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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祁主!蛮族人打进来了!”一个剑客打扮的青年快速走进殿内,躬身向着一个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男人说道,“蛮族人正在四处捉捕我族之人,其首领似正在寻找您与夫人少主们。”
“主神回来了吗。”男人发出清冷的声音。
“还未...祁主,我们不是蛮族人的对手,您快带着夫人少主们离开此地!”
男人紧锁着眉头,蛮族人天生好战,个个行动迅猛且力大无穷,蛮族人虽无神力,但极其彪悍,神力对其的影响,也仅只有对凡人的一半大...此刻哪怕是全神在此,也并非有十足的把握能压制住他们。
而祁族人,仅有半神之力,且习武之人少之又少,体格与蛮族人相比简直不堪一击,一旦被抓住,几乎束手无策。
男人望向妻儿,做出了决定:“幡儿,此地不宜久留......”
街道上,四处都是逃亡的祁族人,一男一女带着两个孩童一路疾行,一个剑客打扮的青年警惕的望着四周紧随其后为他们断路。
忽的,一行人的正前方冒出一个高头大马的异族人,异族人有着古铜色的皮肤,臂膀上的肌肉如小山般鼓起,火色暗纹印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是回生一脉!”,异族人大喊了起来。
糟了,发现眼前突然出现的蛮族人,男人即刻使出障术,将眼前的蛮族人暂时迷惑住,继而再次抓紧了妻儿的手,往屏障处跑去。
待跑到屏障前,女子蹲下紧紧的抱住了两个孩童,男人皱着眉头望向身后即将赶到的蛮族人,口中迅速念出了一道咒术,随后,手覆上了其中一位年长的少年的双眸。站在一旁的年幼孩童似是知晓将要发生什么,眉头往下皱着,嘴一撇,便忍不住的嚎哭了起来。
“若水,劳烦你将祁儿带出祁地。”男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妻子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少年,转而对一旁的青年说道。
“祁主!那您与夫人呢!”青年焦急的喊着。
男人叹了口气:“性命无忧...快走。”一把将少年塞入青年的怀中,使出一掌,将二人打入了暴风之中。
见二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男人牵起一旁女子的手,嘴角挂起了温润的笑:“幡儿,又要与我受苦了,这可如何是好?”
女子也舒展开眉头,抱起一旁满脸泪水的孩童,笑着回应道:“无妨,身旁还有你在,受些苦怕什么,哪怕是死,那又何妨。”
男子宠溺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此生有她,幸甚至哉。
祁从梦中惊醒,又是关乎自己记忆的梦。
这次的梦更为明了,原是因为蛮族人,自己才被父亲强行送出了祁地,但自己最后是被潇雨阁阁主带走的,这其中,恐怕是又生了什么变故。
可回生一脉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蛮族人竟然也在寻找,再怎么思考,也不得而知。祁坐起身子,望向四周,偌大的房里,空无一人,仇栾暴去哪儿了?
下了床榻,穿好衣衫,男人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啊,是昨日与意枳焕一同饮酒,竟是直到深夜,最后...好像就在凉亭里趴着睡着了,那,是仇栾暴带自己回来的吗?
正欲打开门出去,祁就见仇栾暴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还正准备去找你...想问你些事情...”
仇栾暴点了下头,示意男人继续说下去。
“那日,我们乘着白虎踏进暴风中之时,你可曾看见过一个少年,意枳焕说他跳入了暴风之中,生死不知...那个少年是我的随从...他...”
仇栾暴的脑海里想起那日他看见祁一行人的时候,是有个人跳入了暴风之中,不过,那个人是...
“鸾族尊主。”仇栾暴开口说道。
听见仇栾暴说出的名号,祁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忽的,祁想起那日在房中,与仇栾暴一起看的那封文书,文书之上好像有句话:
......我族尊主如今已然归位......
难道...槿...是鸾族尊主...?
祁站在原地陷入沉思,自己随手捡回来的孩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背景?...不过,也难怪当初兵荒马乱之时,那个孩子还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了,想来他根本不怕...但是,那又为何那个孩子会跟着自己回去呢,还让自己使唤了两年,任劳任怨...
若不成,那个孩子知晓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就连仇栾暴一开始都不知晓,那个孩子怎会知道。
见男人一直在发呆,仇栾暴掰过男人的下巴:“吃饭。”
回过神来,祁瞧见一旁的桌案上侍从们已经放好的午食,竟是已经到了正午。
*
食过午食,祁来到殿中,却是毫无一人,只有一只白虎在殿中懒懒的趴着,眯着眸子正在休憩。怎么不见那二人,祁走上前,揉了揉白虎的脑袋:“幸白风,你家主子呢?”
白虎睁开眸子,晃了晃脑袋,又继续闭上眼睛眯了起来。
踏出殿内,在回廊上走着,正巧瞧见了昨日里酒房前的小侍从,小侍从正在凉亭里收拾着酒坛子。
“怎的这么多酒坛?”祁明明记得,昨日里与意枳焕,不过是喝了三壶酒罢了,可现如今,亭子的地上放了有五六个空酒坛。
“啊,祁叔叔。”小侍从回过身来,瞧见是昨日里的男人:“是昨日里与祁叔叔在一起的那位叔叔,昨晚祁叔叔被主神大人抱回房后,那位叔叔就又来找我要酒啦,不过都是些普通的酒,是让膳房里的侍从哥哥们送来的,好多坛呢,那位叔叔就一个人在这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喝到今早才晃晃悠悠的回房去了。”
听见小侍从说意枳焕在这又喝了一宿的酒,祁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起来,那个男人,又发什么疯。
想起另一个行为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的青年,男人再次开了口:“阿梓,除了昨日里那个意叔叔,你可还瞧见一位大哥哥吗,他身旁带着一只白虎。”祁向小侍从打听起幸司韶。
小侍从眨着亮晶晶的眸子,脸上扬起了羡慕的神情:“啊!阿梓见过那位大哥哥,那位大哥哥可帅气了!而且他身旁的大白虎也好威风!”
“祁叔叔这两日都未曾见到那位大哥哥,阿梓知晓那位大哥哥这两日都在做什么吗?”
小侍从将手抵在下巴上,歪起脑袋开始思考:“唔...那个大哥哥好像是昨日夜里出去了,今早才瞧见他回来,也是晃晃悠悠的好像喝了很多酒。”
男人皱起眉头,这两个人都在搞什么名堂,怎的都喝上了一整夜的酒。但想来醉酒一宿的二人应是都在房里休憩,祁便也未去打搅,转身回房了,想着等二人清醒了,再去质问二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那二人行为诡异。
待到傍晚,祁从房里出来,正好瞧见正要出门的幸司韶,男人原想出声叫住青年,但转而又想了想,便不动声色的,跟在了青年的身后。
初次踏入祁地城镇中的男人,打量着祁地城中的街道。
街道的两旁都是些酒楼商铺,竟是与人界的城镇布局如出一辙,商铺前也有着不少小摊小贩正在吆喝着自己的货物。
若是非要说这城镇与人界究竟有何不同,那便是那做生意的摊贩们:若是做吃食的,便是那白面团子在自行揉动、拉扯,下馄饨汤圆的也是勺子在自行搅动,待煮好了,盛入碗里,碗便自己飘行到客人的面前。
若是售卖胭脂水粉的,女子们若是瞧上哪件物品了,手指一点,便漂浮在女子们的眼前,看上了,便被女子收入袖中付出银两,没看上,便又降回原处。
瞧着这些小技法,祁不由的笑了起来,原来这半神之力皆被他们这般使用了,确是有些趣味。
未做太多停留,男人再次跟上已经拐入了一条巷子中的幸司韶,穿过巷子,一个新的街道出现在眼前,皆是些琴楼画舫,画舫旁有着一小条细细的河流,未曾想,处在沙漠腹地,暴风深处的祁地,竟也有河流在城中穿过。
河流上建起了一座拱桥,幸司韶走到了桥的对面,停在一座灯火通明华丽非常的酒楼前,酒楼门口还站了不少艳丽妖娆的女子,身上皆着着纱衣,半遮半掩,见幸司韶停在楼前,女子们立即就拥了上去,身体贴着青年,将其带入了酒楼内。
祁站在对岸远远的望着,眸间尽是清冷,那酒楼前的牌匾上有着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醉流霞,那是个供男子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幸司韶踏入醉流霞,揽起一旁女子的纤细腰肢,朝楼里的老板娘笑喊道:“晴娘,照样儿,让曲聆姑娘过来陪着,昨日她那妖娆勾人的舞姿,倒是还未看够呢。”
晴娘脸上挂起掐媚的笑容,摇着扇子赔笑道:“诶~少爷您可稍等着些,这才开门呢您就来了,我这就去叫曲聆来陪着,姑娘们先陪少爷喝着,唱唱小曲儿,别让少爷觉着无趣了,都给我伺候好了,咱这少爷可是花了大把银子的,得罪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说罢,晴娘又摇着扇子,扭着纤腰转身跑去叫人了。
在女子们的簇拥下,幸司韶上了二楼坐在了一个雅间内,一水灵的女子,抱着一琵琶,坐在桌案前唱起了小曲儿。
幸司韶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撑着头,听着面前的女子唱的小曲儿,接过一旁递来的酒杯,一口饮下。幸司韶原以为,祁族人蕴含治愈之力,有着半神之力,且寿命也比凡人更加长久,那这里的人们应是会像人界的修士那般,心境清冷,无欲无求。可未曾想到,这里的人们,却是比凡人更会享乐,也多了更多享乐的法子,甚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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