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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神盾局要工资这事，最后还是没成。
尼克·弗瑞面对社会舆论与人民呼声微微一笑，绝不动摇，并且表示神盾局的经费绝对不会被他们剥削，并且认为作为超级英雄就不应该考虑这些问题。
最后还顺便表示这两个孩子要是再无理取闹他就要叫家长了。
出了办公室的格洛丽亚怒道：“尼克·弗瑞是神盾局的独裁者！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别别别。”旁边的蜘蛛侠慌张地让她别说了：“这个指控也太过分了。”
格洛丽亚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搭档，觉得自己和他每天搭档都是天清气朗：“就是因为过分我才说的。我们在吵架，不然你指望我说什么？你太过分了，我要给你做个头发护理？”
彼得：“……不都是一样杀人诛心的话吗，有什么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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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搭档的不给力再加上尼克·弗瑞的老狐狸，这件事情最终还是那么算了。
第二天去上课的格洛丽亚忧郁而孤独地坐在体育馆观众席上最高的那一排，看着底下人来来往往，她这节课没有课，但是格温选了体育课，她也就跟着一起过来。
过来的看客不止有她一个人。
刚进体育场的时候她就看到端着相机到处乱转的彼得·帕克，等到教练吹响哨子的时候，他也跟着找了个席位坐下来。
格温·斯黛西跟着其他班上的同学一起做热身运动，大概是感受到视线，她扭过头去，却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端起来当做掩饰的相机。
她哑然失笑，挑挑眉，冲着镜头粲然一笑。
咔嚓。
相机快门的声音响起，让那一幕光影永恒记录在纸面，刻录在记忆，彼得·帕克下意识地放下相机，想要用自己的眼睛却捕捉对方的光彩，格温脸上的笑意加深，眸光流转，璀璨夺目。
他有些羞赧地低下头，手按在脖颈上，不知所措，却又忍不住抬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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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看着底下那对情侣，作为女方好友，由衷发出她认为公平公正的感叹：“便宜彼得·帕克了。”
系统：“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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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打算低头继续看自己还没看完的神经学，余光却瞥到正一步跨两个台阶往上走的哈利·奥斯本。
系统一如既往地激动，她说：“啊，这是人类的一小步，是狗头军师相聚的一大步。”
格洛丽亚嫌弃地看着系统对着人家流口水，补充道：“并且是实现从机变鸡的物种跨越超级一步。”
系统扭捏道：“不好吧，其实他只是做了点微小的贡献，其他人也不是没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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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情侣各自的狗头军师碰面的时候只会分外眼红，同时在明面上保持一定的友好。
就像是狼人杀游戏里面互相认为对方是狼的两个平民，明嘲暗讽唇枪舌剑，恨不得自己晚上也有能力能一枪将对方带走，实际上是菜鸡互啄罢了。
“斯塔克。”
“奥斯本。”
双方打过招呼之后，哈利也找个位置坐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仿佛中间坐了能够撑起温切斯特兄弟一年KPI的透明鬼魂。
大概过了三分钟之后，哈利·奥斯本开了口：“你放学之后有时间吗？”
“这决定于你接下来要说点什么。”格洛丽亚翻动书页，百无聊赖：“需要花钱补课，可以；其他项目，没空。”
“可真是无情。”哈利咂咂嘴，倒是对这点并不在意，他往格洛丽亚的方向挪了个座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立刻从普通的同学关系，晋升成了有点熟的生意伙伴：“放学了我想介绍个朋友给你。”
“为什么？”她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哈利双手一摊，脸上又端起他标准的富二代笑容：“你会喜欢她的。”
“你可以叫她MJ，跟咱们一学年的，彼得也认识她。她是个红发妹，聪明得没边，在学校里面的新闻部当个小头头，每篇报道都挺有深度的，是你喜欢的调调，怎么样？”
格洛丽亚怀疑地看向哈利·奥斯本，对于他的动机十分疑惑：“再说吧。”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格洛丽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你这节应该不是体育课。”
“我过来跟你说这件事。”哈利·奥斯本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脾气地道：“别担心，我这就走，彼得就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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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哈利·奥斯本走了之后，格洛丽亚若有所思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奥斯本有点奇怪？”
系统捧着她的大脸，笑得五官乱颤，听到格洛丽亚问话，连忙将自己漂浮在半空中的五官数据捕捉回来重新按在脸上，正经道：“没有啊，哪里奇怪？”
“对你来说是这样，变相怪杰。”格洛丽亚翻了个白眼。
系统：“……有的时候你提出来的梗老到让我这个发展在时代最前沿的人工智能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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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对于这种指控不为所动，她跟系统分析道：“很奇怪，他过来说要给我介绍朋友，还刻意过来体育馆这边。”
系统嘿嘿嘿：“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呀~”
格洛丽亚经过详细的推理演绎法最终得出结论：“他一定是还对彼得·帕克贼心不死，所以想要让我交新朋友，这样我就没时间看着他们，奥斯本就有机会趁虚而入。”
系统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数据心崩了，境界掉了好几层，急需杀个宿主来证道。
格洛丽亚：“你怎么不回话？”
系统沉默着将自己刚才都准备脱口而出的【他肯定是喜欢你呀，小傻瓜。】删删减减，最终只留下【傻瓜】。并且迫于对方淫威，没敢说出来。
格洛丽亚不管系统的装死，冲着哈利·奥斯本的背影啐了一口：“呸！诡计多端的基佬。”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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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之后，彼得·帕克被拽着过来一起当中间人。
比起哈利·奥斯本，MJ沃森还是跟他更熟一点。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想起来要把MJ介绍给格洛丽亚。”虽然这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但是格洛丽亚更像是格温的朋友。
“我只是，”哈利耸耸肩膀，自然道：“觉得她们肯定能合得来。”
他笑嘻嘻地搭着彼得的肩膀，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思。
心里面却想只要让斯塔克转移了目标——沃森那个类型是姬圈天菜——那样她就不会天天在格温与彼得之间当电灯泡，贼心不死天天跟着。
哈利·奥斯本唾弃对方：呸！诡计多端的姬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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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这场友人介绍会，在哈利·奥斯本的汲汲营营之下，看上去像是一场无比痛苦且尴尬的相亲大会，而且是并没有经过严格筛选，而是经过你最熟悉的亲戚介绍来的相亲对象的那种。
系统观察完整个过程，觉得自己那个没说出口的【傻瓜】应该贴在自己身上，她颤颤巍巍如履薄冰心惊肉跳十分惶恐地小声问道：“姐妹，我咋觉得这么像是给你介绍对象呢？”
格洛丽亚笃定道：“放心，无论奥斯本有什么计谋，都在我这里行不通。”
系统道：“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男人，原来美女也不行吗？”
格洛丽亚道：“我是A。”
系统凭借多年混迹论坛，下意识反驳：“怎么了，谁还不是个A？”
格洛丽亚冷酷道：“可以，你可以是。我的A是指认为所有人都没有吸引力的无性恋的A性取向，你的A是喜欢看两个男人刚交的A性取向。”
系统：“……没错，谁还不是个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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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体来说，这场放学后聚会还是挺圆满的。
唯一不圆满的是，他们解散之后，格洛丽亚和彼得两个人去置物柜取今天要带回去的书，顺便商讨一下晚上夜巡的时候宵夜吃点啥。
结果就碰上了刚准备去参加校队训练的闪电和金刚。
那两个人看到他们之后就过来喷垃圾话，让格洛丽亚很震惊为什么彼得·帕克对于这种霸凌者有着神秘的吸引力，但是考虑到那些超级反派对于他的热情，就感觉又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纽约上下的恶霸，无论大小，谁会不喜欢欺负蜘蛛侠呢？
系统桀桀怪笑：“谁不想看小蜘蛛哭出来呢，就是地点不同罢了。”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床上，什么pwp，引得她自己嘎嘎怪笑起来，充满了快活鸡的空气。
格洛丽亚：“……”
这种二十四小时不定时玷污思想，穿越总局这到底算是传销还是pua，她很难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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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系统一个统脑补五万字的肉肉，格洛丽亚决定要不然还是去听听那些高中生的幼稚且恶劣的戏码。
就听闪电汤普森说：“哈，这么周末我们打算办个派对，猜猜谁没有收到邀请？”
系统在她的耳边发出尖锐的打鸣声：“是活的美式霸凌！哈哈哈哈哈咯咯咯哒！”
格洛丽亚回过头，看向那两个人，平静地回答他的问题：“你爸爸？”
闪电：“……”
金刚：“……”
两个人表情怒气腾腾。
看到他们两个不说话，格洛丽亚道：“怎么了？难道你父亲收到邀请了？”
她冲着看热闹的人群说道：“听到了吗？他们两个办派对还需要父母监护呢。”
其他球队的成员哈哈大笑：“真的吗？汤普森？”“让我看看你爹妈把婴儿监控器藏在你身上哪里了？”
格洛丽亚转过头看向彼得·帕克说：“你看，这就为什么当个坏人要容易的多。”
“你只需要走一步，其他人就会帮你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
可彼得·帕克不觉得这件事情好笑，他看向格洛丽亚，她依旧那副冷淡无情的模样，却不知道为何让他觉得如同太空之中的气态行星，看起来静美平和，实则无时无刻不在酝酿这一场能够覆灭一切的飓风。
让他觉得就算成为了蜘蛛侠，自己仍然笨拙，实在是找不出来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的搭档。
格洛丽亚接着说道：“但是其实也不容易。”
“因为省下来的九十九步的力气，都要用来在主任没有赶到之前迅速跑路。”
彼得：？？？
“What？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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