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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事
看到林子瑜这般迷糊的模样,许佳禾终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起来,“子瑜,你竟然还有不认识我的一天?”
“师…师兄?”林子瑜试探性的问道,却无法将眼前人的模样与他记忆中的师兄重合。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认不出我了?子瑜,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新收的徒弟,叫上官千彧,徒弟,这是我师弟林子瑜,你应该唤他一声师叔。”许佳禾收起口笛,站起身来,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林子瑜。
“师叔好。”上官千彧赶紧恭敬地起身对林子瑜打招呼。
林子瑜被眼前巨大的信息量惊得不行,看着眼前的两人,脑子反应不过来,想了半天才问了一句,“师兄,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噗!”许佳禾对林子瑜实在无语,不知该如何解释。
“师叔,你是不是糊涂了啊,师父她本来就是女子啊!”上官千彧不明所以地说道。
“什么本来就是女子,师兄你…你…”这过去十几年,是我瞎了吗?眼前女子的长相与师兄相差甚远,但声音却与师兄一模一样。
“子瑜,这个事说来话长,我慢慢给你讲吧。”许佳禾将自己过去十几年女扮男装的事对林子瑜说了出来。
“子瑜,我当初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所以十几年前不得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女扮男装。但是师父走之前对我有所交代,我不得已又恢复了女儿身,隐秘自己的行踪。这个事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许佳禾习惯性地摇了摇空掉的酒葫芦,一脸诚恳地对林子瑜说。
“原来如此,早知道师兄你是女的,我就……”我就不应该对师姐做那些逾矩之举啊!林子瑜一想到往昔与师姐之间的亲密举动,若是放在师兄弟之间,并无不妥,可现在眼前人告诉自己师兄不是师兄,而是师姐,那这些亲密之举就实在是逾矩了啊!“哎,可是师兄,不对,师姐,为什么你的容貌都变化这般大,我都认不出你了。”思绪混乱的林子瑜抬眼看着许佳禾的脸,猛然又想到这个让人不解的点。
这话把许佳禾问得一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换了女装发型后,对我容貌改变这么大。”她下意识地把额前散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若有所思的说着。“对了,子瑜,你为什么来杭州了,我在西湖边上看到的葫芦暗号是你留下的吗?”
“是我留下的。师兄你忘记了吗,你走之后,我接替了你的职位,以后要忙活帮里行商走货的事。在你走后的第二天,莫师兄说,帮里有个生意要去杭州,我想着可能会见到你,就上赶着跟帮里人过来了。”林子瑜瞧见许佳禾手里酒葫芦已空,习惯性地把自己的葫芦递了过去。许佳禾很自然地接过酒葫芦,猛喝了一口酒。
上官千彧瞧着二人默契的动作,面上大惊,男女授受不亲,这酒葫芦,是师叔用过的吗,师父怎么直接就接过来喝了?林子瑜看到上官千彧面上的表情,又瞧着眼前这微有些眼生的女子,暗叫不妥,又赶紧将酒葫芦夺了回来。“师姐,子瑜以后会更加小心注意的。以后你若是没酒喝了,子瑜再给你打一葫新的。”
许佳禾瞧着他这别扭的举动,说着谨慎的话,轻笑道,“无妨。你我师兄弟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无须过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林子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似是又想起什么,好奇地问道“师姐,怎么想到收徒弟了,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啊?”
“我昨天在西湖边捡的,看他一个人被一群地痞欺负,没忍住救了他。现在他已没有家人,无依无靠的,我就收下他当徒弟,跟着我虽然颠沛流离,也好过被坏人轻易欺辱。”许佳禾将事情娓娓道来。
林子瑜上前,伸手拍了拍上官千彧的肩膀,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这小子身板看着挺弱,但是这资质却很不错,很适合练武啊。师侄,你以后跟着我师姐好好混啊,要是混出了头,指不定哪一天,你就名扬天下了。”
名扬天下?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上官千彧听了,忍不住痴痴地问道,“师叔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变得那么厉害吗?”
“子瑜,别在我徒弟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扰乱他心神。赶紧说正经的,我是想来探听消息的,杭州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许佳禾出声打断了上官千彧的幻想,将话引回正题上。
林子瑜一拍脑袋,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说道,“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这是关于杭州这几天最新的消息,都是帮里弟兄告诉我的。另外还有两件特别的事,一件呢特别有趣,另一件呢,也很有趣,师姐你想先听哪件?”
许佳禾接过信,立马拆开来看,头也不抬地说,“有什么事都直接讲出来,不要在我面前磨磨唧唧的。”
这师兄都变成师姐了,咋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林子瑜用酒葫芦灌了口酒,撇了撇嘴,说道,“这头件有趣的事呢,是飞城派掌门的小徒弟沈峰,前段时间跳崖自尽了,自尽的原因可真是有意思。”
许佳禾闻言皱了皱眉,双眼却仍是盯着信看,“我听说那沈峰年龄不大,却自幼深得飞城派掌门人的宠爱,就是同门其他弟子对他也是好得没话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
林子瑜摆出一副说故事的样子,满脸八卦地继续讲下去,“这听说啊,沈峰有个未婚妻叫沐晚琪。有天中午沐晚琪偷汉子时,沈峰带着同门师兄把二人捉奸在床。这沈峰呢当时虽然气得不行,但是既没有当面打骂二人,更没有将此事张扬出去,直接一个人羞愤的跑到飞城山顶跳下去了。”
“这被人戴了绿帽子,难道不应该是想办法处置那对狗男女吗,他本人自杀干什么?”听到这,上官千彧忍不住发问。
林子瑜又喝了口酒,叉着腰继续讲道,“我听到这消息时也是这样想的,这沈峰也太给我们男人丢脸了,他被戴绿帽子,自己跑去跳崖算什么事啊?你说对吧,师兄?”说到兴起,林子瑜却全然忘记了许佳禾的性别,只还当她是以前的那个师兄。
许佳禾放下信思索着,不答反问,“沐晚琪可是那个天清派的叛徒?你可知道同她一起做苟且之事的男人是谁?”
被许佳禾这样一提醒,林子瑜手指摸着下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师兄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沐晚琪两年前残害同门,而后替人盗取天清派的祖传剑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沈峰的未婚妻。我听说这沈峰对沐晚琪平时那叫一个宝贝得不行,要不是出了这事,都没几个人知道他有个未婚妻是沐晚琪。就连这消息,道上现在知道的人也不知道,传话告诉我的人也是偶然之下得知的。至于和沐晚琪偷情的那个男人,好像不是飞城派的人,具体是谁嘛,透露给我消息的人也没说啊。”
许佳禾收起手里的信,推测道,“飞城派的人对此事定是有意隐瞒,只让人知道沐晚琪做了败坏门风之事,好让天下人谴责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师父,那为什么没人去谴责那与沐晚琪偷情的男人?明明是两个人都有错啊!”上官千彧不解,一股脑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许佳禾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上官千彧的头顶,“徒弟,你还小,这事中的弯弯绕绕我三言两语给你解释不清,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自古红颜多祸水,世人都会以为那沐晚琪是个狐狸精,喜欢勾三搭四的,谁会在意跟她勾搭的男人是谁。师侄,你以后可别被这种坏女人勾了魂去。”林子瑜把手搭在上官千彧肩上,吊儿郎当地说道。
林子瑜粗壮的手臂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上官千彧话锋一拐地对林子瑜说道,“师叔,咳咳,那你有没有跟哪家姑娘有过这种关系啊?”
“嘿,我好心提醒你,你这小子怎么八卦到我身上了。”林子瑜收回搭着他肩膀的手,对上官千彧数落道。
“子瑜,我看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你还知道点别的没。”飞城派掌门人最宠爱的小徒弟因为一个女人死了,还是自杀的,许佳禾不信这飞城派的人会没有一点动作。
“这个嘛,飞城派的人觉得这是一件上不了台面的丑闻,已经在极力封锁消息。但是有弟兄看见沐晚琪最近在杭州现过身,运气不好指不定还能遇见她。”林子瑜抿着嘴眼珠微微右转,使劲回想起知道的信息。
“运气不好,还能遇到飞城派的人也不一定。”许佳禾稍一思索,笃定地说道。
“呸”一听到会遇到飞城派的人,林子瑜往地上啐了口痰,满是不屑地说道,“我才不想遇到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子瑜,那另一件事情是什么。”许佳禾把看完的信还给林子瑜,继续问道。
上一秒还吊儿郎当的林子瑜,此时一下就敛起脸上的不正经神色,认真地答道,“师姐,我在途中遇到了一位你的旧友,他说他会去他的老地方等你。”
“哦?哪位故友。”
“游广深。”
这三个字如同一块小石子掉入水中一般,在许佳禾心里泛起一层浅浅的涟漪。她尽力维持面上的正常神色,只说道,“我知道了。”
“师叔,这件事哪里有趣了?”上官千彧看着师父这不正常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咳,你师父这旧友,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神龙不见尾之人,一般啊,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林子瑜本来想当此事是件趣事,但是一想到往日师姐与游广深的交情,又恍然大悟了很多事情,不再敢轻易妄言此事。
“行了,子瑜,既然事情说得差不多了。现在我的情况不适合与你多见面,我得先走了,你多保重。”许佳禾给了上官千彧一个眼神,示意他该跟她出发了。
“那师兄,你现在去哪啊!”林子瑜对着许佳禾的背影问道。
“杭州城,另外,以后看到我记得叫我何佳絮姑娘。”许佳禾回头看了眼林子瑜,挥了挥手继续往东走去。
“何佳絮姑娘,师姐这是在提醒我隐藏好她现在的化名吗?”林子瑜甩着自己的酒葫芦嘀咕道,在许佳禾走远后往树林西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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