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情

　　即使是生活的错误，我也要过下一天，就像我刚刚听见的事情一样，即使是错的，也要做下去。
　　“你懂什么？小景她有病你知道吗！”
　　“我不懂！你最懂啊！难道你要眼睁睁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吗？那么久以前，莫莫就已经不是这样的孩子了，为什么你们要为了那个小景来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没错，错在我们家没钱，你说莫莫被糟蹋，你会心疼！我不会啊？不要把自己想的太有爱！你要知道，我们家的今天，是二叔给的，是二叔把……莫莫。”
　　我看着他们的嘴脸，轻轻一笑：“聊啊，我想听听，二爷爷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呢，可以让你们让我被糟蹋。爸爸欲言又止，看着妈妈，不过，那个女人能有什么主见？妈妈也不知所措，我适时地又开口：“那么，不如告诉我别的？恩？”听到这句，他们放松了一点，爸爸咽了一口口水，小声说：“你讲。”
　　看到他们尴尬地样子，我的好奇心与恶作剧的欲望迅速上升：
　　“告诉我。二爷爷和你们，准备怎么糟蹋我呢？”
　　果然，他们的表情变成了痛苦，我笑嘻嘻地退出去，优雅的鞠了一躬，关上门。
　　“咔嚓”一声，门锁了，但是争吵却更激烈，我扶住墙，大口喘气，心疼的想吐，慢慢滑落到地上时眼泪才掉下来
　　离地面越近，泪珠就越小，就越少有人看见我的泪。然而我抬头，看见了她。
　　小景离我很近，低头静静看着我，不说话，我如此狼狈之像，也不说话，粉色的落日下，少女轻轻蹲下身，擦干我的泪水，把我揽进她的怀里，细细抚摸，我听见她水嫩如新生百合一样的声音在轻轻唱歌，是“快女”的歌，最近闹得风风火火地一个“快女”的歌：
　　“ 最恨你那么久都不来见我一次
　　最爱你当远处传来你的相思
　　最容易想起最难忘记
　　最想要得到最害怕失去
　　最初的陪伴最后的需要
　　最远的距离最近的心跳 ”
　　唱到这里，小景忽然停住了，看着太阳，小声问我：“表姐，没有天使的，对不对？”
　　当然没有天使，我点点头：“有的，每个人都是天使。”
　　“莫莫。”小景笑了，“莫莫，你真的好笨，怎么会有天使？”
　　是的，我怎么了？为什么……“有，有天使，有。”
　　“那么，莫莫就是我的天使了。”小景微笑。
　　一股酸水涌上来，我的胃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抒情，真恶心。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小景忽然扑向我，压在我身上，苦苦地按住我的手，其实按不按都没关系，因为我没想反抗，或者说，根本不用我自己反抗，因为在近处站着看着楚闹剧的，不就是我的父母吗？
　　妈妈伸手用力拽起我，为我弹灰，随后紧紧拥住了我：“莫莫，你没事吧？有妈在啊，没事儿，没事儿地。”
　　爸爸在一边看着，一边拉起了小景：“小景！你！你！！！！！！！！”
　　“对不起，但是，待会儿再见吧。”小景又笑了，又是那种迷人的微笑，苍白，显得不堪一击。她拉住我的手，奔跑起来。
　　于是，我看见了什么，也听见了什么。
　　“莫莫，我喜欢跑步，跑步会让我的心脏跳得很快，我就知道，我还活着。”
　　“莫莫，即使是我错了，你也要向我道歉，因为你没有好好管教我。”
　　“莫莫，我爱你，你不要不爱我，我会死的。”
　　“莫莫。”

　　她笑着举起手给我看：“莫莫，我流血了。”她得意地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呜咽着说话，一个音节都没有，但是嘴型是这样的：
　　“莫莫，我恨你。”
　　我恨你，恨你，恨你，最恨的就是你。

　　我们喘着气，享受狂风的快感，小景突然停住，转身重重撞在我身上，用力压我进她的身体里，当我快窒息的时候，她吻住了我。
　　少女的唇，干涩，味苦，因为她们还小，什么都没试过，但是小景不一样，她的嘴唇很软，轻轻摩搓着我的唇，就像阳春五月地梨花新酿，多年前我喝过一次，味道很好，就像情人间的爱情，虚假却又真实。
　　“莫莫，买东西给我，我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想知道就送我。”
　　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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