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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的来源之一
“秋儿,你是有话要对爹爹说?”逍遥王问。
慕容浩、慕容天也疑惑地望着晚秋和文博、敏儿三人。文博与敏儿一脸的淡漠,而晚秋则一反刚才的调皮嬉闹,神色凝重。
“爹爹,您知道为何晚秋要把这盅汤独自留下?”晚秋反问。
逍遥王道:“难道不是想研究?那你——”
文博道:“秋儿师妹平日比较活泼,最初我也以为她在顽皮,但不一会儿便知道误会了。”
敏儿也说:“刚才,秋儿说那许多,不过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知我者,师兄、师姐也!”晚秋赞许地对文博和敏儿点点头,道,“爹爹,该不会以为晚秋真的如此贪吃吧?”
逍遥王父子一头的雾水。
刚才,秋儿对逍遥王说,他们师兄妹三人和逍遥王有事要议,并请慕容浩、慕容天留下。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天忍不住问:“妹妹恐是有要事吧?不知为何要避开母妃等人?”
慕容浩迟疑一下,神色突然一怔:“这汤有问题?”
晚秋笑道:“两位哥哥果真聪明!”
听得此言,逍遥王等人不由一愣,慕容天骇然道:“这,这汤真的……”
“不可能!碗箸皆为银制,若是有毒不是要变色么?”逍遥王有些不信。
文博道:“若是一般的毒,银针或能探得,如砒霜之类。但王爷若是真以为银子是毒便能变色,那便错了。您是否试过,银针入鸡蛋黄里去也会变黑,但有些确实有毒的东西,如毒菇等,却无反应。”
逍遥王有些迟疑道:“平日不都是如此试毒的么,宫里也都如此。”
晚秋总结道:“因此,银针不能鉴别毒物,更不能用来作为验毒的工具。”她从袖中取出一盒来,里面是数十根大大小小的细针,长如食指,短如毫毛。逍遥王甚感新奇,不知是何物,若说是银针,却不是这般模样,便问:“秋儿,这是做甚?”
晚秋随手取了一长针,放入汤盅中,说:“这针,与我便是给人治病的,不过用来验毒,或也可行。”片刻,取出,无任何变化。
“或是没毒吧!”慕容浩小心翼翼地问道。慕容天也在旁长长地吁了口气。
晚秋笑了笑,说:“未必!——其实,单单吃这汤倒是没什么,但若是就了酒,那便有麻烦了!”
说着,提起酒壶,轻轻闻了闻,道:“好香,可是上等的桂花酿?”便倒了少许入汤,再把针探入其中。逍遥王等人愈发不解,紧紧地盯着那针。
“啊——”忽然,慕容天一声惊呼,引得文博和敏儿也探身望去。只见这针初呈银色,但随即由浅入深,细看又是红色,忽而变绿,转红、青、紫……诸般变幻,只在转眼间。最终,又回归原本的银色。
“这,这是为何?”逍遥王惊讶极了。
晚秋微微一笑,端起那盅汤,片刻,那汤上方渐渐升起一丝丝热气,原本冰冷的汤水竟然被她用内力温热!见她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道:“嗯,正好!”
“秋儿!”逍遥王一把夺过那盅,惊恐地道:“你不是说这汤有毒么?”
“妹妹,你没事吧?”慕容浩和慕容天也在旁焦急地问。
晚秋眨眨眼,顽皮地一笑:“多谢爹爹和两位哥哥的关心,这世间能毒死晚秋的药恐怕还没有呢!何况,如今这汤已经没毒了!”
逍遥王父子不敢相信地望着她,不约而同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晚秋忽然皱了皱眉头。文博忽地一挥手,只听“啪”的一声,一户窗被打开立刻又合上,同时有一人飞进屋躺在地上,而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是在眨眼之间便一气呵成。逍遥王父子三人惊讶地看着文博,暗道,好俊的功夫!
晚秋轻拍着手,笑道:“师兄的内力似又进了一成,让人好不羡慕!”
刚才不是让其余人退避么,难不成这女子在窗外偷听?凭逍遥王父子三人的功力竟未发觉!细看,有些面熟,略一思索,竟是先前进膳时在旁伺候的一名奴婢!
晚秋提醒道:“这是其中一名布菜的丫头!”
经这提醒,慕容浩立刻记起这奴婢原是董氏下房的丫头,叫作“怜希”,因今日晚秋等人到府里,让怜香、怜月去伺候敏儿,这怜希便进了房里,今日才跟了董氏来。
怜希在地上一动不动,慕容浩上前一看,原是已被文博点了睡穴,便伸手欲拍醒她,一边恨恨地道:“我倒要问问,她究竟是何人派来!竟敢到逍遥王府来害人!”
晚秋急忙拦住他,说:“二哥哥不可!”
慕容浩放开手,不悦地问:“妹妹这又是为何?”
晚秋知道因这是董氏房里的丫头,所以慕容浩如此着急,便解释道:“二哥哥莫急,先把她口中的毒药取出,再加细问不迟。”
慕容浩这才恍然大悟。逍遥王和慕容天不由为晚秋的心细而暗自赞许。晚秋轻轻地扳开怜希的嘴,用针从她的齿间挑出一粒米粒大小的东西,细细看了看,不屑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特的毒呢,却是鹤顶红。”
逍遥王父子大吃一惊:“鹤顶红!”
晚秋竟也不理,随手对怜希一指,对慕容浩道:“二哥哥现在可以审问了。”
只见怜希渐渐醒来,慕容浩满目惊讶,晚秋竟也有如此好身手,轻轻遥指便解开她的穴道。但现在无暇细想,对怜希厉声喝道:“贱人!从实招来,今日之事是何人指使?”
怜希一醒,便急急去咬口中的毒药,却已寻不到,不由骇然,道:“既已落到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便!”
晚秋摇摇头,道:“看你不过十七八岁,小小年纪便要寻死,不觉可惜?”
怜希惨然一笑:“可惜?哼哼哼!从我接受任务之日起,便将生死置之度外。废话少说,有种的现在就杀了我!”
慕容浩恨恨地道:“你以为我不敢?不过,今日你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由不得你了!”说着,一把抓住她的腕,正欲动手,只觉一股轻柔的风拂过,怜希不知何时已到了晚秋身边。
晚秋笑盈盈地道:“二哥哥可是要用错骨分筋手?妹妹认为还是要对女子温柔些的好。”
慕容浩不觉好笑,对这等人还要怜惜?看那晚秋却也不再理他,俯下身子,将怜希扶到椅上坐下,轻柔地说:“怜希不是姐姐的真名吧,可否告诉妹妹你的名字?
怜希不由一愣,随口道:“熙若,林熙若。”说罢,立刻闭住口,惊恐地心道,怎么自己就说出真名了呢?随即又想,即便说出名字,他们又能怎么?
晚秋掩口一笑,道:“姐姐倒是爽快。不过,妹妹想知道为何姐姐竟这般傻,因了别人的一句话便肯丢了自个儿的命?姐姐的爹娘若是知道了,不是要心疼死!”
“爹?娘?”怜希,不,应叫林熙若,脸上露出一丝心酸,但转眼便变得有些凌厉,“我没有爹娘!你不用花言巧语,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说着,便去咬自己的舌头,却发现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只得认命地闭上了双眼,不再作答。
慕容浩在旁心急地道:“这等贼子,妹妹何须浪费这些口舌,还不如让她尝尝错骨分筋手的厉害!”慕容天也在旁跃跃欲试。
晚秋摆摆手,说:“哥哥不知,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至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
文博也道:“不错!刚才我虏她进来时,发现她的功力竟是不弱,看来很受了些训练,又见她口中备有毒物,想来,定是死士无疑。小王爷若是想用手段让她开口,恐是很难。”
慕容浩有些不耐,道:“那便如何?打不得,说不得,折磨不得,文兄以为怎样才能让她说出实情?”
“还是让我来试试吧!”晚秋道,“我本不愿使用这种方式,但现在看来是无其它法子了。”说着,便请众人退开。逍遥王等人虽是不解,但见文博、敏儿已在旁安然地品着香茗,而晚秋也是一脸的自若,便也不好再说什么,都坐下。
“要耍什么花招,尽管来吧!” 林熙若嘲笑道。
晚秋叹了口气,道:“姐姐怎就不知悔改,你下毒害人本是错,现又执迷不悟,更是错上加错。姐姐也不必害怕,妹妹只是想和你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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