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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
这话本来是玩笑，路飞却敏感地发现乔巴的身体突然一顿。
他眯起眼睛，眼光如刀，认真地凝视着乔巴的眼睛。
他道：“乔巴？”
语气中隐隐有种生气的征兆。
那不成他们的小可爱还真的隐瞒了他的病情。
看到路飞脸上严肃的表情，乔巴一个瑟缩，他吞了吞口水，看着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好意思。
路飞更加迷惑了。
路飞一直盯着乔巴，盯到乔巴自己终于顶不住路飞的眼神了，他缩了缩脑袋，神色恹恹的。
最后他还是开口了，“就是你身体明明没有伤口，我却发现你失血……”乔巴不敢直视路飞的眼睛了，声音也越来越低，“过多。”
“失血过多？”路飞惊讶出声，他也拧起了眉，印象中他好像没有流什么血才对。
想到什么。
路飞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突然想起来他忘了一件事情。
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本不会忘的。
真是奇怪极了！
想要出声，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出声。
以乔巴的角度来看，路飞就好像是因为他刚刚的话愣住了。
他的头垂下得更低了。
嘴唇颤抖着，路飞捂了捂左胸。
然后，他就愣住了。
巨大的惊愕席卷了路飞的全身。
他愣愣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胸口。
因为太过不敢置信，他黑色的眼珠在不断地震动着。
然后，他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疯狂地，执拗地撕扯着。
胸口肌肉暴露在空气的那一刹那，路飞眼底的泪水开始往外溢。
原来，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梦，同样也不是幻觉。
他怎么样了？
最后他怎么样了？
路飞低下头，他双手捂着脑袋，狠狠地在上面拍打着。
可无论他怎么拍打，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陷入沉睡？
路飞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泳裤，后面的记忆哇暖没有，脑袋里一片空白。
“路飞……”乔巴担忧极了，他想上前制止路飞的举动，但他又害怕自己会刺|激到此刻的路飞，他是能用轻柔的低低的声音询问着，“你怎么了？”
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是脑袋疼，可是他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路飞脑袋受伤了呀。
路飞没有回答。
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就在乔巴急的都快要哭出来时，这时，有脚步声响起。
路飞感觉到身后有什么温热，充满温度的手指轻轻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路飞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他稍微放松了一点，撑着的身体开始往后靠，他靠在身后那人的怀里，听着那人的呼吸声。
一声一声地，在他的心尖上绽放，也让他快要炸裂的脑袋逐渐好转。
“没事。”
“我在。”
听到这话，路飞闭上眼睛。
他在尝试控制自己脑袋深处的剧痛。
良久之后，路飞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眼里的痛苦。
路飞紧紧地缩在索隆怀里，他双眼愣愣地看着某处虚空，声音听着竟有些模糊，“你们知道艾斯……”
停顿了一下，像是不敢面对什么，但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去面对，“艾……斯，他在哪里？”
靠得近，路飞轻易地就感觉到身后那人身体的颤动。
好像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路飞失神了一瞬，然后他抬头看向了正对着他的乔巴。
他看到了乔巴脸上的纠结。
然后，心脏开始猛烈地颤动。
他手指紧紧地攥着索隆右边的衣角，手指都攥白了，手里不揪着什么东西好像就有些承受不了了。
“索隆……”他抬头，盯着他信任的那人，声音中带着哭腔，“你告诉我……”
把表情，比哭还难看。
索隆喉咙紧了紧。
他在想，此刻他在发动着自己并不聪明的大脑，思考着到底该怎样和面前的人说那件事情。
空气沉默着，沉默得可怕。
良久，索隆终于开口了，他道：“报纸上说……”
他又停顿了。
路飞心脏揪得更紧了。
“火拳艾斯他……”索隆吞咽了几下喉咙。
路飞眼睛死死地盯着索隆的嘴，他不敢开口打断。
“火拳艾斯他……死了……”
完整的一句话终于被他说出来了。
索隆感觉自己脑袋上好像除了几滴汗，他竟觉得这话比他和别人打一场还难？
大脑一片空白。
路飞已经听不见索隆很后面的话了。
系统这个骗子！
明明就已经答应他可以改变艾斯的结局。
为什么还是没有变？
他不是已经答应要做海贼王了吗？
他不是愿意放弃平淡普通的生活了吗？
为什么艾斯还要死去呢？
明明他都已经告诉艾斯萨博还活着了。
明明当时艾斯已经重拾了活下去的希望？
明明一切都可以改变的。
为什么？
耳边是谁聒噪的声音？
路飞茫然地想着，就连伤心都不能让他安安静的吗？
耳边聒噪的声音好像更大了，路飞蹙了眉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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