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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癫
何衍起身走到房间门旁,偷偷听里面的动静。
透过门板,里面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接着是梳子被放回桌上,然后是……重物落地的一声。“砰!”
何衍贴着门的手条件反射的想去摸门把,被人按住了。
常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走到门边,按住何衍去抓门把的手,依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别动。”
里面接着又传来一声响,还有一句话:“……卧槽那什么东西!”
常辞保持着按手的姿势,拉着何衍后退,和门保持了一段距离。
紧接着,门“嘎吱”一声开了。
两个头顶大蝴蝶结,身穿黑色玫瑰蓬蓬裙的女生从房间里依次走出来。
徐丽:“你们蹲着干嘛?”
刚刚她们开门出来时,常辞从后退变成躲她们的视线死角,还没躲好,就被徐丽发现。
“没什么,你们刚刚看到什么了?”何衍作为导师,有着天然的立场担心学生。
他撑着常辞肩膀站起来,习惯性的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
虽然现在的他没戴眼镜,也没有近视。
“刚刚……哦,就是桌子上突然出现一只老鼠什么的东西,它蹿出来了,你们没看见吗?”余芳头上没戴那雷人的大蝴蝶结,而是一朵山茶。
她解释道:“看体型应该是老鼠,但它跑的挺快,我不敢确定。”
常辞和何衍真没看到。
“不太可能,毕竟我们亲眼看见它从门缝里钻出去的!”两个女孩辩解到。
常辞急忙抚慰这两位女士,要知道女人不能惹,他还自己体验过:“好了好了,这可能是这场考试的线索……”
“不是可能,的确是。”何衍蹲下用手指擦了下地板,说到。
三人一齐看过去,见何衍手上沾了几根毛,和刚刚余芳说的差不多,是老鼠的毛。
“你瞎,懂吗?”余芳可不敢这么说教官,逮着常辞说。
常辞回瞪他一眼。
“我们先下楼看看吧。”徐丽拍拍余芳的肩,拉着他一起出门。何衍也被常辞抱起来走出去。
“你盯着点余芳,他不是什么好人。”何衍凑到常辞耳边说。
说完,他感到男人嗤笑一声,胸腔振动着说:“那我呢?”
“……你欠揍,欠打,不听教官的话……但还好吧。”
常辞笑了,没说话。
.
一行人从楼梯下去客厅,晚上的别墅依旧灯火通明,又空空如也。
“没人开什么灯,烧钱呢。”目前s国虽然军事排在联盟第一位,在自然资源这方面很拮据,一般晚上是不会有人开灯。
当然,除非那人很有钱,可以进口。
否则就是在烧钱,还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烧。
不过何衍那些训练官不太在意这些,因为训练营有自己的供电设备。
依旧是砸钱。
low娃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常辞在心里点评道。
“客房没人。”余芳随便转了两圈,说道。拉上徐丽找起储物房。
何衍道:“你先放我下来。”
他双脚刚碰到地板,就觉得不对劲。
————对面那栋楼的灯关了。
艾伦.特斯既然连偏房的灯都全开了,不可能关闭主楼的灯。
“万一是电路故障了?”余芳问。
刚一问,何衍就否定道:“他的是虚影电线,坏不了。”
几个人不禁在心里吐槽:“真他妈有钱!”
“所以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徐丽小声地问他们。
常辞若有所思。
他手还搭在何衍肩上——男人宽大厚实的手掌并不重,何衍没什么感觉。
他们的训练官递给其他三个人一个眼神:你们考还是我考?
“自己想,想不出来就呆在这儿了。”
余芳手拉着徐丽,问他:“什么意思?呆多久?”
只见昏暗路灯下,那个人冲他摆了摆手,阴冷的,用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嗓音对他们说:“一辈子。”
路灯慢慢地明亮起来,又在那一刻瞬间暗沉。
他们终于知道——这是一个残忍的地方,不过——来不及了。
.
可喜可贺,他们的训练官并没有完全抛弃他们——何衍扔给他们一人一个蓝牙:“戴上,听我指挥。”
几个人赶紧接过戴上。
“二十秒”他说,“我只说一遍,二十秒后,进屋。”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一眨眼的时间,四人便身处屋内。
昏暗的大厅里映着月光,何衍独自坐在摆放着雕像的大理石平台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大厅里的一切。
常辞,余芳,徐丽分布在暗处,手上拿着随手捡来的树枝或石片,紧紧的盯着各个出入口。
“......常,二号入口有人。”
晚餐时还穿着大红色风衣的音乐家现在全身黑色,提着油灯一步一步走进大厅。
这个时候并没有人问----他为什么提着油灯。
“呼,我倒数五秒,准备!”耳机里传来何衍的声音,他往后轻轻挪了点,嘶哑着说。
“五。”
“四。”
“三.....”
“看来今天的客人不乖呐......这么等不及的吗?”
还没等何衍倒数完,站在大厅正中央的音乐家倒开口了。
“让我看看是哪位幸运的客人,想要为我跳一支舞----是你么?可爱的女士?”
徐丽一愣,手指不由得按紧了蓝牙。
“……”艾伦见这位女士半天没出生,尴尬的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手。
常辞趁着这个空当用指甲盖敲了两下耳麦。
“二号,说一下情况。”
何衍也敲敲耳麦。
“……low娃现在收了手,走钢琴边上了。”几人顺着音乐家的动作看去,这才注意到大厅的靠窗处摆着一架钢琴。
“三号,还活着吗?”
“……”
三号徐丽忍不住翻白眼:“活着,不劳您费心。”
.
“咳咳咳……”艾伦挪出立与钢琴旁的椅子,苍白的手指无力的抵于唇下,低咳着。
半晌,他神使鬼差地走到窗前,“吱——”的一声,他推开窗,伸手揽过一枝无名花。
“Eternal love.”
“永恒的……爱。”耳机里传来何衍的声音。
“当末日来临,你是否愿意陪我等待日落?”艾伦看着花,向风问到。
“当然。”
艾伦听见声音仿佛被吓了一跳,他的头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扭过去看着徐丽。
“感谢……你的真心。”
“我的荣幸。”
常辞扣扣耳麦:“什么鬼?”
“……之后再和你解释,一二三号,准备行动。”
徐丽面上一边维持着标准的微笑心中的小人一边流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能请你为我伴舞吗?”艾伦再次发出请求。
“当然,我愿意为你伴舞,黄昏已经来临,夜晚的星星依旧闪烁。”
常辞:?
徐丽像一个标准的复读机,重复着何衍在耳麦里说的话。
“一号二号负责毁坏钢琴,三号拖延时间。”
徐丽听到这话瞬间爆炸:“那个……要不我们先共舞一曲吧?”
几个人暗叹牛逼。
“哈哈,这么多年了,你依旧这么可爱呢!”艾伦嗤笑一声,“当然,我的荣幸。”
说着,他就伸出手停在半空,只等徐丽将手搭上来。
“别动。”何衍突然想起来什么,迅速扣耳机。
音乐家就像早早预料到一样,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徐丽,强制将她的手摁在手掌上。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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