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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秋时节,玄国都城好不热闹。街市上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酒肆青楼也是客源滚滚,熙熙攘攘的人群给这萧索的秋色增添了几分生气。
京城第一名楼快意楼门口。还未入内,就先闻快意楼里是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地大话江湖轶事。而酒楼里早已客满为患。不论是江湖侠士,平民百姓还是官宦子弟都已聚集于此。
“话说两个月前,隐匿江湖十年之久的魔教重现江湖,埋伏青松派,欲偷袭灭之。幸得凌霄宫宫主聪敏,及时救援,终免了一场江湖名门灭亡之祸。”话刚说到此,周围便有人议论纷纷。有的不停夸赞凌霄宫宫主年轻有为,有的则痛斥魔教阴险无耻,更有一大汉大声骂道:“直娘贼,魔教小人尽做那偷鸡摸狗的事,要咱家遇到,先让他们吃我一刀。”边说边将腰间的大刀举起挥舞,似现在就想给人一刀。胆小的人匆忙向四周逃散,场面变得有些混乱。这时,只听到有一姑娘抱怨:“大家给安静点,这书还给不给人听,别扰了我家公子的雅兴。”这话一出,场上立马就安静下来了。原来,大家一听到这娇媚的声音便知道了是吏部尚书公子颜玉的丫鬟,那她所说的公子定然是颜玉了。
有句话世人皆知:庙堂江湖,各就其位。说明白点,就是江湖和朝廷互不相扰,尤其是江湖人士,决不与官宦人士有任何交集。这普通百姓就更没那胆,官字两个口,秀才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人家老子是在皇帝身边办事的,能躲则躲。而且大多数人早听闻尚书公子蛮横无理,淫逸骄奢,未及弱冠(弱冠是指二十岁)家中美姬甚多。一个月前,他也是在此听书,一个十岁大的孩童哭闹不止,扰了其清净,过后,那孩子的舌头竟被人割了去,当真残忍。
看到场面已经安静下来,说书先生便继续道:“听闻当时,凌霄宫宫主赶到之前,青松派已伤亡过半,人心惶惶。那宫主不知说了些什么,便将人心给稳住,然后助青松派掌门反击魔教教徒。”在座的人闻此便都迫不及待地问那宫主武功如何,说书先生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准备开口,此时,底下的人早已聚集十分精神竖起耳朵等待着最关心的答案,却只听到“我也不知,这事我也是听闻而已”。顿时,唏嘘声一片。
“不过,据说他出手时,兵器未见,那魔教教徒就已不见天日,那自然是神功盖世。”看到大家一脸扫兴,说书先生马上补充到。在座的还未反应过来,却听到一声冷笑:“我看他是装神弄鬼,专门糊弄小孩子罢!当真这么厉害,为何早些年从没人听闻,难道是相貌丑陋,不敢出来见人?真是笑话!”听到有人如此诋毁众人心中的大侠,更多的人是愤怒,有几个甚至摞起衣角准备抓出那人教训一番,等环顾四周,找到声源,便都禁了声,原来那声音是从二楼厢房的帘内传来的,而座在里面的自然是颜玉了。
“你小子算什么东西,凌霄宫宫主的神功岂是你们这些朝廷鹰犬能了解的。”人群中终是有人忍不住反驳到。却原来是方才舞刀的大汉,由于之前被颜玉的丫鬟斥了一番,本已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方才又听到颜玉如此诋毁江湖中的大侠士,怒火终是压不住,便不考虑后果的驳了那一句。
“放肆,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礼!”站在厢房旁的丫鬟反应极快的大声呵斥到。
“无礼又怎样,别人怕你,咱家可不吃你们那一套,有本事让他下来跟我比试比试。”说完又取出了大刀。周围的人也有许多敢怒不敢言的人,现在看到有人敢出面教训尚书公子,自是支持,都在一旁附和着叫他们比试。其中也不乏凑热闹的人,唯恐天下不乱。那丫鬟看到一群人如此闹着也不知该怎么处理,急得满头大汗。正在此时,那厢房的纱帘被拉开,走出了一位穿着(zhuo)华丽的公子,相貌普通,却极其年轻,还只称得上是个少年。他低头看了看楼下的人,当扫到大汉时,便停了下来,忽然嘴角轻微上扬,紧接着抬起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一枚银针迅速从手中射出,那大汉也还未反应过来,出于本能的将手中的大刀拿起来挡住,总算没被伤着,然年破口大骂:“卑鄙,原来你就只会这样无耻的伎俩。”那公子似乎未闻其言,被人辱骂,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了下来,稳住身形,这才发话:“我刚才只不过试试你,如若连一枚针都抵挡不了,本公子可没闲功夫与你在这浪费时间。”话一说完,便出手和大汉打了起来。
一开始,颜玉还略占上风,过了半刻,那大汉发现颜玉来回就那么几招,慢慢摸到了套路,抓到了主动权,颜玉渐渐的抵挡的有些吃力。那丫鬟见到如此情形,急忙向众人求助,却没人敢上前阻拦,有人在一旁劝那大汉停下,可似乎那大汉时下了狠心要见血,一招比一招狠。到最后,颜玉似乎真的支撑不住,趔趄了一步,那大汉趁此一刀狠狠地砍下去,刀锋几乎都要碰到颜玉的肩侧,可突然大汉却停下来了,别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大汉嚷道:“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就出来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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