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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江湖
大红劲衣,黑纱蒙面。过腰长发简单的扎成两个辫子,搭在胸前。
女子冷冷地开口:“能够死在那氏神枪之下,也是阁下的荣幸了!”
话落,丈余长的银枪已穿透了中年男子的胸口,男子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轰然倒地。
抽出枪头,梅花状的枪头居然不沾一丝血迹。
女子看看地上那具尸体,血正汩汩的流出来:“对不住了,桑大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红颜只得拼命了。”
女子回首,冲着身后不远处的树林:“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姐姐好身手,难怪族长说姐姐是那氏一族百年来难得一见的高手。”出来的是着蓝衣的清秀少女,头发也是编成两条长辫,只是身上带着些铃铛配饰,走起路来叮铛作响。“中原武林排行第七的鬼手桑远之就这么死了,这银枪也只有姐姐能使了。”
红衣女子:“你是偷偷跟来的?”
“不是,兰草是来学习的。”蓝衣女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无辜的盯着她,“阿爹老是说我的枪法差劲,让我跟姐姐多学习嘛。”
“回去!”红衣声音更冷,眼神严厉,“外面的世界是好玩么!”
“红颜姐姐,”蓝衣少女磨蹭着往前,拉住红衣女子的胳膊,“兰草要学习嘛,回去只会被骂啦,我不要回去。你就带着我嘛。等你事成之后我们一起回去嘛。”
红衣女子拉开那双紧粘着的手,转身离去,这丫头缠功一流,真回去了,搞不好会被打死。
蓝衣少女马上喜滋滋的跟上了,没有反对么,就是答应咯。
入夜,天全黑下来。
一个红影几个起落后停在一所大宅屋顶,小心翼翼的解开一片瓦片,竟没有发出丁点声响。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被揭开的小缝。
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美妇,转向坐在主位上的老者道:“最近,江湖上有人自称那氏后人,专门挑衅中原武林各大高手,迟早,会找上大哥。”
这老者,看上去倒是一脸慈爱,他沉吟片刻:“那氏后人?这段时间我一直闭关,却是不知道了。”
老者右侧一中年魁梧汉子道:“这我也有耳闻,鬼手就是死在那氏梅花枪下了。”
“桑远之死了?!”老者大惊。
中年汉子继续道:“就是七天前,还有空空大师,洞庭渔者,铁乔山都是死在梅花枪下。”
老者突然站起来:“这四位都是武林顶尖高手,全死于那氏之手?”
中年汉子点头。
老者转向中年汉子身侧的年轻男子:“你怎么看?”
年轻男子仍在沉思,他一身书生扮相,看上去斯文儒雅,慢慢和上手中的折扇:“拒我得到的消息,那氏百年来只在川蜀一带活动,在苗疆他们还有一些名气,跟中原武林却不曾有过接触,不会是仇杀。”
“那就是挑衅咯。”美妇道,“我可是听说,自称那氏之后的是一名年轻女子,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此人每每杀人前都会公然下战帖。”
年轻男子颔首:“大哥还是做些防范,苗疆妖女没有江湖道义可言,就怕她出阴招,听说最近一些小帮派也有人死于她抢下,此女绝非光明磊落之人。”
老者蹙眉,一粗短汉子道:“大哥,咱就为中原武林报仇!怕她不成!”
“一月连伤四大高手,我倒是想会会她。”老者接着道:“此事倒是不急。”
“大哥,你闭关两个月来,单无拘那厮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这倒是急需处理了。”美妇道,“我还真想杀了他!”
“杀他还不容易,区区奴才。”粗短汉子一脸不屑。
老者突然凝神,抬首朝屋顶道:“上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来一见!”
其余四人突然站起来,一脸警戒。
红颜一惊,正待离去,只听得另一个声音,像是从耳边发出:“你刚刚可是想杀我?”
红颜朝下看去,只见,一身月白长衫的男子,正用一柄长剑,指着那粗短汉子咽喉!剑锋犀利,冒着寒光,那粗短汉子颈上已渗出血迹。这男子想必是刚刚他们讨论的单无拘了。
好快的身手,红颜暗叹:此人何时来自己竟没有发觉。若被他发现,后果`````恐怕使命未成,倒是身先死了。
老者抱拳道:“单公子误会了,老三是绝对不敢,他一向对单公子敬仰有加。”其余几人俱是神色大变,屋内安静异常,喘气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红颜摒气。此时离去不被发现才有鬼了。
男子睥睨:“是么?岑帮主当我是聋子不成!”
粗短汉子已是汗如雨下,“单公子是听错了,老三不敢冒犯。”
男子冷笑:“那就是夏四姑娘说的了?”
美妇垂首:“单公子,蒹葭就是长了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呀。”
“景二爷呢?离得最近应该是听得真切吧?”男子手中的剑又往前深入,却看着那魁梧汉子。
“单公子确是误会了,我们一直在讨论苗疆妖女,谁要是敢杀单公子,景某根他拼命。”中年汉子一脸赔笑。
突然,男子另一只空闲的手,竟会伸长似地,一把拉过那书生,掐着他的咽喉,而长剑依然指着粗短汉子,没有移动分毫。
红颜用力眨眨眼。有些怀疑眼前的情景。此人功夫竟如此了得,轻易就躲过了隔在中间的岑靳山!中原武林不是把岑靳山排在第五位的么?
此人若是比岑靳山厉害的话,没有道理啊,排在岑靳山之前的四人是:不笑至尊童笑天,圣手吴敌,皇浦誉和善面师太,并没有单无拘啊,这单无拘又是何人?怎地江湖上没有听说过此人,但是岑靳天又如此惧怕他?!
众人一阵抽气,岑靳天倒是沉静道:“单公子,这又是为何?”
“为何?”男子一脸鄙夷,“你们是想一起上么?”他用了掐住那书生。
“哐当”
从那书生袖子里滑落一柄短刀。
老者狠狠地瞪了那书生一眼,又朝男子赔笑道:“老五不懂事,单公子手下留情。”
“你们想杀我的时候可想过手下留情?!玉面狐狸胡杰人三十七八倒是会保养啊,看上去竟跟单某差不多年岁,只是竟然还是学不会做人。”男子轻笑:“再说,单无拘是这么大度的人么?岑帮主高估了。”他像是很惬意的聊天,轻松的表情,让人绝对不会想到此刻两条人命就在他的指尖,随手可取。
红颜一惊,这胡杰人倒是看不出已近四旬,那夏蒹葭还不知多大,看上去明明也只二十五六!
岑靳天脸黑下来:“单公子想如何解决?”
“解决?”男子像是在逗弄宠物一般,摸摸那书生喉头:“单某的解决方式只有一种,就是```”他顿了顿,神情依然不变,剑梢从粗短汉子脖子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死!”
对他来说,死,杀死一个人,说出来竟如此的轻松。
岑靳天愠怒:“单无拘,老夫是看在杨大人面子上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伤了我的人你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是么?岑帮主想试试?”
“不敢。只是单公子无故伤我的人怕是难以对杨大人交代,除非,单公子此时有能力杀我五人。”
“无故的么?你们不是要杀我?”男子似笑非笑,“屋顶上的朋友来的可是早的很,应该是听的仔细了,可否给单某做个证,单某才二十五岁,不知是否真的耳聋了。”
众人又是一怔。
红颜从屋顶盯着那男子,脑海中瞬间想了一千种离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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