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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了!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推开了门,檀香袅袅。
坐在桌前的人长发披肩,在男人推开门那瞬间睁开了双眼,黑睥,闪动着光亮,薄薄的唇畔轻启,露出洁白阴森的牙齿。
“花,开了!”
后院的花丛中,那艳红的曼珠沙华,如鲜血般绽放在角落,放肆地!
夜色如幕,准备好了吗?
尴抽了口气,转过身不去看眼前的惨况。下属跟上他的脚步。
“死者叫李鹏,今年三十二岁,单身,道同市调过来的高中教师,为人低调温和,没有和人结仇的际像,平时也没有出入复杂场所,生活习惯良好。”
“死因呢?”
“外伤,失血过多是最主要的原因。”
“凶器呢?”
下属沉吟了下才回答:“不明。”
“不明?”显然是第一次从对方这里听到这种答案,尴皱了皱眉:“说说看吧。”
“您也看到了,血溅了一地,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不是钝伤,不像刀具的伤痕,嗯~~~有点像~~~爪子?”
“爪子?”
“并不确定,整个人像被撕烂了一样,伤口深浅不一,对了,这个~~~”下属从口袋里拿出小形的密封袋,“是在现场发现的,好像是张纸,被血溅到了,不过形状有点奇怪,我想拿去鉴定科看看。”
尴套着手套的手接过纸片,看了会,“相片出来拿来给我。”
“是。”
“队长,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事情才刚开始。”下属的脸色不太好,尴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
“没事的。”
深夜,尴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有些无力,脑子里不停重现今天在案发现场看到的惨况。被害者基本上已经看不出面容,身体被撕裂出一条条的伤口,像被撕碎的纸,不完全整地拼接在一起,血肉模糊。现场找不到任何他人存在过的痕际,那种况状似乎是经过精心策划过的完美犯罪。
手机响了。
“喂~~~”懒洋洋地打招呼。电话那边是他多年的好友,也是负责这件案子的法医,林学。
“出来喝一杯吧。”
“不了,我累死了。”
“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快点,老地方。”林学不等他回复便扣了机。
“唉!”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披上外套出门。
“咦?手表?”尴打开盒子有些意外。
“嗯,上次办案时你不是弄坏了,刚好看到有适合的就买了,不过不是名牌就是了。”林学淡淡地笑着,饮了半口酒。
林学长得很斯文,斯文得不像是整天和尸体混在一起的人。皮肤不算太白,但也不是健康的小麦色,脸形很大众,五官要说出彩大概也就那双眉,不粗不细,眉色不浓不淡,放在这平凡无奇的脸上,竟硬是衬托出一丝丝优雅的味道,使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份不明所以的吸引力。
“谢了。”尴不客气地带上,蛮配的。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眼前这位相识已久的好友。
“呵呵,对了,对于今天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林学随口问道。
“唉,我头痛!”靠在吧台上,手抵额头,无奈,“你说说看吧。”
“完美!”扯出笑容,林学口气中竟然有份不易觉察的赞赏。
“你这是在崇拜作案的人还是在赞叹作案手法啊?”一掌拍了过去。他现在可是很头痛啊!
“都有。”林学没有闪开被尴不重不轻地拍了下,身子连抖一下都没,“不过我相信你会找出凶手的,刑事组的传奇队长。”最后一句明显是调侃。
“吐血!”白了林学一眼,尴盯着手表发呆。忽然抖了一下,抓住了林学的手,“林,我有不好的感觉。”
“嗯?”林学垂眼看着被抓住的手,尴的肤色明显比自己黑得多,指节间传来了属于他的力量,有点热~~~
“今天陈列说他感觉这个案子只是开端,而我现在也有同样的感觉。”心里不知为何颤抖了起来,握手林学的手感受到林学指间传来的冰冷的触感,忽然说了句不对题的话,“林,你的手好冷。”无意识地磨擦了下。
“嗯,回去了,明天都要忙,如果你感觉对了,这阵子我们都别想休息了。”林学抽出了手,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光,起身离开。
“林~~~”看着林学的背影,尴有些迷茫。林学刚刚,踏出店门的一瞬,像是笼罩一片红色中。
不安,加重中。他仿佛听到从地狱中传来了凄厉的叫声。
十二点的钟声,当,当,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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