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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乱
贾诩带着贾炎走了将近四天才到达目的地,自然是受到了当地官员的白眼,这也是贾诩所要的结果。他依旧是那样,只是在他们的面前更加严重地咳嗽,更加苍白,可是,没有人会提出要他休息,或者其他的,这样真好,至少贾诩是这么想的,没有感情,最好,将来发生什么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很好。
黔阳楼上,“文和贤弟初来到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不许见外。”太尉马日蝉(名字很怪吧,历史上他就是这个名字,没办法啊)举杯,在场的都是一些当地官员,其实要数司马岳的官职最大,所以也是他第一个举杯。
贾诩笑着站起身,“诩刚到此地,还有诸多不熟之处,还劳请大家指点了。”举杯,“怎可劳大人敬酒,诩该自罚三杯。”说完贾诩连着喝下了三杯酒,虽然酒水的度数不是很高,可是因为喝的比较急,贾诩脸上也泛了红晕。
其他人见贾诩如此上道,也是喜悦地推杯换盏,好不乐乎。一时间,吟诗的,作对的,附庸风雅的……总之,丑态百出。而贾诩则是笑着看着他们的胡为,不予指责,也不参与其中。一顿饭,吃的很久。
马车上,“先生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何不因病提前离开?”
“看看人世百态,很有意思。”贾诩靠在软垫上,为什么自己就不会喝醉呢?喝醉多好。
第二天,贾诩就已身体不适请了假,当然,司马大人准了。
贾诩很喜欢树木,所以推辞了其他官员为他准备的宅子,自己亲自选择了一个小院子,但是却有一棵长得茂盛的枣树,贾诩此时就躺在院子里的树下,一个小塌,一方小几,几碟果品,一壶酒水。
“夏天来的好迟。”贾诩又喝了一杯。
“快了,”贾炎端了一碗药进来。
贾诩看了一眼黑黑的药,“端走吧,我不喝。”
“可是,先生,你必须喝,你可还记得你和小姐的约定?”
“放心,先生的命长着呢。如果这样就死了,老天不答应的。”贾诩端起药碗,把药液倒在了地上,“我都已经不去做什么了,你也不要再做不必要的事情了。”说完,便闭上眼睛,躺在那里。
贾炎端着药碗离开,准备继续熬另一壶药。先生心软,会喝的,只是该怎么劝呢?
下午,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打开一看,原来是太常侍王允,看样子,似乎有些憔悴。
“不知先生乃是何人?此来所为何事?”虽然心里清楚,贾炎还是问了。
“吾乃中常侍王允是也,听闻文和贤弟身体不适,特来看望。”王允此来只带了两个侍从,一辆马车。
“大人此来不巧,我家先生刚刚睡下,咳了好一阵子……”当然这些都是贾诩要求他讲的,至于最后一句,是他自己要说的。既然先生只想避开纷争,无心乱世,那是最好的了。
“如此说来是王某冒失了,这有些许治疗咳喘的药材,还请贾兄试下。”说着由侍从拿来一大包药材,交给贾炎,贾炎也是自然地收下了。
等他们离开了,贾诩也从卧室走了出来,“看来王允和张让的……已经势同水火了。这样就拿了,还真的不好意思啊。”
贾炎急着叫了出来,“先生!”
“放心,我只会坐观实事,不会插手,不过不是我真的就想避世,只是时机未到。将来,会很乱,所以,会很有趣的。”贾诩喝着手里的酒,还是梅子酒好喝啊。
“先生本来不是想隐居的吗?先生,我们可以……”
“你可以,文和可以,可是贾诩不可以。”贾诩看着枣树,“树欲静而风不止……贾诩此生不悔有幸福了,那么就让这个世界和贾诩一起乱下去吧,就让整个天下来陪贾诩吧……”此时,贾诩虽然仍旧是温文尔雅地笑着,可是眼底却流露出落寞,以及绝望。
“如果那是先生要的,炎就会跟从先生,完成先生的愿望。”坚定的主仆,危险的想法。而那王允此时却也犹豫着,听(左慈字)元放言,贾诩可为他人之不能为之事,便纡尊降贵上门拜访,还备上厚礼。可是虽然知道贾诩向来身体不好,家仆所言也未必不实,可是闭门羹却是十分难吃的。既然拿了自己的礼物,那么就是默认吧。
“好久没有出门走走了,”贾诩紧了紧长袍。
贾炎进屋拿出一件披风,“先生想出去走走?”那样要是被王允看见了该如何是好?算了,只要是先生想做的。
“走走吧,”贾诩走在前面,贾炎走在后面,一直来到了集市。
“文和贤弟!”曹操离好远就看见了贾诩,实际上他也是要来拜访贾诩的。他几步就跑到了贾诩主仆二人身前,想拍贾诩的肩膀。
贾诩咳了几声,看来病又重了,“曹兄,”贾诩拱手行礼,让开了曹操的手。
曹操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这么巧,居然在市集相遇,既然来了长安,那么操一定要尽地主之谊。”曹操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可是因为一直养尊处优,加上不及五尺的身高,充满活力的性格,使人感觉他似乎始终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可是贾诩知道这个少年是狼,在明主之下是狗,在乱世就是狼。而贾诩知道自己没有兴趣做狈,他只想做那搅混水之人,只想看着天下大乱,填补自己的空虚。也不知道那样是在和自己过不去,还是真的和整个天下过不去,总之,他需要一个方向。
“也好,曹兄可知道这长安城有什么值得一去之处?”
“包在曹一人身上,说着拉起贾诩大步向前走。”贾诩没有挣开,所以曹操以为他们还是朋友,可是曹操不知道,在贾诩看来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此时曹操对于他来说只是不想得罪的士族而已。
存在感很差的贾炎始终跟在他们后面,同时也为曹操感到悲哀,也为他们感到伤怀。
不出所料,曹操领着他们来到了“醉香楼”,一个比较高雅的青楼。这里没有什么流莺,妓子也会接客,却不会做的那么低俗。或者说是老鸨的高明,懂得欲拒还迎,吊人胃口。
贾诩没有假装高洁,径直走了进去,庸脂俗粉的香风吹的他很不舒服,贾诩本来就有些洁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马上离开。
“这不是曹大人吗?”一个四十多岁的浓妆女子摇曳而来,虽然已经人老珠黄,却也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华艳色。
“鸨娘,我这位兄弟可是文雅之人,你可要介绍个才色双全的女子,”说着靠近老鸨,“处子最好不过了。”
此时贾诩保持着儒雅的风度,虽然不是什么风神俊秀的男子,淡然的气质却也令人不忍移开双目,“那是自然,今日可是我们新到了一批女子,要是曹大人喜欢,何不领回家,奴家保证,绝对是完璧之身。而且最漂亮的要数碧瑶了,一会就领来给大人看看。”说着还心照不宣地对着曹操讪笑。
听见那女子叫碧瑶,瑶儿,贾诩站的有些不稳,向后退了半步,然后稳了心神,恢复了常态,“鄙人初访贵地,还望鸨娘安排妥当。”说完贾诩塞给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想得更加灿烂,“跟着奴家上楼吧,此处哪是大人们呆得得,楼上有上好的包厢。”边说,边领着他们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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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尽量遵循当时的历史,如果我错误的,我也会尽力,及时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