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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将人扔在那里，看着NYPD的警车远远过来。
纽约好邻居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虽然他留下来的蛛网完全暴露了他是谁，但是这点不重要。
“热狗！”他从格洛丽亚旁边的口袋里面扒出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惊喜地喊了一嗓子，将自己的面罩往上一推开始大嚼：“谢啦，下次轮到我。”
“嗯。”格洛丽亚正看着天空发呆，彼得·帕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纽约的天空难得天朗气清，天空上只有几层薄如羽毛的云彩和寥寥繁星。
不知道是什么飞行物拖着尾灯划过天空，留下两道平行的白色痕迹，久久不肯散去。
“天气不错。”彼得·帕克道。
格洛丽亚指着那两道痕迹：“的确，很漂亮。”
她思索了一会儿，敲定道：“像是玻璃巴斯德吸管。”
系统：……姐妹，要是真的走不了这条文艺道路，何苦折磨自己。
彼得·帕克惊喜道：“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系统：……不是很懂你们这些搞实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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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觉得他们两个现在这个组合其实挺好的，毕竟她坐在旁边容易让他紧张，他一紧张就容易话多，格洛丽亚一听到人话多就会表情更冷淡，让他更紧张，他就更话多。
主打一个永动状态。
所以最近每一次和她出来巡逻的时候碰上反派他都特别高兴，主要还是因为他和反派说话的时候，他们还会认真听。
……他觉得至少他们有百分之七十左右是真的想听，而不是被迫的。
好吧，至少百分之六十。
他没话找话道：“你知道那种云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虽然他可以在高入云霄的摩天大楼之间荡来荡去，但是蜘蛛到底无法飞翔，偶尔看到格洛丽亚翱翔天际的时候，他会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格洛丽亚摇摇头。
“你从来没想过去试试吗？”如果是他的话可能就会去试试了。
就算透过脸上的面具，彼得·帕克也能感觉到格洛丽亚的无语：“那是卷云，高云的一种，那个高度的温度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我不会冒着冻成冰块的生命危险去摸云。”
彼得：“……”
格洛丽亚皱着眉头：“你是怎么在上周的物理期中拿到A+的？我找了博士给我补习也只是得了B-”
因为这一部分不在他们的物理考试里面？
不过他确实忘了这件事情，这么想来可以飞的超级英雄应该也飞不了那么高。
彼得·帕克将最后一点热狗塞进嘴里面，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等一下！你说是博士，是班纳博士吗？”
“没错。”
听到格洛丽亚肯定的回答，彼得发出了哇哦的一声，他拿出可乐杯，使劲地吸了一口之后，端着杯子看着底下的纽约街景，突然又笑了起来：“哇哦，我是说，那可是班纳博士。我知道他是复仇者的成员之一，但是……”
他转向格洛丽亚，就算隔着面具，格洛丽亚都能在眼前勾勒出他那双长着长睫毛的，毛茸茸的，棕色眼睛里闪烁着敬佩的光芒：“哇哦，班纳博士。”
当世最有名的科学家之一，他们的学校甚至挂着他的画像。
“没错，就是班纳博士。”格洛丽亚道：“本来如果你也想听他补课，我可以和你组一个学习小组，但是……”
她将手里面的包装纸叠好放进纸袋里：“在他给我补习途中突然成浩克破墙而出之后，他们现在禁止我继续问他学习上的问题。”
彼得：“……”
格洛丽亚毫无愧色：“他缺乏耐心，不是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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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热狗，格洛丽亚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今日份的巡逻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
当然，他们这份工作多少有点像是程序员，哪怕看起来今天工作已经做完了，可以收工回家，但是有一定风险刚回家家就要被重新叫回岗位。
格洛丽亚临走之前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对了，我刚才让星期五骇入了你的手机，会帮你发短信约格温出来。”
“什么？！”彼得发出一声哀嚎，手忙脚乱地摸出来自己藏在制服里面的手机：“别别别，她还没回信，这代表什么，她没答应？她没看到？也许我应该发短信告诉她我是在开玩笑的？”
“格洛丽亚！”彼得捧着手机哀嚎起来。
格洛丽亚向后退着飞了几步，免得对方撞到自己身上：“我设定了明天午休的时候才会发，如果你想取消，随时告诉我，或者干脆关掉你自己的手机。”
彼得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
格洛丽亚道：“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这是我今天帮你的第一个忙。”
彼得道：“怎么，还有第二个吗？”
格洛丽亚点点头：“没错，接下来我打算下去找一个反派将他揍得半死，然后扔到警察局的门口。”
彼得觉得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所以，这是第二个？”就算这算是帮忙怎么也应该是他打算出门约会那天才叫做帮忙吧？
“嗯，适当发泄有助我的心理健康”格洛丽亚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彼得·帕克：“……以及你的人身安全。”
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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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格洛丽亚和格温一起吃饭。
中城高中食堂的饭菜并不怎么样，如果自己不带饭菜的话就只能在品种相当有限的自助餐里面做出选择。
格洛丽亚向来不喜欢这边的食堂，等到她从微波炉那边排队回来的时候，格温已经占好了位置，朝着她挥手，她刚一坐下，格温就道：“彼得发短信问我周末要不要出去。”
格洛丽亚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打开饭盒的盖子：“不错，他终于有胆量约你去约会。”
“约会？”格温夸张地挥了挥手，掩盖的意味明显到心虚：“不，这只是朋友一起出去玩。”
格洛丽亚抽出另外带着的一次性筷子：“好啊，那带上我。”
“还有奥斯本。”
格温放下手机，无奈地看着格洛丽亚：“好吧，格洛，也许他是约我出去。”
“嗯，我知道。”格洛丽亚用一次性筷子将自己饭盒里面的菜式分享了一些给格温，又从格温的餐盘夹了一个肉丸回来：“你打算怎么回复。”
“我不知道。”格温耸了耸肩，向着自己的朋友寻求意见：“OK，听起来好像有点太冷淡了；如果说‘太棒了，我很期待’会不会给他感觉在暗示我早就在等他了；而……”
“听起来不错，到时候见。”格洛丽亚抽出自己的筷子，干巴巴地回道：“还有再加上一个wink的表情包。”
被打断了的格温眨了几下眼睛：“仔细想想，你说得对，我就这么回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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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此想来，这两个人的约会短信，难道不是她自己约自己的文本吗？
系统：“明白了，明天就给你开平行宇宙门，水仙它就是最爽的！”
格洛丽亚皱眉道：“上一个爱上自己的人最后变成了一种花。”
系统：“这不正验证了我的说法吗，爱上自己就是爽啊，不然能把生殖器官搞那么大那么醒目吗？”
格洛丽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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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问格洛丽亚，说起彼得最近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之类的话，听的格洛丽亚有点瞌睡，她说：“你得跟我保证一件事情，我才能继续听下去。”
格温道：“当然，什么事？”
格洛丽亚严肃认真地道：“等到你们两个开始交往了，你们不会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而暗杀我。”
格温一下被逗笑了，但是她立刻板起脸：“当然，亲爱的格洛丽亚，我保证，但是彼得的承诺需要你自己去争取。”
“没问题。”格洛丽亚撇开目光。
……她本来也没在担心彼得·帕克。
格洛丽亚又道：“希望彼得和你约的不是今天，我们的小组作业还没做完。”
“不，是周末。”格温抬起已经空了的餐盘：“今天放学之后，去我家？”
格洛丽亚：“路上还去那家甜品店。”
“I'm all yours.”格温笑着站起身来，打算将餐盘送回去，她微笑着俯下身，真诚道：“但是你得意识到，如果我们去的话，你将会听到我跟你说一大堆关于彼得的事情。”
格洛丽亚‘啪’地一声合上自己的饭盒，惆怅道：“……我知道，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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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格洛丽亚那天没去成甜品店。
她正在和格温边走便商量等一下吃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克林特离了老远站在那里跟他挥手。
格洛丽亚叹了口气，告诉格温那是她家邻居，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便跟她告别了。
她看到克林特的时候觉得奇怪，克林特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震惊，看看人家跟别人说说笑笑表情起码步入了正常人范畴之内，实在是让克林特想要仰头看天大喊一声天要变了。
所以当格洛丽亚走过来的时候，克林特推了推墨镜，大惊小怪道：“等等，你是谁？该不会是格洛丽亚的正常人版本双胞胎吧？”
格洛丽亚看了一眼他：“没错，你说得对。”说完了转身就要走。
克林特：……你怎么就从来都不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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