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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看见格尔曼轻松解决一个腐烂头颅,达尼兹也学葫芦画瓢,才发现这怪物根本没有他看见的那么好对付,心里立刻给格尔曼下了定位:这家伙确实很强,我还没察觉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敌人并作出了攻击轻松解决,不,也有很大原因是太阳途径克制这种怪物。』
『念头转动间,他侧头看了一眼格尔曼,却发现这家伙根本没等自己,早就一路小跑甩下一段距离了。……狗屎!等等我!……等等我!达尼兹一咬牙,赶紧跟上。』
『克莱恩看了看和飞头纠缠的达尼兹,嗯,这怪物不强,这海盗也不是太菜……他挑了挑眉毛,回身不快不慢的继续朝小镇走去,果然,不多时达尼兹慌慌张张的跟了上来,还悄悄瞪了他一眼,以为他没看见。』
“狗屎……这家伙当时是耍我玩?!”达尼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先不说别的,耍别人这种事他根本带入不到格尔曼的身上。
『集齐了要找的人,克莱恩带着这一队去找艾尔兰船长。嗯……超过15人的队伍很难照顾周全,克莱恩思索了一下,熟练地拿出了阿兹克铜哨,这样就行了,我做mt,仇恨拉满。』
底下是mt的注明。
“不是,你非要加上‘熟练地’吗,完了,我把铜哨玩出花的事他是不是也要写……阿兹克先生得怎么看我啊……”克莱恩脸色变换,尤其在听见自己心声还在开放的时候。
阿兹克看见克莱恩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忐忑的心声,轻轻笑了笑:“没事,它的负面效果能给你提供帮助是我没想到的,你能运用好很厉害。”
“阿兹克先生真好……咳咳咳……”克莱恩脸红,“这还这么多人呢,我的形象破碎了……话说心声应该不会咳嗽才对,唉……”
“惩罚结束——好可惜呢,根据反馈大家都很喜·欢·坦诚的克莱恩~你可以尽情继续诋毁我们哦~”
克莱恩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不想对刚刚五分钟做出任何回想。
『汇合后遇上主教,一波金币占卜顺利查杀,克莱恩无奈了,好像自己永远都能碰上这些非凡事件,躲都躲不掉,激烈的战斗后,克莱恩挨个看过去受伤情况,然后就看见达尼兹哆嗦一下,自觉的上前捡起了阿兹克铜哨。』
『还挺乖的。克莱恩失笑。』
“你这是被调教出来了啊,恭喜恭喜。”安德森给达尼兹鼓掌。
『回到船上,克莱恩总结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扮演法心得,听着边上的达尼兹念念叨叨,克莱恩心想:如果不用扮演,我大概就会和他闲聊一下,不过格尔曼是不会的,格尔曼的人设要沉默寡言……区分人设和自己,这就是无面人?我不会做的……我不会逗达尼兹,格尔曼会?』
达尼兹想了一下,“要是格尔曼能和我聊天……不不不,根本想不出来啊!他真是只在扮演?这也太真实了……”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拿格尔曼的样子和你聊聊。”克莱恩笑笑,满意的看着达尼兹打了个哆嗦。
笔继续写着,下面的事就是到达目的地,放了达尼兹之后达尼兹却被埋伏,逃跑中正好撞上克莱恩。
『克莱恩确认了一下他的伤势,很深,甚至可以看见内脏,他眯了眯眼,正要开口却听见地上这个傻子开始交代遗言,从房产到住址,最后连给父母的话还有梦想都说完了,眼看他都要开始哭了,克莱恩这才帮他做了伤害转移,然后看着达尼兹一下呆住。』
『“为什么,不先治疗?”克莱恩看了看达尼兹过来的方向,没有人追上。“等你说完,这是礼貌。”礼貌你个婊子养的!我刚才真的在交代遗言了啊!达尼兹差点撅过去』
阿兹克和伦纳德,奥黛丽都忍俊不禁,克莱恩真的好喜欢欺负这位达尼兹啊。
埃姆林直接只负责笑,已经颇有电影院看电影的架势,狂喝大厅提供的血。旁边乌斯特拉夫斯基主教无奈的看着他。
达尼兹只觉得欲哭无泪,在旁边“你还真交代遗言了啊?”“多亏你没死前骂骂格尔曼,不然多尴尬哈哈哈!”的声音中恶狠狠咬牙,感觉下一秒就要飙泪了。
这时候那支笔补了一句。
『克莱恩噎了这位海盗一句,回身去找住宿的旅馆,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妈蛋,为什么是个海盗就比我有钱???”』
克莱恩刚刚还在笑达尼兹,看见这句笑容僵了一下:“你们是非要试试键盘王者的词汇量吗?”
大厅只传来一阵阵的小声笑声,没有回话。
伦纳德小声在塔罗会那个小圈子里说:“以后看克莱恩失没失控,就看他还爱不爱钱就差不多了。”
“你这样说世界先生会听见的……”奥黛丽小声笑道。
克莱恩笑眯眯的拿出一片薯片,飞牌一样飞过去钉在伦纳德的小圆桌上,冷笑了一下。
伦纳德赶紧把头扭开了。
『决定狩猎钢铁麦维提之后,达尼兹意外碰上了倒吊人阿尔杰,然后顺利被炸出“世界”就是他的帮手,回到旅馆又顺利被格尔曼炸出了“倒吊人”的身份,这两人一经碰面,便迅速用暗语黑话进行了一场加密通话,敲定了计划,随后格尔曼迅速狩猎成功。』
『倒吊人去领赏金应该在3000磅左右,“3000磅或者这个飞毯,五秒内选一个,超时视为放弃。”看着达尼兹开始锻炼他的脑细胞,克莱恩又悄悄勾起一点嘴角“3,2……”』
『“飞毯!”克莱恩点了下头“好。”“你为什么没数5和4?”』
『“心里数了。”看着达尼兹敢怒不敢言的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克莱恩觉得心情又变好了。』
“这个魔鬼……”达尼兹恶狠狠的喝了口烈郎齐,他此时此刻完全就是“只愿长醉不复醒”了,被迫让所有人看自己被欺负被压迫,而欺负他的人还就坐在一边,达尼兹只能说他觉得他比刚才的格尔曼想哭的多了。
笔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感受,又写了因此事他提了赏金,格尔曼在发现后第一时间竟然是险些忍不住把他上交!!达尼兹心里一阵后怕,又想起现在自己更高了的赏金,恐惧的看了克莱恩一眼,咽了咽唾沫。
『当天晚上达尼兹就做了噩梦,梦见船长来救自己也被抓住了,格尔曼这疯子又多一位女仆。然后就发现梦境变成了旅馆内,船长真的借助仪式魔法来找他,然后开始给他上课,教他怎么联系她……』
“先不说这是双重意义上的噩梦,噗,你是为什么会想到格尔曼多一位女仆的,不错,你就是他的第一位女仆哈哈哈哈哈!!”安德森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你就是第二位。”克莱恩看他没有意识到,默默补刀。
“哈哈哈咳咳咳!……”
『克莱恩很快察觉到达尼兹的梦境不太对,用了一枚梦境符咒,随后也加入了达尼兹的噩梦。被冰山中将一通盘查:“斯帕罗先生,你受过教育吗?”“大学。”“掌握了哪些语言?”“巨人语、精灵语、巨龙语、赫密斯语、古赫密斯语、古弗萨克语、鲁恩语……”“对神秘学其他领域有了解吗?”“精通。”』
『正当克莱恩觉得回到了原来上小学时被考一系列问题的时候,冰山中将才终于解释“我会结合你的知识水平来回答你的问题,方便你理解。”』
阿兹克觉得自己生出一种自豪感,毕竟克莱恩是他的学生,嗯,现在的克莱恩也是有着原来的克莱恩的部分的,更不用说前后的克莱恩都是他的学生,阿兹克笑着摸了摸坐在一边的克莱恩的头,克莱恩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没说什么。
“艾德雯娜就是这个性格,哈,格尔曼那家伙当时一定非常懵逼!”安德森笑着说。
『眼看着船长和格尔曼讨论了一堆的他听不懂的东西,达尼兹抓紧时机提出了想回船,他看见那怪物好像瞥了他一眼,“或、或者,我觉得可以换一个人,比如‘铁皮’,比如‘水桶’!”』
『然后克莱恩看着冰山中将摸了一下耳朵:“什么?我听不见了。你在说什么?托梦术到极限了……”然后立刻消失了。喂喂?你说什么?没信号了……克莱恩有了既视感。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僵硬的水手长:“别折腾了,你们船长把你卖给我了。”达尼兹张嘴要来一句狗屎,但是看着他这奇怪的笑还是闭嘴了。』
『“没听见你们船长前面问我的条件吗?她觉得可以,所以把你扔下了,以后要乖乖听话。”克莱恩用格尔曼的脸露出了一个有点惊悚的微笑,然后就看这个梦破碎了——达尼兹被吓醒了。』
“我怎么像拐小孩的……”克莱恩在听见心声的时候就把后两个字给放弃思考了。不得不说他现在居然有点熟能生巧了。
笔很快带过一段时间,写到了达尼兹带克莱恩去见反叛军的时候,克莱恩被海神卡维图瓦侵蚀那里。
『克莱恩很快发现桌子上一样东西能触动他的灵感——一把细长骨剑。正当他打算拿起来时,随着他的触碰,脑海里回荡起一声声绝望的喊叫,鼻端闻见浓郁的血腥恶臭,眼前浮现出一道道扭曲腐烂被粘液包裹的虚幻身影。』
伦纳德立刻坐直了,这些描述光是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这是污染?来自那个“海神”?除了几个天使之王,其他人几乎都揪起了心。
『克莱恩额头一阵刺痛,手指缩了回来。有点邪异啊……克莱恩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因为之前直视永恒烈阳,听真实造物主呓语,打胎邪神子嗣,甚至每次上灰雾都要疯狂状态异常,这点刺激不算什么。』
“这个,这两个是我想的那个吗……”达尼兹愣呆住了。
全大厅的人都愣了,不可直视神……但是现在你站出来跟我说你不仅直视了,还顺便听邪神污染……灰雾应该是愚者先生那里,世界每次上去都要承受痛苦吗?众人开始重新摆好世界的形象。
乌洛琉斯皱了皱眉,旁边梅迪奇忍不住“哈”了一声:“行啊,你那会还是无面人就这么作死?”
“背靠大树好乘凉。”克莱恩随口糊弄过去。
『那两个察觉到他一瞬间的反应,赶紧又推荐他试一试,克莱恩拒绝了,本来还想拿来研究一下,但是对方的态度让他起了疑心,立刻转身出了门,达尼兹赶紧跟上。』
『出了门,克莱恩快步噔噔噔下楼,一句话不说,达尼兹快步追赶,有些心惊,一路上克莱恩都保持沉默,就连在马车上也一言不发,达尼兹也审时度势没有开口,下车时,克莱恩直接走了,达尼兹赶紧付了钱去追,回头却发现那车夫满脸虔诚的跪下,流着泪亲吻着格尔曼走过的土地。』
“这我倒是不知道……海神信徒有点变态啊。”克莱恩觉得这大厅就没停下过播放自己的心声,好像每一句都不放过。
克莱恩仔细想了想,不对啊……接下来我处理这个海神侵蚀的时候……
『达尼兹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浑身冰凉,他赶忙去追格尔曼,这位疯狂冒险家走的越来越快,达尼兹却看见四周都慢慢探出一条条的蛇,潜藏在排水沟,墙缝……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眸子。达尼兹跟着格尔曼回到旅馆,正在上楼时,他还是打算问一句,刚要开口,却感到呼吸一滞,仿佛听见了潮水奔涌的声音,他抬头,看见格尔曼身边荡起层层波光,仿佛一片海洋,其中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青色身影。』
『海洋!……“海神”卡维图瓦!……刚刚的一切异常都是因为感受到了海神的气息?达尼兹迅速联想出了答案。格尔曼·斯帕罗今天恐怕会死在这里……』
『我、我要不要逃远一点?不然可能会受到波及……达尼兹觉得这一点也没有实感。最多、最多,之后回来给他收尸……』
“那你不还是会受到波及吗……”安德森揶揄的看着达尼兹,现在格尔曼还好好的,就说明他平安度过了危机。达尼兹脸色涨红,他知道达尼兹肯定是真的这么想过。
倒吊人心里猜测着:应该是愚者先生出手了,毕竟“海神”卡维图瓦应该是一位真正的神灵,再不济也是天使位阶,绝不是那时候的“世界”一个人就能对抗的。
『也许,也许还有救,我可以用仪式去问船长,她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秘术,应该能解决……不,主啊,“降灵仪式”要500海里以内,他们还要航行一天半才能到达这个距离……达尼兹竭尽全力思考对策,稍微少了一些恐慌,紧紧跟着格尔曼走进房间,格尔曼注意到却直接走进卧室,把他锁外面了。』
佛尔思感动的吃了一口点心,天哪,疯狂冒险家为爱献身,知道了自己被侵蚀,毅然决然锁起来自己,让达尼兹离开。达尼兹虽然一直被欺负捉弄,却在生死关头意识到他对自己的重要性,不离不弃……我想为他们写本书,不对,我现在就在看这本书……
『卧室内,克莱恩闭上眼睛,等待契机。忽然,他逆走四步,每步都伴随着一句诵文。』
『他的耳畔响起了一阵阵或躁狂或尖锐的呓语,灵体虚幻往上,直入灰雾。』
『无声无息间,他听见了一道凄厉痛苦,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嚎叫。』
『克莱恩出现在了古老的宫殿内,出现在了斑驳长桌的最上首。』
『下方安静的灰雾里,呈现出了一条虚幻的,巨大的青蓝色海蛇』
『那海蛇在古老晦暗的遗迹内疯狂挣扎,却只能无力扭转的慢慢破碎,痛苦长嘶着化作光点,泯灭在灰雾中。』
『克莱恩坐在属于“愚者”的高背椅上,静静注视着这一切,许久没有额外动作。灰雾悄无声息的蔓延着,这里的场景仿佛亘古不变。克莱恩靠住椅背,轻叹一声,吐出了对方的名字:』
『“‘海神’卡维图瓦。”』
『回味了下整件事情,克莱恩手指轻敲桌缘,低声自语:“并不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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