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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一)
我叫林若涵,是c大中文系大四的学生。两年之前我出过一场车祸,在昏迷了五天五夜之
后,终于据说是奇迹一般的活过来。醒过来之后,我失去一部分记忆,却又留下了一些。例如我
忘了潇然以及有关他的一切事情,还有我忘了我的小学初中以及高中所有人或事物,却记得大学
里里的点点滴滴。还有我记得我的父母,记得他们离婚已久,我每年很少见到他们,甚至他们对
我可以说是达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却忘了这些他们不在的年头里我身边有着什么人。刚开始医
生断定我是选择性失忆,可是在我对他说了一句你放屁之后,我的病症就由之变成了选择性失忆
以及间歇性人格分裂,我觉得很是无奈,我明明是无辜的。
我住院的那段日子里,问过潇然很多关于以前的事情,我问他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说
我们从小就是邻居,之后上学又一直在一起。我问他我们什么关系,他停顿了一会儿,说我们可
以俗套的称之为青梅竹马。我问他我们相爱吗?他显然愣了愣,回答我说我们不是那种爱。我又
问他有女朋友吗,他又是欲言又止想了想,之后说没有。虽然他每句话都回答的很诚挚,但我总
是直觉到他刻意回避了什么或者说是隐瞒了什么。还有爸妈,我曾经大声的向他们发泄,告诉他
们可以等我死了再回来。他们两个,甚至连那个我印象中从不低头而威严的父亲都眼中泛着泪
水,我的心软了软,却又总觉得他们两个过于沉重,好像我真的死了一样。我问他们我这么多年
肯定有人照顾吧,他们互相看了看,抱歉的说一直照顾我的冯妈,我的保姆,前两年我满18岁
之后就告老还乡了,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想问的东西很多,不过一涉及过去,大家就不太愿
意谈起,我想可能是我的这件事让他们过于担心,就没有旧事重提。
我和潇然是怎么好起来的那,我想应该算是我死皮赖脸倒追的他。那时候他之于我就像是个
陌生人,但是他温柔成熟体贴,他声音深沉性格内敛,他的面容英俊气质上乘,有时候我都在
想,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个“尤物”我竟能放任他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却没下手,我还真是个圣
人。他的大学在d大,我在鼓起了倒追的勇气之后,便殷勤的以促进革命感情恢复美好记忆的名
义,隔三差五便去找他,而他也没有意见。而每次他却硬是领出他们寝室号称d大一帅的某某
(潇然给我介绍过名字,我至今想不起来),充当万瓦的大灯泡,导致本人总是以及其专注的目
光放肆的盯视他(实际我当时的潜台词是,不知道你碍事啊,赶紧给老娘让地方)。而我也由每
周去他们学校一天,逐渐转变为每周最少去四天,以我们寝室的人说就是我很有生是d大的人死
是d大的鬼之势。于是在某年某月晴朗无云,空气清新的一天,潇然终于拉住了我的手,托我至
到某栋楼梯拐角处,这之间我看到很多女生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心中真是一片阳光灿烂,心想我
这么明晃晃的勾引且明示终于被看破,我笑嘻嘻的看着他等他点破,这厢看似很是严肃,郑重其
事的说“若涵,不是我说你,虽然勇于追求爱情是没错,但是咱们毕竟是个女孩,得矜持点,不
能一周天天都来看某某某啊”。我听完当时白眼都翻过去了,于是甩开了刚才的某时某刻还觉得
宽厚温暖的大手,从此以后再也没去过d大。
有句歌名说的对,思念是真他妈的痛。
自从那次之后已经半个月了,我没给过他打电话,他也没给我来过。其实想想我并不是像我
说的喜欢他喜欢的那么肤浅,这好像就是我根深蒂固的一种感觉。而自从车祸后他对我的种种
好,让这种感觉浮出水面。记得那时腿部做康复训练,我的病房在住院处五楼,而肌腱训练室在
急诊部五楼,来来回回都是他自告奋勇的背我,而我这人又侥幸的很对着他时更是如此,总觉得
电梯有股怪味每次进去都脸色苍白欲呕吐,一次之后他就不再坐电梯,而是一遍遍的上楼,而我
住的医院又是大的离谱所以每次来来回回都得用个三四十分钟。而每次做完复健,回来的路上我
总是趴在他背上就睡着,而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离开数个小时。其实那时我就有个想法,如
果可以这样在他的背上一辈子,我宁愿一直就是个瘸子。
这样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拨通他的手机,心想算了终究是惦记人家的还有什么拉不下脸的。
电话接通之后马上有人接了,心里暗爽了一下。
“陆潇然,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了是吧,行了给你个面子请本小姐吃饭我就
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你这回”对方在一阵沉默之后,我刚想爆发
“小姐,我不是潇然,他暂时没在这儿,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
对方虽然语气客气,可是我也没有忽略重要两个字,以及接电话的是个女人的事实,我极力的平
静自己,捂住话筒清了清嗓子
“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告诉他上次落在我这的东西晚上有时间可以来拿,麻
烦你转告他,再见”没等她再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其事哪有什么落在我这的东西啊,不过他晚
上偶尔去我家吃饭倒是真的,但是我是真的吃醋了,而且是一缸。
晚上主动和朋友出去high,在酒吧喝的醉醺醺之后,好像拨通了个号码,之后好像又看到了
潇然的脸,而且好像看到了他把我送回家,在我床边坐了许久,若有所思,之后好像又俯身吻了
我的额头。
第二天醒来,迷迷糊糊的起床上厕所,这才发现回到了家里,迷迷糊糊的到厨房找些牛奶
盒,却看到桌子上的牛奶和鸡蛋,还有一张纸条“下次别去酒吧喝酒,否则后果自负”。
我猛然惊醒,回忆起了零零星星的片段,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猛然想起那个吻,心情顿时
雀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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