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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想她到了。”佩珀打开门。
四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两个人的目光甫一触及已是火花四溅。
“为什么拉着一张脸？我猜猜，你不想见到我。啊，这可真令我高兴。”
三十岁的女人脸上竟然还有些许婴儿肥，双颊充满胶原蛋白。她真人看起来比照片还要更美，声音也像蜜一样甜。
佩珀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托尼栽了，这女人几乎全方位无死角地戳中了他的审美。
她要是上法庭哭一哭，不用证据，就连佩珀自己都想定托尼的罪。
“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有存在感了。”托尼语气讥讽。
一个大约二十出头，带着圆框黑边眼睛的男孩率先打破僵局，向佩珀伸出手：“你一定是波茨女士，我是麦克斯，是山姆的助理，就是之前和你联系的人。”
天哪，这孩子的另一只手恐怕要被文件压断了吧！
佩珀连忙和他握手:“是的，以及门罗女士，很高兴见到你。”
“叫我山姆就好。”萨曼莎和佩珀握了握手。可怜的麦克斯想和托尼握手，结果惨遭无视。
深夜十二点，纽约市中心的斯塔克住宅会客厅，萨曼莎没有在沙发上坐下来，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只是开门见山道：
“我研究了所有的相关法律条文和旧案，以及参议员军事委员会成员的档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你给他们想要的。”
托尼露出一个“你真垃圾”的表情，“所以我请你的意义在哪里？”
“你活在现实世界，斯塔克。事实是你的确拥有一样具有大规模杀伤力、让军方害怕的东西。他们只有在同样拥有的情况下，才会冷静地同你讲所谓正义。你可以选择不给，但是他们会像水蛭一样让你不胜其扰。”
“所以就让他们这么吸我的血吗？”
“这就是你请我的意义，让他们只能吸你一次，没有第二次的借口。”
托尼懒懒地瘫坐在沙发上：“事实是，我的确考虑过要给军方一件战衣，但在这之前——我要让这群人明天都在听证会上丢脸。”
“不，你不能这样做！”一旁听着的佩珀不等萨曼莎回复，就先反对起托尼。
“总是把个人喜好放在集体利益之上，我还以为你有所变化了。”
萨曼莎在旁边的单座沙发上坐了下来，细长的手指飞快地转着钢笔，像是在表演魔术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你知道吗？听证席上有些人还挺喜欢你的。你不仅仅是钢铁侠，还是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把那些人推远，对你本人确实没什么实际坏处，但是对斯塔克工业？就算斯塔克工业现在进军能源界，不靠贩卖军火营收，但人际关系是一张网，总是有所牵连。”萨曼莎说的正是佩珀所考虑的主要问题之一。
“让我乖乖地把战衣叫出去，你先杀我好了。”托尼翘起了二郎腿，一脸满不在乎。
“我没说让你直接乖乖交出去。讨厌你的人，无论你怎么做都讨厌你，关键是赢取中立的人心。”
萨曼莎从那堆文件翻出其中之一，扔在托尼面前：斯特恩参议员——军事委员会主席。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如此招他恨，他是那个坚持要发起听证会的人，为此他还找了两个重要证人。”
她掰起第一根手指：“贾斯汀·汉默。”
托尼冷笑：“我以为你无偿做这件案子，是因为你欠我的。”
“让我那同父异母的老兄丢脸和还你人情，这两个任务一起进行，我没看到有任何矛盾。相反，这恰恰证明了我和你绝对不会有利益冲突。”萨曼莎歪头对他职业假笑。
随后，她掰起第二根手指头：“詹姆斯·罗德斯。”
“罗迪是我最好的兄弟，这怎么可能？！”托尼大喊道。
“在其位谋其职啊，我有资源告诉我罗德斯上校为军方做了一份钢铁侠的武器报告，尽管他是用先抑后扬的方式，但依旧对你不是非常有利。然而——”
萨曼莎转折拖长的语调，能够勾起听者的兴趣。
“既然他们选择采取证人证言的方式，我们有权利让他做完整的陈述，化彼之矛为我之剑。如果他真是你的好兄弟。”
“这还用疑问吗？！”托尼不满地说。
“把这先放一边，让我先来明确：斯特恩参议员宣称你有一件特制武器，他到底是指什么？”
“……钢铁战衣？”低头疯狂记笔记的麦克斯，此时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嘴。
托尼：“那不是武器。”
萨曼莎：“那应该被称为什么？”
“高科技义肢，我对它的描述就是它的准确定义。”
“没错，我们必须坚持这一点。”萨曼莎打着响指。
“他们说你有特制武器，但是如果没有武器装备，钢铁战衣就是高科技义肢，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他们要你上交武器，可以，把配备在战衣上的子弹之类什么的给他们。但军方会要吗？从一开始他们想要的就是战衣。”
“逼迫他们承认钢铁战衣本身不是武器，军方试图非法侵占个人知识财产，先在媒体和公众面前上分。然后你秀出你的爱国情怀，为了伟大的美利坚，你愿意给军方一件战衣——最原始的机型。以及，能够穿戴这件战衣的人选必须由你来指定。”
“我的当事人，你对这样的结果满意吗？”
“不算太坏。”托尼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但在佩珀看来，这简直棒极了！
既满足了托尼喜欢打别人脸的恶趣味，又不至于和军方闹得太僵，而且斯塔克工业的公众形象也能够得到保证。
“明天在特区见，我希望你不要迟到。媒体也许喜欢那种姗姗来迟的大人物风格，不过我个人讨厌不守时的人。”
“我迟到又怎样，打算在听证会上整我？”托尼很欠揍地问道。
“我个人的主观感受不会影响我对当事人的利益关注，因为事关一个律师的专业素养。但这不妨碍我会在听证会结束后，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你的屁股。”萨曼莎再一次露出职业假笑。
“我喜欢她。”佩珀面带笑容地把萨曼莎和麦克斯送出门后，对托尼说道。
“自从你成为钢铁侠、发现奥巴代背叛你，我们炒了所有和他相关的人士，包括你个人的代理律师。但是现在，我有最佳人选了。”
托尼失语半天，最后只能从嘴巴里吐出一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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