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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却不蠢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谢皇上经过街边酒肆,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在吟诗。夜半喝酒之人,一定是个文人雅士,谢皇上不禁边走边往酒肆里瞧了一眼。
可是当他又走了几步后,谢皇上突然反应过来,那人,那人不是大老爷么!
“大老爷?”谢皇上倒回来试着呼唤了一声,但是那人并不理睬他,还是在自斟自饮。
“你究竟是谁?”谢皇上坐到了那人的对面,他知道眼前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是他的大老爷戴从文!
那人并不理会他的质问,还是在自顾自的大口喝酒,他悠然的坐在这街头酒肆里,喝下去的仿佛不是什么平凡米酒,而是琼浆玉酿。
半晌,那人才抬起头来,笑着反问道:“你怎知我不是从文?”
现在谢皇上可以完全肯定眼前人绝不是大老爷。不是因为这人可以开口说话,而是因为他身上那种张扬的气势。不论是眼神,还是笑颜,眼前的人仿佛似苒苒烈火般想要吞噬一切。而大老爷更像是水,温文闲静,寂寂无声。
虽然拥有一模一样的面孔,但绝对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
“第一,大老爷喝酒时绝不会这么大开大合,他平时只是用小杯喝酒,喝的也不多;而且他只会喝没有酒味的淡酒,不是这种烈酒。”谢皇上侃侃而谈。
戴从武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第二,大老爷家境微寒,不论是后来当衙差或者现在当师爷,长年执笔或者下田工作,他的手上布满了茧子,尤其是虎口处。”谢皇上瞟了一眼戴从武的手“可是你的手却光滑细腻,没有一个茧子。说明你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从不知贫寒为何物,是不是?”
戴从武终于不再喝酒,正视着谢皇上,笑道:“你说错了,我知道穷的发酸是什么滋味;但你也说的对,我确实不是戴从文。”
紧接着戴从武摆了摆手,止住了谢皇上的质问。“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后生仔,我且问你,你知道雷飞龙父子半夜请你过去所为何事么?”
谢皇上想了想,答道:“莫非是觉得我根本就没有九龙白玉碗,怀疑我皇上恩人的身份有假,要抓我治罪?”
戴从武笑着质问道:“既然知道如此,为何你还敢孤身一人去雷府?”
这回轮到谢皇上笑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有意要抓我,根本不会请我去雷府一叙,而是直接派衙差抓我进大牢。”
“你猜得不错,雷飞龙生性多疑,他对你皇上恩人的身份最多还是半信半疑,所以现在还不敢拿你怎么办。”戴从武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赏。“看来你的头脑很清醒,能让戴从文跟随的人,还真不是个草包。”
谢皇上听出来,他赞赏的话里似乎有些不情愿......
“不过,如果戴从文不能刚好赶回来,我看你八成凶多吉少。”戴从武又道,“你还年轻,又如此聪明,如果真要为了那么几斗米而丢了性命,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么?”戴从武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里面的意思却字字逼人。
“怕,为什么不怕?”谢皇上开始掰着手指数说,“我还要赡养父母,要造福一方乡里,要实现我的理想,还要帮着大老爷解开心结,我有很多事要做,干嘛要死?”谢皇上笑得沒心沒肺。
“但是如果我真这么走霉运会在这里有个啥三长两短,”谢皇上直视着戴从武,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再看到大老爷,就替我转告他,我今世不能和他并肩作战为民请命,来世我们一样要做对好兄弟,还是要帮助那些承受不平之苦的老百姓。”
愚蠢!戴从武冷哼一声。
“可能吧,不过世上有谁又是聪明的呢?”谢皇上眼睛翻了翻,“笑别人愚蠢的人难道就更聪明么?如果我自己觉得值得,又何须管别人是不是觉得蠢呢?”
“好一句自己觉得值得,何必管別人是否觉得蠢!”戴从武不怒反笑,“謝皇上,那就看看戴从文是否能如期赶來,担得起你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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