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天使

　　12

　　就是这样，季晨空决定以玩游戏玩儿输了以后被惩罚说“真心话”的方式来对果果表明心迹，他想不能再这样不明不楚的下去了，再这样隐藏自己对果果的那颗真心下去的话对他对他果果及至于对魏彬和刘甜甜都不好。虽然他不知道在他将埋藏于自己心里十年之久的秘密（对果果来说就是天大的秘密，因为季晨空从未告诉过果果他喜欢她，虽然常常以行动来暗示她。）都大白于果果的面前的时候那时候果果会怎么样，惊讶还是惊喜？接受还是拒绝？面对还是逃避？但无论怎么样这都是他们两个人早晚都要面对的事实，早点儿讲明了也省得果果再这样为了别人而折磨他和自己。

　　因此季晨空就故意输了N次。怎么样人家季晨空对果果够“用心良苦”的吧？还别说，我现在都真是有点儿佩服人家季晨空了，他既然能在一分钟之内想明白这么多的事情，他这脑子转得可真是够快的，难怪他是去年的“河南省安阳市区理科状元”呢，脑子就是比一般人的脑子好使（灵活）！

　　俗话说得好，你“愿赌”你就要“服输”，你不“服输”你就不要“赌”，因为谁也不可能长“赢”不“输”，除非作弊。如果按正常情况来讲，有赌就有输赢，而这“输赢”二字为什么“输”字在前“赢”字在后想过没有？为什么不让“赢”在前而却让“输”在前呢？我们中国人不是一向都是要好字在前坏字在后的吗？比如好坏、吉凶、胜败、善恶、爱恨等字不都是让代表美好的字在前代表不好的字在后吗，那又为什么在制定“输赢”这二字的时候一反常态的把代表好的“赢”放在了后面而把代表不好的“输”字放到了前面呢？这样不是不符合我们中国人造句时一向都是以好字带头坏字结尾的惯性吗？为什么不是“赢输”呢？凡是中国人或者说凡是对中国文字（中文）有点儿了解的都知道在每造出一句词句中都是存在着很深很深的含意（哲理），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空口说白话的，每个字都有它自己独特的含意，每个字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到之处一样。虽说有的人跟谁谁长得是一模一样，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可是只要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出那个人自己的独到之处。字也不例外，花草树木也不例外，动物也不例外，世上的万物皆是如此。
　　咱接着说这“输赢”二字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的“输”字在前“赢”字在后，我个人觉得吧，这一定是当时在造这个句子的时候那个造句的人已经明白了在赌博之时人是“输”多“赢”少，有“输”才有“赢”，先“输”后“赢”，没有“输”就没有“赢”，输赢也。没有人可以只输不赢就像没有人可以只赢不输一样，输得多了就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赢，不然就不会赢的；输得起就赢得回，输不起就不要赌，赌了就不要怕输！

　　所以，季晨空会赢也就会输，而且他虽是故意的却输得很惨，从而才使得魏彬、刘甜甜、杨果三人赢得那叫一个得意。

　　“你们要不要先吃个饭？”季晨空从地板上站起来问。
　　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中午了，刚才他抬头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的时候那根短时针才指到“十一”却没有想到现在都已经指到“一”了，这时间过得也快了点儿吧？他昨晚收到魏彬发的短信时差点儿没有兴奋致死，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刘甜甜会这么够义气，既然会给他制造和果果在一起玩乐的机会，而且在没有杨阿姨在场的情况之下。对于那个刘甜甜他是不存在什么亏欠啊，对不起啊，羞愧啊的，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亏欠她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对不起她的地方更不用说他曾经有过什么可以让他对她感觉羞愧之处。因为由始至终在他季晨空的心里面一直都是把刘甜甜当作好朋友一般对待的，在得知她喜欢上他的时候他便立刻用自己的态度与行动来暗示她让她明白他只是把她当成朋友这么简单，也许在某些方面他做得有些好过头了而才会让她对他误会了这是他那时候没有考虑到的一方面，是他太大意了。他对别的女孩子都很冷漠，更确切地说是：很漠视！从小到大他的眼里只有果果一个人，好像别的什么女孩子他都看不见似的，无论她们多么优秀多么漂亮对他有多么地好也还是一样一样不能让他多看她们一眼，对他而言她们都是一些陌路的朋友，在路上遇见了他会礼貌的向她们点点头笑一笑。若论交情的话那还是他和刘甜甜的交情比较深一些，不说他是看在刘甜甜是果果的表姐的同时还是他好哥们儿魏彬的心上人的份上才和她走得近一些的，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刘甜甜由于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关系，所以在性情上不同于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子那么自满、娇气、自以为是和虚伪；刘甜甜的个性率真、真诚、纯朴、直接，表面上有些大大咧咧的像个假小子似的，其实她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对别人都很大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必约束自己什么，可以随心所欲的说东道西的。
　　他之所以可以对刘甜甜那么坦白也是因为他不想失去刘甜甜这个朋友，他知道刘甜甜对他的那种喜欢其实就只是对朋友的一种喜欢罢了，只是那时候她还不明白自己心里对他的那种喜欢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而魏彬在她的心里就真的只是一个好朋友吗？不是吧，应该不只是一个好朋友这么简单的，要不然她怎么整天只会欺负魏彬一个人呢？其实魏彬和刘甜甜有时很像他和果果似的，一个不敢说明，一个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他们四个人还真是“朋友”啊！

　　季晨空自从昨晚收到魏彬给他发的短信起他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好像天上忽然给他季晨空掉落下来了一块金黄金黄的大烧饼一样，而且是够他吃一辈子的那种烧饼。失眠那是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的，可是他睡不着的同时也不让人家魏彬睡着，他一会儿一条短信一会儿一个电话的问魏彬明天都需要买什么东西？果果的口味还是老样子吗？他们明天是自己做饭好呢还是买一些速冻食品回去热热好呢？买什么零食？喝什么饮料？几时去好….最后就差没有问他明天穿什么衣服去好了。魏彬刚开始还取笑季晨空说他又不是没去过她们家，犯得着这么兴奋么？明天只不过是去她们家玩玩而已，可不是要他到她们家去当上门女婿哦，醒醒吧啊！季晨空对魏彬的话那是真的做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了，随便魏彬怎么嘲笑他怎么取笑他怎么粉刺他他都笑呵呵的听着看着，不反攻也不生气，该问什么还问什么，该傻笑还傻笑。到后来魏彬实在是因为`睏得不行了是一方面而最关键的是被季晨空的那些“花痴”问题问得烦闷得不了了才决定以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对策来对付那个讨厌的烦人的变“花痴”了的季晨空—关机。
　　不过，早上八点左右季晨空很准时地把魏彬美梦中吵醒回到现实世界中来，待魏彬洗漱、吃早饭、换衣服都弄完毕以后他们出去采购，然后在九点半之时准时地双双的站在了杨家的门口，摁下了杨家的门口上右边的门铃。

　　“啊？都一点多了啊？！”刘甜甜抬头看着那只挂在墙壁灰白两色正方形的时钟，随后又对坐在她对面的果果说：“平时这时候咱们早就吃完午饭了，一般咱都是在十二点半就吃完了呢，这会儿三姨已经快睡熟了啦！”
　　近来有她在家的时候三姨（杨美玉）都可以做到一进门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只要知道三姨中午回来吃饭她都会早早的就去菜市场买好菜回来，等到快十一点钟的时候她就进入厨房开始洗菜、切菜、做饭忙活着，一个劲儿的一直三姨下班回来为止。三姨十一点半下班，在路上走二十分钟的时间，回到家的时候好像就快十一点五十五分了吧，之后三姨再去自己房间换换衣服，换完了衣服出来再到洗手间去洗洗手洗洗脸而后出来帮忙摆碗筷。十二点开始吃饭，半小时后她在餐厅收拾桌子三姨在厨房洗碗筷。
　　这是杨妈妈给甜甜订下的规矩，杨妈妈说她们是一家人又不是主人与佣人，家里的事情人人有责才对，果果不方便就免了！她们两个人一定要做到“平等”的分工协作，也就是说杨妈妈做饭甜甜就要洗碗筷而甜甜做饭杨妈妈就要洗碗筷，一个人干一样就行了，比如杨妈妈今天洗衣服了的话那今天她就不用再收拾屋子了，甜甜今天拖了地板的话那她今天就不必再擦桌子什么的了。谁想多干一样都不可以，如果谁不遵守规定的话别说是奖励了还有可能会被另一个人惩罚呢。

　　这规矩是早在甜甜刚到杨家借宿的时候杨妈妈就订下了，一直都没有打破。

　　“嗯。”杨果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感觉今天好像要出什么事儿似的无法平静，会出什么事儿呢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一种不安宁的感觉，真的！

　　“怎么了？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呀？”刘甜甜看果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觉得很奇异，这丫头今天好像心情不佳嘛。

　　“啊？我哪有‘无精打采’的？我只是觉得肚子有点儿饿而已！”杨果用肚子饿为由来掩饰自己没有由来的“心慌”感，她笑了一笑又说：“姐，我们中午吃什么？冰箱里面应该还有菜吧？只吃零食的话根本就吃不饱，我看咱们还是做点儿什么来吃吃比较好，要不然你们出去去买些包子、烧饼回来以后再煮几包方便面一起吃，你觉得呢？!”

　　“这就不用你们俩儿操心了，我们已经把要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魏彬见季晨空从洗手间走出来以后他也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把咱们中午要吃的东西放火上热一热（速冻食品都必须要加热之后才能停用，这样既安全又卫生！）去，等一下就能吃了啦！”魏彬走到季晨空身边的时候向季晨空使了一个眼色后又回过身来假装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刘甜甜说：“甜甜，我不知道那些东西要放在火上热多久的时间才能吃，你知道吗？”“你怎么笨蛋得连上面有‘使用说明’都不知道啊？刚才听你说得有模有样的我还想是不是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呢，却没有想到你是只会‘说’不会‘做’！”刘甜甜一边从地板上站起来跟着魏彬一块儿走进了厨房一边嘲弄着走在她身前已经被她嘲弄惯了的魏彬。

　　此时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仍旧坐在地板上的身穿一件纯棉的白色带有粉色小碎花的吊带裙的果果和刚从洗手间出来才走到客厅之中的上穿一件纯白色的短袖运动衫下穿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鼻梁上戴着一副黑边近视眼眼镜的季晨空，还有一只身穿一身雪白皮毛的趴在门口的地毯上呼呼大睡的小狗子欢欢和那些无色无味的看不见也抓不到却又不可或缺的浮在空中的氧气。

　　“你在看什么呢？”许久的沉默让本来就有些紧张的杨果更加不知如何好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害怕和他单独在一起了呢？因为什么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吗？不行，她必须要跟他说点什么才好，她怕再这样沉默的被他注视下去的话她会紧张得晕过去的。

　　“看你。”因为这是第一次见她穿吊带裙的季晨空站在沙发旁边看她看着呆愣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大姑娘了呢？变得这么美又这么瘦，比小时候的她更加的瘦弱了都，小时候的她虽然也同样很瘦小的但也还算可以，只是比其他的小朋友瘦小那么一点点而已。可是，现在的她看上去好像是从天堂里偷跑出来以后又误闯进人间的小天使因为吃不习惯人间的食物而才日渐消瘦的，她不好好吃饭吗？杨阿姨也随着她不管她吗？怎么可能呢，那她怎么会这样瘦呢？瘦得脖颈下去两旁的锁骨清清可见，瘦得浑身上下的肉都加到一块儿都没有人家的一条腿上的肉多，瘦得让他看着感觉到很生气的同时很心疼…不行，他不能再这样纵容她下去了，他怕再这样任她消瘦下去的话万一要让天堂里的天神知道了会把她接回去的，他不能让它们把她接回来到天堂里去，因为她是他一个人的天使。

　　“看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杨果条件反射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本贴在脸颊上的纸条早已拿掉不在了，现在自己的脸上应该没什么东西了才是。

　　“果果，”季晨空走到果果的身旁坐下“你看你这么瘦平时就应该吃多一些，我告诉你人如果太瘦了的话对身体健康很有影响的哦，所以就算有什么不想吃的也要强制自己多吃一点儿，因为只有吃得多了才能长出肉来，吃得过少的话那还不够身体自己消耗得呢它又怎么能生出多余的‘肉’（脂肪）来呢？！”看着果果精致的小脸儿轻柔的说。
　　他看着那张几乎完美得使人窒息的脸孔的时候好想好想在那白净无瑕的脸颊上烙上一个能够表示这是他季晨空专属的天使的印记，那样好让别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我吃得不少，我从来都不挑食的！”杨果笑着说。
　　她很瘦吗？怎么连他都说她瘦啊？她是单薄了那么一些，但不至于让人家见了她都认为她是个不好好吃饭、爱挑食的孩子吧？她吃饭从来没有过不吃这个嫌弃那个的，从小到大她向来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妈妈给她做什么她就吃什么，无论是做得好吃还是做得难吃只要是妈妈做得她都会乖乖把自己碗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的。从小就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依赖，妈妈独自一个人把她带大有多不容易这她都知道，妈妈一个人承担着不只是只有母亲这一个角色这么简单，她的妈妈还承担着、女儿、媳妇、姐妹、姑嫂等双重责任和义务不说妈妈同时也还承担得那些蒙受了不白之冤没处申的人可以沉冤昭雪的一个机会和那些违法行为的贪官污吏可以受到应该受到的严惩为老百姓出口恶气的职责。妈妈每天早出晚归的，中午下了班还得赶紧回来给她做饭，晚上都要收拾屋子、洗衣服和教她做腿部肌肉锻炼，周末没事的话妈妈会带她去“人民公园”玩儿或是上街上转转什么的。她的妈妈每天真的很忙很辛苦，一天到晚一刻都不得闲，所以从小她都很懂事的听妈妈的活，能不给妈妈添麻烦就不给妈妈添麻烦，能不让妈妈为她担心就算是受到了那么点儿委屈或者欺负她也从来都不会跟妈妈说的。有关吃饭、穿衣服、玩具这些事情她从不挑三拣四的，妈妈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妈妈让她穿什么样的衣服她就穿什么样的衣服，玩具她的确有很多很多但有的是林阿姨给她买的有的是妈妈给她买的。由于她太瘦了妈妈现在总是特意的给她做这个做那个让她和姐姐吃了又吃，可是很奇怪的是她不管怎么吃吃多少她还就是胖不起来，其实她也希望就这样一直都是瘦瘦小小的，因为只有这样妈妈抱她的时候才不用费力气，不是吗？！

　　“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似的不太爱吃肉？”季晨空知道果果从小就有不喜欢吃肉的毛病，小时候别的孩子都在抢着客桌上的肉吃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吃青菜，当时他还以为她是因为不好意思跟他们抢而才在那儿吃青菜的，后来他看她在自己家里吃饭也是只吃青菜很少会夹肉食来吃之时才知道原来是她不爱吃。
　　没有想到，她现在还是老样子，看样子他得先给她治治这个“厌肉症”了！

　　“你还记得？”杨果有些惊讶他到现在还记得她不太爱吃肉的这个习惯。
　　没有想到，他现在还记得，这是不是表示她在他的心里还是他的妹妹呢？！

　　“当然记得了，你别忘了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有什么毛病我都知道，我了解你的程度也许比你了解自己的程度还高出几倍呢！”季晨空想先让她了解了解她在他的心里，一直从未远离过，有关于她的一切他到什么时候都依然记得非常的清楚。
　　先让她对他的心有所了解了解，这样一来免得等一下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她惊讶过度而晕倒，先给她提个醒绝对她是有必要的！

　　“是吗？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的呢？”杨果好奇的看着他，也许是因为太久太久的时间都没有这样跟他近距离的肩并肩、面对面坐着聊天儿的关系使她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间忽然发现自己依然对他那双深深的眼窝是如此留恋，她真的很想很想让时间能够为她在这一刻停留下它那匆忙的脚步，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永远永远永远的都只看着这双眼，这张脸，这个人。
　　一切的伪装、掩饰、隐藏都好像在这一瞬间全部倒塌了似的让她随同心的指南针心甘情愿的深陷入他深渊的眼窝之中，久久不能自拨。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位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客厅的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个客厅的中央。

　　“我早上忘了有两份文件没有拿就走了，我是回来拿东西的…..”因为发现放在自己房间里书桌上的文件忘了拿而匆忙赶回家来取的杨美玉汗流满面的笑着看着他们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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