唐乙面无表情，奇格完全看不出来唐乙到底是喜还是怒。
“……好。”奇格心中惴惴，跟着唐乙来到客房。
二、
唐乙关好门，转身看看奇格，在房间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你是魔族的人，但是我早就被黑魔族驱逐了。作为一个没有魔法的人，我实在想不出魔族还有什么人可以接受封印魔法这样的事情来‘保护’我。”唐乙盯着奇格的眼睛，语气严肃，“我想，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你是什么人派来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奇格面对着与优若一模一样的这张脸，不敢隐瞒，想了想，对唐乙说：“我不知道您还记得不记得优若殿下，是他派我来的。”
“优若？”唐乙愣一下，眼睛亮了起来，记忆中那个与自己一样长相的孩子浮现在眼前。自己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自己喂他吃下大乌特兰花果实的那天。小时候的记忆很遥远，但是唐乙仍然记得那个总是让自己莫名亲近的人，还记得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自己的那种不甘。潜意识里，唐乙觉得自己与和自己同样相貌的优若之间也许有着什么样的羁绊，但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优若……？他现在好吗？”唐乙问奇格。
“殿下前几天刚结束了成人大典，已经被授予黑魔王继承人的身份了。”
“这样吗？很好啊。”唐乙微微笑，很诚恳的祝福。兰姨与优若是他孤独的童年唯一温暖的回忆，不会因为他不会魔法而歧视他，信任他。
“那么，优若现在忽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唐乙问。
“不，不是忽然来找您。”奇格连忙解释，“优若殿下关于您的记忆被封印了，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记得您。是后来……后来我们在后山遇到了那个白魔族的女人茹墨兰，她把殿下的封印解开后，殿下就要我来找您。他不能亲自来，所以他让我来看看您，顺便也可以保护您。”
“茹墨兰？兰姨？”唐乙有些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奇格的手，“你们遇到她了吗？兰姨现在好吗？她没有回白魔族吗？”
“茹墨兰前辈很好，她一个人住在王宫后山，看起来身体很好。——殿下现在手里已经有一些权利了，他说，他很想你，想用自己的权利看能不能让你回到王宫，毕竟那里才是您的地方。”
唐乙苦笑，“你知道的这么多，那你一定知道我是为什么被驱逐的吧。优若不记恨我喂巨毒的东西给他，我已经很高兴了。如果优若现在确实有了权利，那请他帮我照顾兰姨。兰姨也很爱他，为了我们，兰姨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至于我，你也看到了，我在唐家生活的很好，爸妈当我是亲生的一样。我想，我恐怕不会回到魔族去的。而且，我也没有魔法，我知道在魔族，没有魔法的人基本上算是贱民。”
“可是，您现在已经有了法术了，您知道魔族对人族的法师也是相当的尊重的。”奇格继续劝说。
唐乙笑笑，“无论如何，你的好意我领了。你也可以住下来，但你看，我自己能保护自己，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可是昨天晚上您差点就受伤了。殿下若是知道您在我眼皮底下受伤，一定会责怪我的。”
三、
唐乙笑起来，“你多虑了，爸不会让我受伤的。人族的家庭关系比魔族的要好的多，爸不会看着我被打到的。而且爸很厉害，昨天你看到的，连他十分一都不到。”
奇格不说话，表情却是不以为然的。
唐乙不与他争辩，只笑笑，又问道：“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在人族的土地上也可以使用魔法。你的魔法不是应该被封印了吗？”
奇格想了想，回答唐乙，“那不是我的魔法，我确实是封印的魔法才来的。那个魔法是附在我的匕首上的，因为在人族的土地上，所以不能常拿出来，怕会受到御魔之气的影响。”然后他又向唐乙解释，“这种匕首是特意找的人族的高级法师来做的，大概整个黑魔族也只有王宫里的人有这样可以在人族使用的武器。我是优若殿下的贴身侍卫，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东西。因为这次来是要保护您，所以优若殿下就特意让我把它带上了。”
唐乙一时没说话，奇格于是又问，“殿下来的时候还让我问您一件事。……嗯，希望不会冒犯到您。”
“什么事？”
“殿下想问问您，您为什么当时给他吃大乌特兰花果。”奇格的语气有些犹豫。
唐乙苦笑，“我说我没想害他，我真的只是想救他，只是我不知道你和优若会不会相信。——我那时候还是小孩，根本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巨毒的。因为当时优若病的真的很严重，如果以我的判断，如果不吃大乌特兰花果的话大概也就能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所以我才冒险让他吃那个。我知道那个吃了会很痛苦，但我并不知道那东西巨毒的，而且我也找过了，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救他了。
“我……能相信。”奇格说，“茹墨兰前辈说您是拥有医之魂的人。殿下还说，如果您说了是为了救他，他还想问您一个事——就是，到底你知道不知道当时他生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病？”
唐乙苦笑，“我不知道，既然兰姨告诉你我是有医之魂的，应该你们也知道，我只能知道什么东西能治哪种病。我看到一些可以作药的东西，就可以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味道的；看到一个人，就知道他是不是健康，哪里不舒服；看过一个病的性状，就可以去外面找到可以治病的药物。但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得病，这是医之魂的局限。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优若当时得的这种病，我从来没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奇格道：“殿下说，那场病生的很蹊跷，医治的药物又很奇特。所以，他觉得那场病是人为的，他想找出那件事情的元凶。”
唐乙想了想，“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些我的想法。我也治疗过许多人了，一般来说，会用的一般人忌讳的毒物、特别是那些奇怪的巨毒来治病的，一般来说是两种，一种就是吃到毒物，所以以毒攻毒；另一种就是诅咒。无论是人族、魔族还是鬼族，都存在着会让人像生病一样死亡的诅咒。解开诅咒的方法一种是用法术解开诅咒，另一种就是吃某些特定的毒性大的东西，用很霸道的方法来破除诅咒。”
四、
奇格问：“那么您觉得殿下当时是被下毒呢还是诅咒？”
“以我的经验来看，似乎更偏向于诅咒。”唐乙慢慢分析给奇格听，“如果是毒物或者是什么怪病，一般来说不会只有一种解药。而且以我来看，当时优若是慢慢虚弱的，如果是毒药，会病这么长的时间只可能是长期被下毒。但优若是王子，应该不太可能有人能这样被长期下毒。所以，不太可能是被人下毒。”
“那疾病呢？”奇格继续问。
唐乙说：“疾病这样的虽然也偶尔有用毒来治疗的，但是几乎没有疾病是只有一种药才可以治疗的，所以这不会是疾病。我只学过人族的法术，所以对魔族和鬼族所用的诅咒并不太清楚，不过以我的经验来说，优若当时的表现与一些鬼族使用的诅咒的反应很像。精气慢慢衰竭，人也变得衰弱。而且，人族因为大多数人没有法力，所以习惯下毒什么的。但是在魔族那种地方，如果要想害一个人，应该是习惯用诅咒吧。”
奇格想了想，点点头，“优岚先生，殿下刚刚被授予继承人的身份，各方面的势力为了以后他登基时候可以讨到便宜都在盯着他，而且他也没有自己的势力。我很担心这种事情再发生在他的身上。您是他的孪生哥哥……”
话说一半，奇格忽然停住，想起茹墨兰曾说过没告诉过优岚与优若的关系，忙捂住嘴。
“是……哥哥？”唐乙呆愣一下，唇角挑出笑意，“原来我们是孪生兄弟，怪不得……”
“我……”奇格张口结舌，优若并没允许他告诉优岚两人的关系。
反而唐乙安慰奇格，“你不必自责，其实虽然兰姨和其他人没有告诉我，我也隐约猜到了一点。”
“再没有比您跟殿下血缘更亲厚的了，殿下真的很思念您。”奇格仍然想劝说优若。
唐乙想了想，又说奇格说：“你……会跟优若联系吧，帮我问他好，告诉他我也很想他。但是抱歉，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不会去魔族。但是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帮助他的。”唐乙说着，站起身，“奇格先生，很感谢今天你告诉我的这些。如果您坚持要住下来，我不会反对，但请您不要以保护者这样的身份，您看到了，我并不需要别人保护，我们就像朋友一样吧。”
说完，唐乙向奇格微微躬身，推门出去。
刚开房间门，却忽然一个黑色的东西闪身扑了上来。唐乙还没来得及躲开，那东西却是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唐乙的肩头。——原来是钟齐介。
“你吓我一跳。”唐乙拍拍胸脯，“我还以为我在自己家也会被袭击呢。”
钟齐介扭着头想看奇格房间里面，没看到什么，转过头问唐乙，“这个魔族的人住在你们家没问题吗？他是魔族的耶。”
唐乙白他一眼，“你鬼族的都能住到我家，他一个魔族住过来算什么。再说了，他也救过我，你想攻击我我不是都留你住下来了。”
一边说着，唐乙扛着钟齐介去厨房找吃的东西。
四、
“喂，你家里的人都好可怕。”钟齐介的语气很是委屈。
“可怕？”唐乙很是疑惑，想了想家中成员，妈妈索米、爸爸唐九十、姐姐唐包——再加上客人奇格。黑线从额角上落了下来，不由伸手摸了摸钟齐介的头，“你受苦了。”
钟齐介一边抱着唐乙的头大哭，一边形容着早上索米和唐包的恶形恶状。唐乙一边听着，随意的点头，一边橱柜里拿出几块糕饼来。
“小乙，下午去上课吗？”女人的声音。
钟齐介的哭声戛然而止，仿佛原来安在脖子中间负责转动的轴承生了锈一般慢慢回头，厨房门口站着的正是他正在诋毁的唐包。钟齐介心里一惊，一脚蹬空，差点儿从唐乙身上掉下来。
唐乙伸手扶住钟齐介，好让他不会掉出来，然后转头对唐包道：“姐，你早上干什么了，把我的猫吓坏了。”
唐包冷笑，“你会养猫？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封着两个鬼族。逗逗他罢了，鬼族住到家里，我没画两道符赏他不错了。”她瞥一眼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黑猫，“你别惹我，虽然我对猫肉没兴趣，不过我有朋友喜欢吃龙虎斗。”
“哼！”钟齐介哼一声，转身，屁股对着唐包。
唐乙无奈的笑笑，“姐，你别闹了。”又问唐包，“姐，你找我有事吗？”
唐包问唐乙：“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听妈早上说是前几天咱们去的那个姓方的家里出事，怎么回事？还有这只猫。我本来想问爸，但是爸一大早就出去了。你要是有时间，就给我讲讲昨天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哦，这事啊。”唐乙端着盘子走到饭桌坐下，唐包也在对面坐下，唐乙一边说，一边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也有钟齐介见缝插针的吹嘘，比如说他跟简波力老早就找了个刚死了猫附身了，所以没被唐包的符析出来之类的。
唐乙并不擅于讲故事，不过唐包还是听得很激动，“怪不得爸一早就出门了，应该是去天师协会那边了吧。”
“大概是吧。”唐乙拿起一块糕喂钟齐介，钟齐介一口吃掉。
“那奇格又是怎么回事，之前我看你跟他在房间里。昨天他跟你一起去的吧，我不明白爸为什么会让他跟去，他根本不是为了找什么人，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你有没有问清楚他的底细。”
“是你自己想搞清楚吧。”唐乙嘿嘿一笑，挤挤眼睛，“姐，我知道他是你喜欢的类型，我不会笑话你的。”
“死小孩，我那是关心你！”唐包一巴掌拍在唐乙后脑勺上。
“姐，你少来了，我还不了解你。”唐乙笑着站起来，“关心我在后，打听帅哥在先吧。你也知道，要是不相信的人，爸根本不会留在家里的。”他端着盘子去厨房。“据我所知，他是魔族的，应该算是有职位的。人品嘛，应该不会差。如果你愿意勾搭就勾搭吧，我没意见……”话音未落，一根筷子从餐桌方向飞来，唐乙伸手抓住，笑道，“姐，你就不想勾搭也不用恼羞成怒，对你弟弟我下这种狠手吧。”
“死小子！”唐包扑过去。
奇格结束了与优若的通话，出了房间，看见的就是唐家姐弟俩在客厅里追打笑闹，一只黑猫在两人之间穿来跳去。
五、
“唐乙先生。”奇格叫一声唐乙。
唐乙一个急刹车，转头，看见奇格。
唐包从后面冲上来扑打他，唐乙被唐包压着，连忙大叫：“奇格，快来保护我！我刚才说错了，我确实需要保护啊！”
奇格不由笑起来，走过去拉起唐乙，“唐包小姐，我跟唐乙先生有点事情要说，能不能把他先借给我，你一会儿再打。”
唐包大笑起身，唐乙坐起来，“奇格，你不是这么绝情吧，你自己说要保护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唐包一脚踹在唐乙屁股上，“赶快走，别那么多废话。”
唐乙笑着，跟奇格进了房间。
“什么事？”唐乙问奇格。
奇格道：“我刚才跟殿下通话了，殿下说他想了办法把时间调开了，而且也能把身边的人支开，所以想过几天偷偷来人族看您。因为之前几天，我一直有向他汇报您的情况，所以殿下很想见你，亲自来找您。”
奇格以为唐乙听到这些会很高兴，但唐乙表情却很是古怪，忽然他哀号一声，“优若要来？ OMG，这太扯了，他来我怎么接待，我怎么跟爸妈说？爸妈只知道我是被魔族遗弃的，根本不知道我跟黑魔王有关系。现在突然黑魔族王子来了，你让我怎么跟我爸妈解释。而且优若——他是王子，我怎么接待他，吃什么，住哪里。这简直是开玩笑，而且现在鬼族又要来，他一个黑魔族王子，他来我这里出了事怎么办？”唐乙急的团团转，“你跟他说，他是王子，他不能这么任性！”
唐乙的态度让奇格有些不知所措，“您——不想见殿下吗？”
“我当然想！怎么不想，你说我跟他关系时候我就想见他了！可是这也分什么时候，也分什么身份好不好！他是可以随便就从魔族跑出来的人吗，而且是来人族，连魔法都不能用，他在这里出了事谁能负责的了！你是他的贴身侍卫，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唐乙在屋里团团转圈。
“可是……”奇格的表情也犹豫起来。
唐乙摇摇头，“别可是了，你给优若打电话，我亲自跟他说。”唐乙命令。
奇格想了想，于是无奈拔通电话，刚要说话，电话被唐乙劈手抢了过来。
“喂，优若，我是唐乙——不对，我是优岚。”唐乙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优岚？你怎么亲自给我打电话，我要去人族看你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电话对面是年轻男人兴高采烈的声音。
“高兴个屁！”唐乙爆了粗口，“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黑魔族王子殿下大人！你来人族要封印魔法，又要甩开身边跟随的人，这多危险你知道吗？！你出了事谁负责？谁能负责的了？再说了，你王子身份跑到我家，我爸妈要怎么接待你，吃什么、住哪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拜托你，黑魔族尊贵的优若王子殿下大人，你能考虑下其他问题吗？”
电话对面，优若声音并不着急，然后是带着笑意道：“优岚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我才着急。你不必担心，我不挑食，也没那么多讲究，吃啊睡什么的都没关系的。我过来的时候会随身带着护身的东西，有人族法师的符咒，有灌注了魔法的武器。而且兰姨会送我到边境，兰姨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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