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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羞
雨水混杂着江水从衣服下摆聚集成股的水淌在木板上,龚九昂眉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耐烦,额前的几缕碎发有些碍事,抬起手撩到了头顶,他看着这座茶栈一层二层四角都有一个风铃,风一吹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在看着群山雾影到也是极好的风景,正欣赏着,这时木门开了一个小缝,门后有着一双眼睛在打量着他。
龚九昂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凄冷的月光打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隐匿在黑暗之中,一明一暗瞬间让人感觉这俊美的皮囊危险至极。
砰木门被关上,茶栈内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倚靠在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少年揉着眼睛打个哈欠:“碧箐姐,这时辰这么不睡觉?”鼻音很重略微有些不耐烦一看就是刚被吵醒。
碧青仍未缓过神来,想着刚才的画面,十几年来除了她们栈主,从没瞧见过这么俊的人,虽好看但她能感觉出来这人应是很危险,惹不得。
“碧箐姐?”少年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碧箐回过神来慌张道:“小茶,外面有个男子,你说让不让他进来?”
“这有什么不能进,这可是内浦,两位师伯没拦着肯定不是什么坏人。”小茶说着,疑惑的看着有些愣神的碧箐,推开了门。
小茶与龚九昂对视了几秒准备关上门,龚九昂见状迅速用手臂支住了门:“你们栈主就是这么教你们这么招待客人的?”她们不知两人的对话让一门之隔的龚九昂听的一清二楚。
小茶关门纯属是条件反射,男人美的不像话,眼睛带着杀气。任谁也不敢开门让他进来。
龚九昂走进栈内,在黑暗中环视着周围,碧箐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小茶小声道:“你去将蜡烛点着,亮着我们还有生还的可能。”
龚九昂耳朵动了动,听了碧箐的话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人不必害怕,我不谋才,也不索命。”
小茶撇撇嘴道:“那谁知道你是不是贪色。”
碧箐尴尬的朝龚九昂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踩了小茶一脚还碾了碾小声道:“贪色还好呢。”小茶疼的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龚九昂礼貌的回碧箐一笑,薄薄的唇微微上扬,额头前无一丝碎发,露出光洁白皙的前额,眼睛含着笑意,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水珠,仿佛刚出水芙蓉,虽不是女子,称之此词,也不为过。
碧箐小声嘟囔道:“这么好看要还是坏人,这世间怕不没有好人了。”
小茶敢怒不敢言:这就是女人……
“客官,坐。”碧清盯着龚九昂道。
“好,多谢。”龚九昂一进门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人,见两人还是有些怕他就道:“我此行是来找你们栈主的,他几时回来?”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风铃的声音,仔细听还有笛子的声音。不同的是这风铃不是毫无章法的乱响,而是有着自己独特的音律,似乎是随着笛声而动。
“客官,你这运气是极好,我们栈主一般上山采茶采药都是早上才回来,今个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这么早。”碧箐道。
风铃声随着笛声一点点减弱,碧箐小茶一同向楼梯望去,龚九昂随着她们的视线瞧了过去。
“深夜来访,有失远迎。”辛槿槭走下楼梯。
眼前之人一袭白衣,右手握着一只玉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瞳仁是琉璃色,眉毛也不是很深,上唇的唇珠笑着说话时总是先碰到下唇,长得白白净净,给人很干净的感觉,干净的不想让他受到一丝污染。
“在下龚皓,我无提前预约,也没有与您事先打招呼,是我失礼了。”说着一脚踩上的木凳,脚底的泥渍全都蹭到了木凳上,龚九昂看他着装,栈内陈列摆放,以及无一丝灰尘的木桌,就知道这人很爱干净。他就是想看看这人的忍耐程度到底有多大。而后又将湿透的衣摆拧了一下,地上瞬间淌了一大片水渍。辛槿槭仍笑着看着他,不嫌弃的神色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脸上,那炽热的目光落在龚九昂的脸上,脸皮比城门还厚的龚九昂脸上都有些臊的慌。
“小茶你去我房里拿红箱和蓝箱的茶给这位客官泡壶茶。”辛槿槭又看向碧箐:“碧箐你去,收拾客房,打一桶热水。”
“栈主,红箱可是。”小茶话未说完,辛槿槭微微侧头,小茶就撅着嘴走了。
“栈主为何不问我是何人,为何而来?”龚九昂道。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客官不说我也不必多问。”辛槿槭身体有些颤抖。
龚九昂盯着他的眼睛舔了舔嘴唇:“家母落辰,生前给我半块凤纹玉佩,让我找到有另半块的人,栈主腰间的玉佩好像和我这块很像啊。”
辛槿槭迅速的握住腰间玉佩,好似有些紧张未答话,龚九昂抛了抛手中玉佩:“她还同我说,我与那人有这么一纸婚约,那人是我万万不能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辛槿槭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身体似乎更颤抖了。
“天都这么晚了,客官还请早早休息。”辛槿槭还是笑着只不过与之前相比,笑的就有些僵硬了。
龚九昂也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别说这跟个小水莲似的辛槿槭,就他听到这话时,也揪心了一会儿。
龚九昂跟着辛槿槭上了楼,辛槿槭到了门口转身:“客官稍等我去拿换洗衣服。”
龚九昂笑盈盈:“栈主不必和我这么客气,叫我九昂。”辛槿槭看着龚九昂的眼神有些涣散:“好”
“栈主不必那么生分,你我关系彼此都清楚的很,既然家母的让我护着你,我就能护你一辈子。”龚九昂盯着辛槿槭的眼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辛槿槭眼圈泛红好像就快哭了出来。
“夜深山间多毒虫,睡前把门窗关严。”辛槿槭道。
龚九昂待辛槿槭走后,进了屋子,还没开始参观就听小茶闷闷道:“你的茶。”
龚九昂:“多谢,你似乎对我有敌意。”
小茶:“你一看就不是好人,栈主定是被你惑了心智,红箱里的茶都给你泡。”
“多嘴”碧清提来最后一桶水,倒进浴盆里。
“劳烦姑娘了。”龚九昂道。
碧清红着脸:“客官先喝喝茶,泡个澡,一会儿栈主会送换洗衣服来。”
“好”龚九昂准备解腰带,手刚附上腰看着两人:“一起?”
碧箐的脸更红了,拖着小茶转身就跑。龚九昂解开腰带,脱下湿透了的衣服,光滑的皮肤裸露在外,还缀着晶莹的水珠,绝对是一副好身材,坐进浴盆,泡着澡瞬间舒心许多,伸出手臂拿起茶杯,将还温热的茶一饮而尽,龚九昂从小泡在药罐子里,尤其是毒药,这茶里是有去湿气名贵的好药材,可这里还下了什么他大抵品的出来,他一不做二不休将茶下了肚,倒是想看看这辛槿槭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
泡了一会儿龚九昂感觉有些热,还有些晕,手臂支着浴盆边沿站了起来,身体一晃差点重新跌回去。口干舌燥的想要喝水,刚拿起茶杯又想起这茶有问题。
龚九昂感觉气血翻涌,身体燥热难耐,怎么压也压不下去,这才回过味来是春药,毒药他是从小喝到大,可这春药他也没办法,这外面四周是离江,正寻么怎么跳江冷静冷静,就听见脚步声,是辛槿槭。
龚九昂无其他办法,只能躺在卧榻上装睡,他到也想看看这辛槿槭要做些什么。
辛槿槭推门而入,将衣服放在桌子上,龚九昂身子未擦干就上了床,黑色的裤子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腿,身体泛着粉红色,被子也被水弄湿了,胸口上下起伏。辛槿槭走进坐在塌沿拿着巾帕擦拭着龚九昂脸上的水渍,龚九昂只感觉辛槿槭擦拭的很仔细也很温柔,他实在想不出辛槿槭为何能做到这一步。
辛槿槭将龚九昂脸擦干,就又擦向龚九昂的上身,柔软的巾帕碰着身体,只感觉被触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巾帕在龚九昂的腹部停了下来。辛槿槭停了下来,看着龚九昂腹部的朱砂痣有些出神,等他回过神来,手已经触碰到了那红的格外妖艳的一点。
辛槿槭那双手白的很,比小姑娘还细嫩。龚九昂感觉被触碰的地方好像要烧着了,往常与七宗堂那几个小师弟打闹少不了肢体触碰,可从没像现在这般,想必是这药的作用。
辛槿槭用指腹摩擦了一下,龚九昂是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将人拉上床,辛槿槭毫无防备一下子扑到了龚九昂的怀里,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轻轻扫着龚九昂的胸膛,龚九昂心里痒痒的。
辛槿槭贴的极近,能闻到清新的荚皂味和龚九昂身上淡淡的紫檀香。刚要抬头就听见上方传来龚九昂低沉的声音:“栈主怎么不抬头?我知你我二人有婚约,但您也不至于这么急切吧?还在茶里下春药?怎么?怀疑龚某的实力?”
辛槿槭感觉把下半辈子的脸都丢没了,正想起身解释,这时窗口彭的一声,龚九昂瞬间提起精神,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将辛槿槭的脸按到自己怀里看着窗外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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