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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他们在夜色中行走。
夜风温柔地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两个人没有开车，直接就这样用脚步丈量着土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彷佛漫无目的，但傅渊壑隐约在引导，没管距离、没管时间、没管明天要不要早起，有没有什么紧急事务……
一切都远去了，只有两个身影并肩前行，缓慢但坚定。
穿过树影婆娑的夜间街道，与空旷无人的小巷，半个多小时后，他们站在一栋明显废弃已久的别墅外，四下无人，虞星辰踏前一步，瞧见门牌号上锈迹斑斑，已遮住了原本的数字。
“这里是……”
“是我原来的家。”
傅渊壑跟着他往前走，同样站在铁艺大门前，语气淡淡，“我十三岁前，都住在这里。”
大门并没有上锁，两人一前一后推门而入，前院的小花园已经荒芜了，杂草丛生，但从前种下的花还在，肆意生长，仍盛放了许多。
傅渊壑在一朵黄色百合前停下，微微低头，指尖触碰柔嫩的花瓣，没有说话。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时冲动。
但是，也并没有可后悔的。
虞星辰就站在他身边，与他共同看着同一朵黄百合。夜色静谧，细小的虫鸣萦绕，遥远的墙外，马路上有偶尔的行人喧哗，而这里一片宁静。
无人言语。
傅渊壑的手，还握着虞星辰的——这一刻，虞星辰心中某些念头破茧成蝶、呼之欲出，他很想问，又怕自己只是误会。
何况……
如果不是误会，他也没想好该如何回应。
或者该不该回应。
他迟疑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主动出声。与此同时，傅渊壑慢慢松开手，转而站在他面前，平静注视着他。
手心一空。虞星辰忽然发现，这是傅渊壑第一次这样看他。
没有他平时的高傲，也不像他惯常的高高在上。而后，傅渊壑淡淡道：“你今天有话对我说，是吗？”
“……嗯。”
虞星辰艰难嗯了一声，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被你发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傅渊壑好像总能猜中他的心思。
但也有可能，是他太好懂了——可是，起码陆明知他们就没这么容易猜透他的想法。
是因为……他们更关注自己本身吗？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在想，又都只是一闪而逝，无法连贯。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好似就响在耳边，近在咫尺，悦耳，动听，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质感。
“告诉我，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
虞星辰张了张口，突兀别过头去：“可能是误会吧。”
一旦话开始诉说，接下来就变得连贯许多，“我……我觉得你挺好的，真的。”
“但是……”
“是为了项目吧？和我一起住，每天上下班，办公室也安排在一起。”
明明是金主投资人，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完全不像老板的样子。
“还有很多方面，我也说不好，但感觉有点……”
明明第一次见面还高高在上，现在在他面前却完全没有了架子。
“咳，我觉得肯定是我误会了。”
明明……
虞星辰乱七八糟、没头没尾说了一堆，找不到重点，自己都觉得杂乱。平素有理有据、会一条一条分析的大脑忽然浆糊了，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话到嘴边就涌了出来，丝毫没有经过思考了。
男人一直耐心地听着。
半晌，虞星辰渐渐停下了，干咳一声：“好了，其实也没什么，肯定是我胡思乱想……”
“没有。”
傅渊壑打断了他的话，“你没有胡思乱想。”
“啊？？？”
虞星辰震惊抬眸。
……他这才注意到，男人的眸光很温柔。
温柔。
是不应该在傅渊壑身上出现的一个形容词。可偏偏当下、此刻、这一瞬间，它出现了。
深邃眼眸柔和又宁静，一眨不眨的专注凝视着他，他听到傅渊壑继续说道：“那不是误会。”
夜晚的微风再次绕过他们，额前碎发有些凌乱。男人清晰的话语犹如编钟，嗡嗡响在了心田上。
“我很遗憾，我没有没能有个更好的开头。”
他指的，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时的误会。
“但是还好，并不晚。”
嗯，之后他们进行了项目的接触，展开了合作。
“虞星辰。”
傅渊壑再一次喊了他的名字，语气中有不容错认的情愫。
清清楚楚，无可置疑。
“你没有误会。”
“也不是错觉。”
“而是……”
傅渊壑微微俯身，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还在靠近，不断地靠近……最终，他在他额前印下了一个吻。
轻柔的吻。
“是我在追求你。”
“以一个单身男性的身份，以终身伴侣为前提。”
“正式地，追求你。”
虞星辰僵住了。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 。
他听到自己低低的声音。
他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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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到这里就结束了，很遗憾没能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结局。由于数据和很多客观因素，到此为止了。后面无非也就是打脸和甜蜜恋爱，都是套路，我自己也很苦恼，尝试过想改进，但受限于本身，只能这样嘎然而止。
接下来应该会冷静几天，好好想想自己到底为什么在写文。
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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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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