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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找打吧?
陈羽的今日计划本来预计是大约午时三刻吃完饭回去继续想计划的,结果玩嗨了就忘了时间。既然时间已经乱了就索性直接往后延半天算了,正好还可以烤只羊。
从厨房顺手牵了腔羊回小院,先在小羊羔身上划拉几道口子泡在调料里入味,然后开始搭烤架。出于对羊肉的执着,陈羽非常热衷于寻找羊肉的各种吃法,比如烤羊肉,她就曾经特意从南方不远千里跑到内蒙,就为了吃一顿烤全羊,顺便偷师一把。
当年那羊肉咬在嘴里的那滋味,那口感,啧啧啧,真是光想想就让人口内生津。咳咳咳,某些激素有些超标了,有了动力,陈羽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然而,上天往往不喜欢遂人愿,就在陈羽的架子快搭好的时候,来了不速之客。
“臣见过驸马爷。”
“嗯?”一个陌生的声音,埋头苦干的陈羽抬起了头,一个长得脸上就差写上“尖酸刻薄”的女的。嗯…反正就是长了张欠揍脸,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说的好听“见过驸马爷”可是语气里听不到半分恭敬,和那些不知道内心如何但至少装得恭恭敬敬的人大相径庭。不过这人虽说是女的,却是穿了身官袍一样的衣服,可能是什么官。
“你SEI呀?”陈羽不喜欢那张脸不喜欢那家伙说话的调调,连带着回话的语气都很不好。
“臣乃陛下钦点长公主府行事女官,负责监督驸马爷的日常行为,如果驸马有什么不当的行为,臣须得指出纠正。”那女的瞪了陈羽一眼又翻了个白眼,眼里的厌恶与不屑简直不要太明显。
“喔~我干什么了你现在过来?”陈羽大概猜到了,但是看着这张倒胃口的脸,陈羽就是不想好好说话。陈羽拿着最后一根准备搭架子的木棍,直起腰直视那女官。
“其一,依制,您需得服侍殿下用餐后方可入座用膳,但是您非但不遵,反而摔箸离开,在殿下面前厉声妄言,此为冲撞之举;其二,君子远庖厨,您作为长公主驸马,却流连厨房,此等行径若是传出,长公主殿下颜面何在?”
“呵呵。”陈羽耐着性子听完,干笑两声并不想理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拿起桌子上的绳子准备开始最后一根木棍的加固工作。
“驸马爷,您……balabala…”那女官跟只苍蝇似的一直在陈羽耳边唠叨,陈羽不想理她的,毕竟来来去去就是“于礼不合”“冲撞君上”之类的话,奈何就是有人爱作死,在陈羽暴走的边缘反复横跳。
女官以为陈羽低头不语是心虚了,脸上不自觉有些得意,声音大了许多,可是过了一会才去看陈羽的表情,发现她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状,压根就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驸马爷!”觉得自己被轻视了的女官大喝一声。
可是陈羽手上的动作也只是一顿就接着干活了已经打好了绳套,把最后一根木棍放进去扎好就可以烤羊了。
耳边的喘气声陡然加重,突然,“呼”的一声,陈羽的余光扫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朝自己落下,陈羽下意识往后一步躲开,顺便喊出一种植物的统称。
“哗啦”一阵乱响,方才横空落下的戒尺把陈羽搭的架子打散了,前功尽弃。
“你特么有病吧?!”陈羽手里握着最后一根木棍,看着地上散乱的架子浑身气得发抖,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就连英国女王和她共进晚餐都得和颜悦色!
“驸马爷似乎玩物丧志,听不见臣的教导。既然如此,臣只好冒犯了。”女官就差拿鼻孔对着陈羽了。
“教导?好,教导,”陈羽咬牙切齿,“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教导!”
以棍为剑挽了个剑花,陈羽操起棍子就往那贱婢头上招呼。陈羽是学过武的,小时候跟着隔壁的一个老人打过基础,后来去拜师学过醉剑,这宿主虽说才十四岁,可是到底是个将军府的人,身体底子比陈羽还好,不说把式怎么好看,陈羽气极之下这一顿招呼下来,力道绝对小不了。
“教导,还跟老子讲教导?这就是老子的教导!”陈羽嘴里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那女官想逃,可是跑不开两步就被陈羽追上,然后又是一顿暴揍。
学医的人眼睛毒辣得很,陈羽打的都是人身上软弱的地方,用小小的力道碰上去就够人喝一壶,何况是陈羽用力运着的木棍。
“老子本来不想同你个贱人计较,拿鼻孔看着老子,你以为你谁呀?!老子在几亿光年外当混世魔王的时候你祖宗还在钻木取火呢!跟老子谈教导?!还敢拆老子的烧烤架?!老子学生千千万老师满天下,没见过敢对老子这么豪橫的!”
一顿组合棍下来那女官早就倒在地上了,连求饶的声音的几不可闻,然后陈羽还不解气地照着那张尖酸刻薄脸踹了一脚。
“滚!再让老子看到你,你的骨头就和老子的烤架一个下场!”
“是…是…”那女官心有余悸地看了陈羽一眼,看她似乎真的不打算再动手了,也不知哪生出的力气,竟跑得比兔子还快上几分。
看着那贱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陈羽眼前莫名浮现出她那被自己打得五颜六色、七彩斑斓、肿成猪头一样的脸。
“哼,跟我玩?”陈羽看了一眼手里沾了血的木棍冷笑,随后就把那跟棍子撇到墙外。别说用它烤肉,看一眼都觉得玷污眼睛。
走到池边洗手,陈羽渐渐的冷静下来。古代驸马的地位真的不咋滴,根据历史记载,明神宗的驸马就是因为与公主一起睡了一晚,而且没有经过女官,被发现后就被这女官和一众宫女太监打了一顿。事后被皇帝批评的还不是这个女官,而是我们的驸马爷。看方才那贱人的表现,估计这个平行世界的制度也差不离。
但是,陈羽可不管这些,现在,她就一个宗旨,这么开心怎么来。陈羽的眼神忽的有些深邃,今天自己的情绪波动,真的太大了点。受打击之后到自/杀,几个月以来她都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先是摔筷子,后来又直接暴走。好像有什么在牵引着陈羽爆发似的。
陈羽盯着院门出神,思索了半晌,无果。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摔筷子是受不了这恶心的封建制度加上心情烦躁,至于刚才,看着那尖酸刻薄脸,被人嗡嗡嗡闹了半天,自己辛辛苦苦搭的架子毁于一旦,美食不得不延迟,这些状况叠加,是个人都会发飙吧?
不过…打了当官的,也不知道李愿会不会来找麻烦,要是把自己抓起来严刑拷打…咦,算了不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羽回过神,看着散乱一地的木棍,认命一般叹了口气。从头再来。吃肉嘛,过程越艰难,吃到嘴里的肉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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