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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疲惫地从厕所出来，迎面碰上了哈利·奥斯本。
对面可能也没有想到能够这么碰巧，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
格洛丽亚狐疑地回看过去，语气之中难得带上了点关切：“奥斯本，你邀请了我。”
“记忆力衰减虽然很有可能单纯因为睡眠不足，但是近几年阿兹海默症有年轻化趋势，有记录的最年轻患者只有十九岁，我建议你去医院拍个片子……”
“停下。”哈利抬起手向她比划了一下，以手掩面叹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和格温在一起。”
格洛丽亚觉得更加不解，她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那扇门，别墅的整体装饰淡雅奢华，但是大概是这栋别墅本身就是用来招待客人和度假用的，卫生间的房门刻意用了和其他房间磨砂玻璃门，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地方。
“……你和朋友会一起上这种，个人用卫生间？”
她警惕地看着哈利·奥斯本，一旦他今天点头了，她立刻就将彼得·帕克带走。
反正理由也有：
有事没事，揍揍奥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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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有的时候真的建议走高智商路线的反派不要穿绿色。”
有些超级英雄真的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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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洛丽亚那gay or AD的目光注视之下，哈利·奥斯本节节败退。
他表示自己刚才那些都是在放屁：“不是，我就是随口一问，不如我们就当刚才那些事情没发生过，ok？”
格洛丽亚点点头，哈利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她叹息道：“对你来说倒是很容易。”
哈利：……都说了他脑子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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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格洛丽亚稍微错开两步：“既然你没事，我去找格温了。”
“等等，斯塔克。”哈利将她给叫住，摊开双手，富家少爷看起来风流倜傥，贵气十足：“别去给他们当电灯泡了。”
格洛丽亚挑起眉看看他接下来要放什么屁。
系统提醒她：“姐妹，这么说话多少有点不礼貌了啊。”
格洛丽亚：“……我看看他接下来要放什么贵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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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本来还以为对方不会搭理他，结果没想到斯塔克居然还真的留下来听他说话。不过他也想好对策，整了整衬衣衣领：“走，哥们带你参观参观，看看你想玩点啥。”
奥斯本家的别墅还是有点东西的。
在格洛丽亚严肃拒绝了要去做水滑梯并且跟他指出了公共泳池的卫生问题之后，奥斯本决定自己暂时也不会靠近泳池，并且在今天之后会雇三个专业的泳池清理工过来。
“这个房间是个露营地。”哈利指着不远处的房门给格洛丽亚介绍。
说是露营地，其实是里面搭了一个可以容纳好几个人的帐篷，墙面采用特殊涂料营造出夜晚野外的氛围，顶棚也刻意装了星空特效，房间内部的植物装饰半真半假，交杂错落，让人仿佛真的置身野外。如果再拉上窗帘，当真是如同来到了夜色森林之中。
毕竟非富即贵的人家，孩子小的时候若是真的喜欢这种氛围，比起真的到野外露营，这样的房间虽然造价不菲，却安全得多，也不会有蚊虫野兽的困扰。
结果他们刚到了门口，还没开门，里面钻出来个脑袋，看来已经有人先一步去野营。
对方看到哈利表情一喜：“哟，哈利。”
他看到哈利都眼睛发光，冲着哈利伸手，拇指在两根手指上搓了搓：“哥们，你家有那个没有，我今天出门急，忘带了。”
哈利笑着跟他打了个哈哈，说自己也没有，然后转头想要带着格洛丽亚换个地方。
没想到格洛丽亚却绕开他，走过去，将背上的书包转到胸前：“我这里有。”
对方一愣，但是脸上立刻露出笑来：“行啊，朋友，江湖救急了。”
他伸出手来，格洛丽亚却退后了一步，对他说道：“三十块一个。”
哈利和对方同样震惊：“什么？”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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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气息平稳，面对这两个人的震惊毫无波澜：“三十块一个，满五十减十块。”
对方气急败坏：“你有病吧？外面十几块钱可以买一盒！”
“可是附近两公里都没有任何商店，除非你们愿意现在提上裤子开车离开这里去买。”格洛丽亚听到他这句话，收回自己的书包：“客户需求决定商品价值，奥斯本，这里是不是只有我这里才有这东西？”
她看向哈利·奥斯本，哈利差点没接住戏，有点慌乱道：“嗯，那倒是……”
不过一旦接上了一句话，他血脉里面的奸……商人基因就立刻觉醒了：“不好意思了，我这里确实没这东西，伙计，三十块钱也不贵。”
对方还是不太乐意，甚至打算想要关门。格洛丽亚歪过头，顺着门缝看进去：“你看，这个男的连三十块钱都不舍得给你花。”
“在他的眼里，你的安全连三十块钱都不值。”
“这不是三十块钱，这是照妖镜。现在美国的律法来看，如果他不花这三十块钱，你到时候万一怀孕，只能生下来，你接下来的人生规划将会彻底不同。为了三十块钱，从此以后你就要……”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黑漆漆的房间里面照了一下，看到里面站的是个白人女孩，才接着说道：
“成为他和小孩子的奴隶，当年三角贸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求你别说了！”一开始开门的男生咬牙切齿地从裤子里面摸出来五十块钱：“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格洛丽亚从对方手里面捏住钱的一角抽出来，然后将自己的书包扔给哈利·奥斯本：“给他拿货。”
哈利·奥斯本：“……”
怎么搞的像是什么mafia底下交易一样，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有多了不起。
他猛地拉开书包拉链，往里面看了一眼。
哈利·奥斯本：……失敬，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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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对方在他们眼前甩上房门之后，奥斯本重新将书包递回给格洛丽亚：“你那么说，我估计他这五十块钱也是白花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格洛丽亚道：“健身房前台卖卡的时候，他也不管会员接下来还会不会去。”
不过说到这里，格洛丽亚停下来，摸了摸下巴：“你家别墅，这样的房间是不是还很多啊？”
哈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去看看，能不能三十块一盒卖掉。”格洛丽亚接过书包，往背后一甩，示意哈利·奥斯本带路。
“三十一盒？”怎么这么一会儿就降价了？
格洛丽亚脸上没有半点记仇：“刚才我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冲着我挑衅按喇叭来着。”
……这家伙还真是记仇。奥斯本在心中腹诽：“但是这样大幅度降价还是不太好，所以我建议咱们卖四十一盒，到时候五五分账。”
“奥斯本，别忘了货源都是我的，二八开。”
“斯塔克，销售场地是我的，我之后还要雇人打扫，客源可也全部都是我拉来的，最起码四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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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彼得和格温两个人在找到格洛丽亚和哈利两个人的时候，两个人正坐在别墅主厅楼梯上面分钱。
系统正痛心疾首地数落格洛丽亚：“姐妹，咱们不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格洛丽亚：“……这怎么能说是沦落？我没偷没抢，正常贩卖日常用品，甚至贩卖的对象你情我愿，没有将物品用在违法犯罪的途径上，有什么问题？”
系统嗫喏道：“但是，就是……”
格洛丽亚：“好了，不要狡辩了，心里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肮脏。”
系统：“……”
格洛丽亚笃定道：“不像我，我的心里只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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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感觉也对，反正钱挣到手了比什么都强：“姐妹，我觉得可以。”
为了表示自己能出一份力，分一份红，系统道：“下次派对说不定还可以继续。为了卖的更多，咱们可以把小号的叫中号，中号的叫大号，大号的叫超大号。超小号就叫你真可爱号，试问哪个男孩子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格洛丽亚：“……你的店叫什么？stardicks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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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喊人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格洛丽亚？”
他突然想起来斯塔克给他的叮嘱：“你……玩的怎么样？”
格洛丽亚将钞票丢回自己已经空了的书包：“还不错，跟不少人做了生意，小赚了一笔。”
彼得：从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是认识了些新朋友……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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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聚会散了之后，彼得还有点不好意思，是他提出来邀请格洛丽亚一起来玩的，结果格洛丽亚跑到他们这里做起生意来了。
哈利倒是不介意。
一方面是他确实也跟着小赚了一笔，另一方面是他们主要销售对象也是他以前私立高中的同学，现在他在这边的学校渐渐安定下来，那些同学以后也不太可能有什么联系，就算闹掰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不过现在想来，斯塔克那家伙，又是做家教，这次来参加派对还特意批发了那么一批计生用品过来。
还记得之前她好像还提起过一些关于福利院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大度地拍拍彼得的肩膀，跟他笑着说道：“没事，你朋友不就是我朋友，她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又不好意思说的话，你尽管来找我。”
他说到这里，自嘲地勾起嘴角：“反正我那个老爸，也就是钱多。”
彼得：“？”
不是，可她爸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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