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吸血鬼与哥谭与女巫

　　当时间节点再度跳转，这次，杰森发现自己独自一人站在蝙蝠洞中。这应该是在他死之后，因为他看见了自己那套破碎、染血的罗宾制服。

　　“啧，看来我应该是运气最好的罗宾了，又中蝙蝠侠彩票头等奖哈。”杰森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说这句话，他不想在伊赛尔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展现自己并不那么美好的一面。

　　但当他看到自己面前的光屏时，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凝固了——

　　在杰森死后，蝙蝠侠悲痛欲绝，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试图复活这个孩子——通过把他放入返生池中，但杰森头部过于严重的伤势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他复活了也可能会因此而终生精神失常。他甚至想到了要为杰森复仇……

　　A，放弃复仇，即使这对我来说很难

　　B，放弃复仇，虽然这或许会让杰森失望

　　C，放弃复仇，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底线

　　D，我想让小丑死，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他

　　蝙蝠侠也看到了光屏上的内容，他瞳孔紧缩，下意识的大喊:“不，杰森——”

　　杰森语气平静，但暗藏风暴:“看来你也知道我会怎么选了，对吗？”

　　他坚定而清晰的选择了D。

　　现在，在这个场景中，他自由了，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就像那个选项所说的，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小丑。杰森从蝙蝠洞里选了几把武器，这里强大的技术支持能让他很容易就找到小丑所在的位置。只需要轻轻一枪，这个疯子就会再也无法伤害到任何一个人。杰森想着，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赤红的鲜血迸溅的样子，让杰森有所清醒。他嘲讽的说:“真难以置信，这些疯子的血也是红的吗？我还以为早就跟他们的心一样变黑了呢。”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得偿所愿的恍惚感。

　　事实上，小丑根本就没有对杰森的屠杀行为做出一丁点反抗。他也不挣扎，反而一直在癫狂的大笑，毫不在意汩汩直流的鲜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杰森强忍着心中恶心和厌烦，问道。

　　“我，我当然要笑。哈哈哈哈——”小丑声音开始变得衰弱，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在声嘶力竭的笑着。

　　“你说啊！你到底在笑什么？”杰森看着那张惨白的脸上两只恶毒而空洞的眼睛，心中升起的不祥预感让他变得暴躁而有些神经质。

　　“我，我给你讲个笑话，哈哈哈咳咳咳咳……”小丑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他快要彻底死亡了，

　　“我，杀死，杀死了小蝙蝠！哈哈哈哈……”

　　“我还，我还杀死了，这座城市，哈哈哈哈……”他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彻底断气了。

　　这就像一个不祥的预告。杰森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坚信自己是对的，杀死了这个疯子，他将挽救无数更珍贵、更无辜的性命。

　　蝙蝠侠沉重的叹气:“停下，杰森，你根本——从未……”他没有再说下去，迪克阻止了他。

　　杰森倔强的用背影面朝所有人，他不想、更无法面对失望的目光——无论是蝙蝠侠的亦或者是其他人的。他不想思考伊赛尔此时会如何看待他——她或许会认为他也是一个疯子，然后彻底远离他，这也没错——只是，只是杰森觉得自己或许会彻底崩溃。

　　但那不是现在，现在他还不能休息。他要完成这个事件，改变过去，彻底杀死小丑。

　　但杰森现在如果转头，他就会发现事情还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伊赛尔对他杀死小丑的行为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她了解杰森，况且她曾经许诺过向他交付自己全部的信任，那么她就不会再怀疑他。她一向用自己的心来看待世界，而不是用眼睛。

　　杰森选择了继续，之后他扮演的蝙蝠侠遭受了正义联盟各个成员的质疑，他们与蝙蝠侠疏远了关系。但这不算什么，杰森想。但随着时间线逐渐进行到未来，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他看到蝙蝠侠杀死小丑的新闻刊登于哥谭的各份报纸上，一开始，人们对此歌功颂德，蝙蝠侠被描述成一个为了正义而不得已违反法律的义警。但是，哥谭市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越来越好，相反，她变得更糟糕了。

　　犯罪率以一个惊人的数字不断上升，许多平民主动开始投身罪恶，他在这座城市里疲于奔命，可即使他杀掉一些罪极恶大的人，马上就会有新的一批冒出来，良善清白的人开始无法在这座城市生存，每个人都踩着累累尸骨。

　　到最后，哥谭彻底沦为一座罪恶之城。

　　“为什么？”杰森茫然的停在最后一个选项前，再选择一次继续，这个未来就彻底确定下来了。但这不可能是他想要的未来。

　　“因为蝙蝠侠在这座城市里不只是一个义警，它已经成为一个符号——象征着这座黑暗城市里的最后一点希望。”

　　“这么多年来，我坚持不杀原则，就是为了给人们一点希望，一点身处黑暗之中仍然保持善良的希望，一点让这座城市不要彻底沉沦的希望。如果我打破了这个我亲手塑造的希望，结果将会难以预料……”

　　蝙蝠侠看着在这个道具中呈现出的一种可能出现的哥谭，这个人间炼狱只有两种颜色——红色和黑色。

　　“不过现在，我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了。”他的语气竟然显得轻松，“这更加坚定我遵循自己原则的信念了，我相信你也会像我一样，对吗？”

　　杰森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艰难地说:“你……你不怪我？现实证明，我大错特错，你们可以尽情的责骂我了。”

　　伊赛尔一把捂住达米安蠢蠢欲动的嘴，达米安嫌弃的瞪了她好几眼，到底没有说什么。

　　蝙蝠侠爽朗的大笑:“看着我，杰森。”

　　杰森默不作声的转身，蝙蝠侠仍然戴着面具，但他朝他眨了眨眼睛，嘴角泛出笑意。杰森怀念这种笑容，这让他想起来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刚刚好。

　　蝙蝠侠说:“我知道你会犯错。”

　　杰森有些灰心丧气。

　　但他随即又听到蝙蝠侠说:“但我永远不会因此而放弃你。”

　　杰森抬起头，看见蝙蝠侠有些紧张的问:“所以……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一个让我重新成为你的父亲的机会？”

　　杰森没有回答，他转而去选择不继续，停止这个时间节点。蝙蝠侠失望的叹息。

　　杰森重新回到人群中，他忽然对蝙蝠侠说:“我原谅你了，原谅你没能救我。”

　　“那么……”

　　杰森桀骜不驯的翻了个白眼，这可不太容易，以他目前浑然一色的幽灵身体来说，挺难让人看出来的。然后他说:“难道我不承认你是我的父亲，你就会停止管教我吗？”

　　“肯定不会。”蝙蝠侠露出一个微笑。

　　这次，杰森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达米安一脸不屑的说:“我早八百年前就不做这个动作了。”

　　“小崽子，八百年前你压根还没出生呢。”

　　“蝙蝠侠和塔利亚·奥古之子就是不同凡响。”

　　“嗬，不同凡响的愚蠢自大吗？”

　　“你！我不和死人计较。”

　　杰森沉默了。

　　迪克担忧的看向他，“小翅膀……”

　　“我拒绝通过这种方式复活。”杰森一字一顿的说道。

　　“为什么？”伊赛尔难以理解的问道。

　　杰森深深的凝视着伊赛尔，从她明亮的眼睛看到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在心里默默的说，因为我不想忘掉你，我不希望我的未来生活里没有你的参与。但他最终只是硬邦邦地说:“我喜欢。”

　　“可是……”

　　“我就是喜欢，你管得着？”杰森知道自己此时表现的大概非常混蛋，他说完就后悔了。

　　伊赛尔抿住唇，一时之间不再说话了。

　　蝙蝠侠:“你真的想好了，杰森？”他大概能猜出一点杰森的想法，但是吧……小辈的事情，他也不方便管，或者说，也不知道该怎么管。

　　“没错。”杰森肯定的回答道。

　　…………

　　他们重新回到了韦恩庄园，一时间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阿尔弗雷德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站在外面等候他们，并为他们每一个人送上了热茶和食物。

　　“我想这一定是一段元气满满的旅程了？”

　　“没错。“蝙蝠侠一边保持着良好的吃饭仪态，一边还能回答阿尔弗雷德的问话，这很不容易，因为其他几个人都在狼吞虎咽，顾不上说话了，他们在道具空间中可没有食物提供。

　　“很高兴您这么回答我，老爷。事实上，我还为你们准备了别的礼物。”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个慈祥满满的微笑，蝙蝠侠吃东西的速度逐渐慢下来了，身为一个自认为对阿尔弗雷德比较了解的人，他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一个屏幕非常大的电脑，然后开始播放一些视频，一举一动之中都充满了英式管家的优雅。

　　而那正在播放的高清视频，赫然正是达米安两次女装、迪克艰难约♀饭♂、提姆生无可恋说土味情话、蝙蝠侠完美连续四个后空翻……最后还有伊赛尔和杰森吻得如痴如醉的画面。

　　很公平，一个都没少。

　　但即使他们再抓狂、再想毁灭这个视频，迫于管家侠的威严，连Batman也不敢说什么。

　　事后，蝙蝠侠悄悄找到阿尔弗雷德，想说服他:“只需要我的蝙蝠电脑里保存一份就够了。”

　　阿尔弗雷德微笑不变:“老爷，在你之前，四位少爷已经找过我了，并且和你说了非常类似的话，你觉得我答应他们了吗？”

　　蝙蝠侠：……懂了。

　　伊赛尔吃过晚饭，独自在这个房子里溜溜达达，杰森又找不到人影了，问了阿尔弗雷德，他只说杰森少爷和布鲁斯老爷有事在忙，建议她或许可以随意参观一下韦恩大宅。

　　“我问过了老爷，他说各个区域都对您开放。”嗯，不开放的区域都在地下呢，防护严密，蝙蝠侠自信伊赛尔找不到。

　　于是伊赛尔就开始逛来逛去了。她不一会就开始觉得没趣，墙上挂的画像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放在玻璃柜里的各色华美宝石首饰的确精美绝伦但她没有太大兴趣。她转转脑袋，无意间看到门口挂的信箱。

　　伊赛尔好奇的打开了信箱，里面的报纸还没有被拿出来。大概是因为他们今天一大早就不在，而老管家出于担忧，就忘了。

　　她取出里面的报纸，惊讶的发现蝙蝠侠或者还是布鲁斯.韦恩也订了哥谭日报。

　　伊赛尔兴奋的展开报纸，开始看起来。果然还是这家报纸够味！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有图有分析。

　　她翻到第三版，这一版的标题是——

　　倾城之恋！怪小鸟飞上枝头，嫁给高富帅黑猫

　　——合力演唱I dreamed a dream！

　　(本版面内容收录至专辑书目《八一八那些过的比人还好的动物们》，定价4.99美元，欢迎拨打本报热线电话前来抢购，前一百名有优惠哦亲～）

　　最近啊，本报记者了解到，网上出现了一个黑猫怪鸟组合，这个组合可是不同凡响，通过一首献唱I dreamed a dream走红网络，并借此日入斗金，粉丝千万。他们注册了一个推特账号，介绍说明上写：我们真的是一只猫和一只鸟，并在此之后发了许多张照片，内容都是一只漂亮的黑猫还有一幅画着一个长着奇怪嘴巴的怪鸟。

　　小编不得不感叹，现在的人为了博眼球赚钱可真是不择手段，你们相信这个组合真的是一只猫和一只鸟吗？反正小编是不信的。不过还是祝福这只爱上一幅画上的鸟的猫吧，毕竟他现在的收入已经是小编十年都赚不来的了（讽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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