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城

　　齐不朽不语，掰指头数数今天——赚大发了。蹦哒蹦哒地跑去老板娘那儿嘚瑟去了……

　　“大师可否于我们详情？”顾归问。

　　“阿弥陀佛，它在是坐落在尘缘山上的一破旧观音庙……据说是有当地村民三更在那扫庙，因许是看着了不该看的东西，一直卧床不起，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唉，可怜的姑娘啊……”

　　顾归茫然：“照您这么说，那村民是个姑娘家？”

　　“什么姑娘家，那的村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齐不朽也不嘚瑟了，走了过去，悠悠道：“怎么可能会是个姑娘……大师，您说，是吧？”

　　“……”抚妄一下子卡了壳。

　　顾归也扭头看向他。

　　沉默良久，他终于发话了：“那小姑娘是当地村长的外孙女，每到逢年过节都会回家扫一扫当地关音庙……”

　　“哦，这样啊……”顾归这傻子还真被他一番话给忽悠了。

　　齐不朽笑着摇了摇头，把蒙着眼的纱布摘了下来。光线让他的眼睛很是不适，疼到睁不开眼。视野一片模糊的惨白，比起以前这可是好多了——从漆黑一片到模糊惨白。会有好转的……

　　虽然齐不朽知道那和尚说的话不可信，他还是想去看看这位“大师”打的什么算盘，顺便带着他那死对头的柴废徒弟去“历练”，涨涨见识。

　　尘缘山在江南那一带，绝对能在腿废的前一刻赶到。

　　“路漫漫其修远兮。”抚妄双手合十在胸前。

　　面对齐不朽鄙视的眼神，他咽了口唾沫，改口道：“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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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

　　顾归兴奋地跟在齐不朽身后出了酒楼，而后者则“悠闲自在”在地……在大街上小蹦着。

　　可能是蹦累了吧，齐不朽从腰间掏出一酒壶。那是个很特别的酒壶——壶身是柱状的，挺小个，一手大小的银色壶子，壶身简单地刻着个“季”字，壶盖上方镶着颗黑色铃铛……

　　顾归用目光上下打量这个样式简单的酒壶，没瞧出个所以然。

　　齐不朽若无旁人地打开壶盖饮了一小口。正准备盖上壶盖时，顾归一把将他手中酒壶夺过，只留下他在原地懵逼地眨着眼。

　　顾归得意地笑着看酒壶里边——里边竟有着五颗小小的黑色铃铛。随即脸色一变，没兴趣了。

　　顾归把酒壶物归原主，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季铃壶？”

　　齐不朽从他手中接过酒壶，黑着脸道：“嗯。”

　　“能有幸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季铃壶，就算现在当场去世也死而无憾啊……”说着又疑道：“不过这季铃壶，它到底是何方法宝，是用来干嘛的……”

　　不等他说完，齐不朽已经挥出拳头，一击。

　　顾归猛的一下弹出十里外，头破血流，已惨不忍睹。

　　他在十里外的人形坑里眨巴着眼睛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不朽悠然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申出手在顾归脸上随便一抹，抹下一层灰——血还在头上飞，他抹脸——这瞎子……

　　前者忽然又直起身，他抬起一只脚往顾归因疼痛而曲起的腿上轻松一勾，顾归整个人飞了出去——连滚带爬一个后空翻，悲惨着地。

　　“唉……”顾归疼的想喊娘。

　　齐不朽没有理他，π自走开了。

《落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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