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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上元2
席间经宜妃这么一闹气氛倒是松款了不少,各位皇亲国戚和阿哥们也都纷纷相对举杯、谈笑饮酒,说起了官话,女人们也都是莺莺燕燕的窃窃低语起来。突然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娃在奶娘的监护下迈着不稳的步子款款向康熙走来,他身着一件绛红的夹袄,头戴一顶毡帽,看起来浑身圆乎乎的甚是可爱,康熙对他笑了笑,只见小男娃手中也端着酒杯,不过里面盛的是白色的液体,猜想应该是□□,只见他走到康熙御驾前停住,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们都敬了皇阿玛,所以儿子也要敬皇阿玛,可是奶娘他们不让儿子喝酒,所以儿子只能用□□。”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男娃,嫩嫩的肌肤仿似刚出生的婴儿般,因为屋内的温热脸颊带着两片红晕。“哈哈,好,朕的胤衸也知道敬皇阿玛酒了。”说罢端起酒杯干了,喝完便对前面的胤衸说道:“来,过到皇阿玛这来。”原来他就是十八阿哥胤衸,看的出来康熙对他甚是喜爱,也难怪后来会因为他的死牵弄了康熙废太子。不过想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将来的命运心里不禁有些微痛。
只见小十八拖着不太灵活的身子扭捏的走到康熙身边,康熙伸手一抱直接坐到了康熙的腿上,能够清楚的看到底下人们艳羡和嫉妒的眼光,能拥有这份殊荣的自然不多,可见康熙对这个儿子的疼爱。“皇阿玛儿子有个问题想问您,不知当不当讲?”只听小胤衸瞪着大眼睛煞有介事的问道。“是什么问题难住胤衸了?说来给皇阿玛听听。”康熙一脸宠溺的笑着说道。胤衸眨了眨眼可爱的说道:“儿子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们都带着嫂嫂来给您敬酒,而儿子却要一个人给您敬酒,儿子也想要个媳妇。”
“啊?这个,哈哈哈”康熙被胤衸问的哭笑不得,大笑了出来。底下的人也都是一片笑声。惠妃打趣着说道:“皇上,您看小十八这孩子还真是人小鬼大呢,这么小都跟您讨上媳妇了。”“还真是有趣的紧呢。”妃子们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着。康熙看着胤衸笑个不停,最后宠溺的说道:“胤衸啊,你还小,你看你的哥哥们还有的没媳妇呢,朕答应你,等你长大了朕一定会给你讨个好媳妇。”小胤衸听到康熙的话天真的笑着说道:“可是儿子心里已经有人了怎么办。”康熙听到胤衸的话有些惊讶的问道:“胤衸心里有人了?是谁这么荣幸能被朕的十八子看上?”众人都望着胤衸,侧耳恭听能从这孩子口中说出来的是何许人也。“就是她啊。”小胤衸抬起手来指了指我,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后,才确定下来原来小十八说的那个人就是我,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大家的注意力才从我这移开多久啊,这下我又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道道目光冲我杀来,难道今天我冲撞了天上的那路神仙,今天不玩死我善不罢休。
“你到是和皇阿玛说说,为什么看上这丫头了?”康熙较有兴趣的问道,我心里哆嗦的要命,希望这位伟大的英明皇帝不要误会我狐媚误主的好,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屁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洗耳恭听接下来的答案,和听圣旨有的一拼,只听胤衸口齿清晰的说道:“因为皇阿玛喜欢她,所以儿子想讨一个皇阿玛喜欢的媳妇,这样皇阿玛就会高兴了。”只听场内众人的吸气声,这一语道破所有人心里所想,其实对于康熙对我暧昧不清的照顾皇宫内的人早已迷惑不解,妃子们恐怕心里也都暗度猜测,皇子们也是妄自揣测着吧,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成了人们谈论的焦点人物。
场内静谧的有些恐惧,我只能低着头煎熬着每一分钟,相信其他人也都在等待着。“哈哈”只听康熙大笑了出来,我猛了抬起了头看向康熙,只见康熙若有所思的瞟了我一眼笑着说道:“看来这丫头还这么招人喜欢呢。”随后转头对胤衸说:“胤衸现在还小,等胤衸长大了皇阿玛一定挑一个比她还好的媳妇好不好?”小胤衸听完高兴的点点头随后又问道:“那她呢?”我真替他捏了一把汗,童言无忌,但站在小孩子身后的人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可聪明如康熙又怎会不明白。只见康熙很有深意的笑了笑对胤衸说道:“既然胤衸觉得她好,那么让她做你的嫂嫂好不好?”“好,那胤衸是不是还可以和嫂嫂玩呢?”“恩,可以。”我被康熙突然的变故震惊不已,愣怔的望着康熙,前两天的对话瞬时在耳边回荡,让我安守本分的是他,而今天把我推到风口浪尖的人也是他,但康熙心中所想的谁也不清楚,只是我隐约的感觉到这对于我未必会是一件幸事。
底下众位一副若有思索的样子,只听康熙洪亮的说道:“老四,老九,老十四,上前听旨。”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康熙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不会是把我指给他们当中一人吧,不禁打了个哆嗦,场内一片寂静,呼吸可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见四爷,九爷,十四皆举步上前屈膝跪下,端正的等候康熙发话,放眼望去四爷面色凝重,浓眉紧皱,九爷看上去面色冷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薄唇紧闭,十四的眼中写满了期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康熙,但三个人都紧握着双拳。
只听康熙说道:“今赐四品典仪凌柱之女钮祜禄氏为皇四子胤禛侧福晋。
赐轻车都尉玛纳哈之女兆佳氏为皇九子胤禟侧福晋。
赐员外郎明德之女舒舒觉罗氏为皇十四子胤祯侧福晋。 ”
四爷听后情绪没有太大波动似乎早就料到般,九爷眉头紧蹙,而十四满脸写上了不可思议,只见他愤怒至极的望向德妃,而德妃只是冲他浅笑没有太大的表情,他们就在一片人的恭贺声中谢了恩。周围尽是乱糟糟的祝贺声,也有好奇如利剑般恶意的目光向我射来,面对这些不知为何我心中却隐含着丝丝失落,四爷的漫不经心更是让我心痛,不禁有些自嘲的苦笑,难道我竟还是给了自己希望吗?“丫头?”康熙叫我了一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赶忙转身看向他,可能是还没适应了这古代的花盆底,转身时竟歪了一下,幸好扶住了桌沿,莫名的望着康熙。康熙还没说到只听底下的德妃说道:“刚刚皇上还说让人家姑娘做小胤衸的嫂嫂呢,这会儿又把人家姑娘忘了,当然会怪皇上您了。”这德妃真是不说则以,一说惊人,我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希望康熙能够明鉴。只见康熙大笑了出来说道:“丫头,朕好不容易得了你这么个开心果,就让朕再留你两年吧。”
我赶忙跪了下来维诺的说道:“还请皇上明鉴,阿哥们都是天潢贵胄哪是奴婢能够高攀的上的,奴婢对天发誓,奴婢只想衷心的侍奉皇上。”只见康熙较有深意的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那朕也不能留你一辈子在身边啊,到时候恐怕就该怨恨朕了,放心吧,到时候朕一定会为你选个朕优秀的儿子,这就算是朕对你的承诺吧。”我硬是扯动着脸皮笑了笑,端正的给康熙磕了头说道:“奴婢谢皇上恩典。”
底下的人们更是窃窃私语的厉害,只见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不屑的,还有一丝期盼的,而我唯一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凭借康熙的思想举步而定,而我丝毫没有控制权,只是我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因为康熙的一句诺言我的终身大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没有反驳的权利,亦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说是选一个优秀的儿子给我,谁都知道他最宠爱的儿子是太子,每当想到这我都会吓的一身冷汗。而那天给四爷他们的指婚后来想想,也无非是康熙给了他们以及其他人的一个警告,警告那些妄自揣测圣意的人。而又无形中安抚了那些心中愤然的嫔妃,明确指定我将来会是儿媳妇的人选,也就不会对我争风吃醋,我甚至觉得康熙这是有意的在保护我,心下竟生出丝丝的感动,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康熙的心术,或许这就是帝王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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