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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相见已相思
次日一早。她也早早上了线,嘴巴甜腻腻的轻声呼唤:“万岁爷?我尊敬的万岁爷?”
“哎——爱妃生分了,爱妃不如叫官人为好!”尽管只是虚假的问候,我听了还是很觉受用。
“哦,官人,知道了!”她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我外号叫潘……所以不敢叫官人!”
“潘金莲?那我岂不是……呵呵……”我只好干笑,对她自称潘金莲一事只觉犯晕。
她却只作娇羞状不语。我大了胆子道:“有何不敢,但叫无妨!”
“是,官人!”她乖巧的笑了,像个温顺的小家碧玉,哪里还有半点杀手和□□的影子。或者,也许,其实,□□都是极其乖巧的,尤其是在床上,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不过,还是叫相公才更像个过日子的样子,娘子看如何?”我也不再客气,干脆改口叫起了娘子。
“甚好,就依了相公吧。那相公感觉今日天气如何?”她道,倒也未曾抗议。
男女无话找话时,往往便是天气吃饭之类话题,却不知天气吃饭本是农夫和乞丐最关心的话题。
“青天衔丽日,秋色胜春光!娘子不如陪相公远游,如何?”
“去哪里才好呢?”她提议,“要不咱们去元谋人的遗址逛逛?”
“到你的根据地干嘛?是不是怀旧了?莫非那里还有你的故人不成?”我调笑。
这次她倒没有恼怒,笑道:“相公又在说笑了!刚才有一友人,给我发来他们在那拍的照片,突然想去看看。相公,刚刚又听说元谋天气太热!要不,咱们去丽江?”
“不知是你心思缜密还是善变,也罢,姑且从了你一回!”
“因为那是一个最最最洁净的城市!娘子我也不曾去过!”
“听说那还是个一夜情最容易发生的地方!”我说完,忽然想起记错了地方,随即纠正道,“哦,错了,好像是阳朔!”
她惊讶之余,反而言道:“那娘子我也没有听说过,不过愿意一试!”
“你敢!”我怒道,心想这个女子倒还真是口无遮拦,同时又让我想起了春日里拍三级的猫儿,声音大的全不把人类放在眼里。
“有何不妥?”她满脸迷惑不解,似乎对于出墙的尝试已经习以为常。
“这还用说?你家相公我还在身边!哪里容得下上你一个小女子乱来!”
“哈哈哈……相公,我天生就是那种骨子里不安分的女人!”
忽然觉得她的话语有些刺耳,这可不是我喜欢的女人!但一切只是戏言,我又何必当真!
“就是说□□了?哈哈哈……若非如此,我又怎能香温玉软抱满怀?”
“怎么叫□□?应该叫做不羁!”她不怒反笑。
“娘子用词倒是越来越雅了!古代的四大菜女也只配给你裹脚!”不过,失望之余,我还是十分佩服她的机敏和才智。
“呵呵!相公过奖了!”她又在笑。
几日没有洗澡,忽然觉得背痒,便道:“相公背痒,娘子帮我挠挠吧!也免得你把时间都在骄傲中浪费掉。”
“本姑娘从不伺候别人!找个钉耙自己挠去!”她忽然怒道,又暴露出变化无端的杀手本性。
“家门未出,你倒脾气见长,看我到了丽江,找个无人之处怎么收拾你!”
“你敢!在家我说了算!在外也是我说了算!”
“本相公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免得被人小瞧,先出门要紧!”
她也随之柔声安抚:“乖!先找个客栈住下!”
“这才像我的娘子!”我说,却又故作怨气未尽,接着道,“还不快去让老板娘烧水洗澡?!”
她急了:“哎呀!你还跟我来劲了你!”
她太难以驯服,我决定给她些颜色。“这天下是我一人的天下,若不是此次微服私访,哪里轮得上你这个婆娘呲牙!”
她终于恼羞成怒。“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现在就把你灭了!”
“娘子好狠的心!难道你不爱我了?”随后我发了个用刀剖开自己的胸膛,取出一颗心奉上的图片。
她见了,灿然一笑,得意道:“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凶?”
我俯首做谦卑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定会遵从老婆大人的教诲。”
“嗯——咱啥时候成夫妻了?不许叫“老婆”!讨厌听这两字!”
只见她陡然怒火中烧,银牙咬碎,红唇见血,随即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向我飞来。看来是“老婆”这两个字深深触到了她的痛处。
我箭在弦上,不甘示弱:“以前叫你娘子,现在抬举你,版本升级了!”
“不许!不需要!不稀罕!”她说完,又一把血淋淋的刀子飞来,将久积的怒火尽情燃向我。
“给个理由,先!”我想试探一下她的心理,看看她伤疤下的隐秘世界。
“总之就是不喜欢这两个字!”她不愿多说。
事情已经摆在那里,我也不想再多问。况且,我也极为讨厌老婆两字,它虽有世俗的温情,却也太俗。笑道:“其实我更喜欢叫你娘子,相公我还求之不得呢!”
“还是相公比较通情达理!对了,相公,咱啥时候把对方加为好友的???”她万分不解,一连用了三个问号。
“是你要死要活的非要加我为好友,我看你是个女人,不忍心,也就放你进来啦!”我想这人真是好记性,自己做的事怎么忘的如此之快。
“啊?!我不记得了,还以为咱们认识很久了呢!”她依然有些懵懂。
“难道不是?都作了这么多年夫妻,好友怎比咱们亲呢?来,让相公抱抱!”我趁火打劫,得寸进尺。
“又来啊!呵呵,贫!”她笑道,顺手送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娘子你看,这一路上都是逃荒要饭的,乱乱的世道,哪里有风景可言?”
杀手终究是杀手,总是时时不忘自己的身份。“战争啊,造孽啊……看来我要重出江湖,再显杀手本色了!”她说,未等我回答,接着又道,“相公呐!倘若我这次一去不复返,你可要多多保重……”
“我送娘子一件护身宝物——倚天屠虫剑,再送汗血宝马一匹,传搅屎棍法一套,可保平安。”
“你有所不知,其实我早就偷偷将你所有武功偷学了……”
“怪不得你现在越来越有恃无恐不怕我了!若不是今日临行,还不知你瞒到何时!不过,娘子能得此神功,也算是造化了!”
“呵呵!相公莫怪,谁教我好学呢?还请相公海涵!”
“不教自家娘子,还能教谁呢?我已经想通了,有娘子辅佐,大业可成!”
“夫妻同心,齐力断金!”
“好一个夫妻同心,齐力断金!消受了!”我听了夫妻二字,心下不由又是一软。
“有何不妥?”她问道,却不知我心所想。
“没有不妥,甚妙!”我也不作回答。
她伸出纤纤玉手做握手状,我亦急忙迎上,紧紧握住她送过来的温润如玉的小手。只可惜,隔了这不知冷暖的网络,触不到她手心柔软的温暖。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寸进尺:“送娘子一个kiss,可否?”
她傲然道:“不妥!光天化日的我可不习惯!感觉像被猪亲了似的!”
“嗯~~光天化日就不可?相公可是就喜欢光天化日之下抱着猪猪亲!”
“只能月黑风高之时……不过那时,我就是另一个身份了!”
“难道那传说中的异型人是你?但在相公面前,你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娘子!”
“相公也听闻此传说?”
“听说这个女魔头,善用一种怪异的棍法,以狗屎为暗器,杀人于无形,闻者无不丧胆!当时就想,能精通此棍法的人肯定与我有些渊源,没想到竟是枕边人!”
“是谁将事实全都扭曲?我定要将那该死之人杀尽!”
“当然是我的线人!娘子且放过他,待我闲时训斥一番!”
“哼!一言既出……”
“死马难追——娘子追不上啦,早在五百年前,他就避难去了!”
“我已成功研究出时光隧道机器!想去几万年前都可以!”
“你那破机器,早被我当废铁卖给隔壁旺财,再造新的来不及了!”
“还有备用滴!我对你一直有所保留滴!”她嫣然一笑。
“螳螂捕蝉,麻雀在后!娘子找找看,你的备用滴还在不在那里安心睡觉!”
“我随身携带!而且,这个还是隐形滴!”
“那又怎样?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了?”
“我向来就是这样!绝不出尔反尔!说了杀!就得杀!”
“你等一下,让我看一眼《夫妻手册》,嗯——当初我制定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一条嘛!”
“那是你自己的手册!我的是我自己制定的!”
“来人!把她抓起来,押入天牢!”
“小样!就那破天牢破铁栏杆就想锁住我?除非我不想出来!”
“你在里面作甚?难道怕我想你之时找你不着?”虽然只是戏言,却也是心中所想,现在我竟开始莫名的想她了。
讨厌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理由,喜欢一个人,也许连个理由都说不清楚。
“呵呵!除非我想在里面渡假!不然,要想让我呆在里面,那就是白费力气!”
“其实你也知我只是气急攻心说说而已,怎么舍得真把你抓起来呢?”
“我就不会像你这样优柔寡断、欲舍难舍!”她笑道。
也许杀手都是决绝的吧,而我的心却突然没缘由的软了下来,不想再和她杀来杀去,无休止的撩拨她的杀心。只说道:“好啦,你要杀就杀去吧。谁叫我蹭上了你的无情销魂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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