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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
光王寝殿之外,许白已经来回转了三圈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都日上三竿了,光王殿下还没起来,许白也不敢进去。
因为他问过守门的两个太监,都说曾沁昨日进去后就没出来过,而且其中一个小太监还凑到许白耳根子前,小声告诉他昨日夜里他们听到了曾人子的叫喊声,好像是喊的救命。
不过我们听从公公的吩咐,没有光王殿下的命令绝对不敢随意闯入,好在后来曾人子就没有声音了。
如果曾沁在这里,听到他说的话,肯定一巴掌拍在对方头上,再说一句你这个小太监还挺八卦啊!
不过此刻的曾沁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光王寝殿之内,昨夜熬的乌鸡汤还剩了小半盆,上面的油已经凉了结了一层薄薄得膜。桌子旁是一只淡青色绣花鞋,上面浅紫色的花朵很精细,正是昨夜曾沁挣扎时掉的,还有一只在床上。
衣袍散落一地,有在床上挂着的,半掉不掉的,有在地上扔着的,场面很是凌乱,看着这番场景可想而知昨夜战况得多激烈。
光王睁开眼入手的细腻的触感,让他陡然坐起身,入目的就是一室的凌乱。
光王殿下大脑瞬间嗡嗡作响,有一瞬间的空白,光王殿下生硬的转了转头,看向旁边,只看到一个头顶露在被子外面,乌黑的长发泼墨一般铺满整个枕头。
光王殿下看着女子露出的白皙圆润的肩头,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看到身旁躺着的女人的脸。
刚才他看向殿内时,注意到了散在地上的衣服,看款式花样应当是他宫里的宫女。
按理说光王殿下身为大皇子,是整个建章台的主子,就算他不小心睡了一个宫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宫外大臣富商家里这种事都很常见,更何况是宫里,又是光王这种权势高的人。
但我们光王殿下此刻确实很害怕,很慌张,他怕一掀开被子,然后这个宫女就看着他哭诉,他不是那种强盗似的人,在别人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迫别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光王殿下此刻心中想到了曾沁。
光王殿下刚对曾沁有些好感,此刻出了这种事,那傻丫头就算也喜欢自己也会从此不再理会他,只会觉得他是个仗着权势欺男霸女的人。
他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与相处,对曾沁有些了解,嘴上说着傻丫头傻丫头的,其实他知道曾沁比谁都聪明,与其他宫女也不一样。
光王殿下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慌,抬起的手就在那僵持着。
突然,被子里的女子嘤咛一声。
“嗯,我的老腰哎……”
曾沁悠悠转醒,刚想动一下,身上就传来一阵酸痛感,就好像是昨晚做了一百个蛙跳两百个仰卧起坐一般,整个身子跟散架了一样。
曾沁微微眯着眼,半睡半醒的扶着腰想翻个身,心道:难道是昨晚她梦游了,她怎么记着昨晚光王殿下叫她,然后还让她喝汤,结果汤没喝到,还被光王殿下扑倒了……哎呀!她再瞎想什么?一定是做梦。
她与光王殿下怎么可能,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哎?这张脸好熟悉,怎么觉着在哪见过?
曾沁扶着腰艰难的转过身,结果就对上了一张俊美的脸庞,虽说对方头发有些凌乱,但丝毫挡不住对方英俊逼人的面容。
光王?光王殿下?!
曾沁突然忘记了腰上的酸痛,陡然睁大了眼睛,光王殿下怎么在她床上,视线顺着光王殿下的脸往下,看到对方赤裸的上半身,那健硕的胸肌,曾沁觉得她快要流鼻血了。
曾沁默默捂住脸,低声嘟囔道:“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还在梦里,还没醒……”
“啪!”
紧接着一道巴掌声响起,你以为曾沁是在扇自己,错了,女主不舍的打自己,她怕疼。
曾沁一巴掌拍在光王殿下脸上,曾沁直接蒙了。
“我去!什么梦这么真实?而且她昨天夜里思春了么?怎么会梦到光王殿下躺在她床上,还没穿衣服,难道是禁欲太久已经饥渴到这种画饼充饥的程度了吗?
曾沁嘴里自言自语着,手却不自觉的摸向了光王殿下的腹肌,“我去!这手感也太真实了,这梦做的也太美好了吧!”
“这不是梦。”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曾沁听到声音抬眸与光王殿下对视到一起,结果不等她抽回手就听到大殿门被推开的声音。
许白实在没法再等了,因为慧昭仪突然召见光王殿下去仁寿宫,说是有要事吩咐。
许白只好顶着诺大的压力推开了大殿的门,“参见殿下,奴才……啊!”
许白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地的凌乱,以及不远处床榻上的两人,而且此刻曾沁手还摸着光王殿下的腹肌,还没有放下来,光王殿下上半身光着,两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向大殿门口。
许白因为太惊讶没忍住“啊”出声,随后意识到什么,赶忙捂住嘴,动作迅速的转身离开了寝殿,还顺手将门带上。
不过许白没有忘记慧昭仪刚才的传唤,对着大殿里面大声喊了一句:“殿下还是快点洗漱更衣,慧昭仪召见殿下去仁寿宫,千万别迟了。”
随后吩咐看门的两个太监好生守着,他先去回禀仁寿宫来传话的公公,这位李公公毕竟是慧昭仪身边的人,许白可不敢怠慢了,而且人家李公公一大早就过来了,在偏殿等了两个多时辰了。许白可不得过去跟人解释解释。
等到许白走了,曾沁和光王殿下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曾沁赶忙收回手将头缩在被子里,支支吾吾的说道:“殿下你先更衣吧,奴婢等下再起来。”
光王闻言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曾沁这是害羞了。
其实当光王殿下看到旁边的女子是曾沁之后之前的担心忧虑就已经消失了,不光不害怕了,甚至还有一点窃喜,窃喜这个人正好是他中意的女子。
这边光王殿下怕曾沁一直蒙在被子里,怕她把自己憋死,所以收拾的比较快,随后就出了寝殿,光王殿下没有叫曾沁直接自己走了,可能是怕曾沁尴尬,临走时还吩咐守门的太监看好寝殿,不要让其他人进去。
并且吩咐外面侍候的宫女,半个时辰后吩咐御膳房熬些清粥端进去。
守门的太监也不是傻子,曾人子与光王殿下的相处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光王殿下的意思,都躬身行礼道:“是,奴才一定照顾好曾人子。”
光王闻言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了仁寿宫。
而另一边本来心心念念着终于可以和光王殿下在一起的芜萍此刻正跪在庆贵妃宫中。
庆贵妃坐在正中央的榻子上,姿态已经慵懒,仿佛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大惊失色。
“这就是你办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有脸来求娘娘帮忙,蠢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掌事公公站在一旁对着芜萍咒骂道,随后变脸似的,一脸陪笑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庆贵妃说道:“娘娘,都是这蠢奴才办事不利,还好意思过来求奴才让奴才带她来见娘娘,打扰了娘娘清净,奴才这就将人拖走。”
那掌事太监说着抬手就要上去扯芜萍,此刻芜萍有些后悔过来了,没求得庆贵妃的帮忙,还被这掌事太监连连责骂,而庆贵妃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只当看戏似的看着她。
“慢着,何必与一个小姑娘置气,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下次改正就好了,何必如此苛责,玉螺,还不将这小宫女扶起来。”
一旁侍候庆贵妃的玉螺赶忙上前扶起芜萍,芜萍看着玉螺一身绸缎锦绣,头上戴着的首饰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明明都是伺候人的,凭什么她与别人差别这么大!
她不甘心!
芜萍起身后又跪到地上朝着庆贵妃哭着恳求道:“娘娘,求求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这次一定不会再失手了,求求娘娘……”
芜萍昨夜换完衣服就回到光王殿下的寝殿,结果看到许白正好从里面出来,她端着糕点想进去,就被守门的太监拦住说没有殿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芜萍当即有些慌了,心里思绪万千,难道是药效失灵了?还是殿下他没喝?不对啊,明明是看着殿下喝的。
芜萍有些疑惑,甚至不死心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才不甘心的往回走,想去御膳房看看曾沁在没在那里,结果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去御膳房偷食的宫女,并且告诉她曾沁被光王殿下叫过去了。
芜萍当即气得一下将糕点摔在了地上,她有些慌神,恨得牙痒痒,自己辛苦半天却给他人做衣裳,换成任何一个人会不恨?
但是明显光王殿下寝殿她是进不去了,芜萍就想到了掌事太监,但是大半夜去找不合适,还会被人怀疑她意图不轨。
所以芜萍熬了一夜没睡觉,天蒙蒙亮就去找掌事太监,说有重要的事要见贵妃娘娘,掌事太监以为与光王殿下有关,就带着芜萍去见了庆贵妃,结果是交代的事情办砸了,所以掌事太监才如此咒骂芜萍。
事情没办成,还这么一大早就把他叫起来,掌事太监心里不气才怪。
芜萍见到庆贵妃也不管掌事太监在一旁咒骂,就想让庆贵妃赶紧派人去光王殿下寝殿去抓曾沁,就说曾沁勾引大皇子,心思不纯,意图不轨。
芜萍知道自己失败后就一心想着将曾沁拉下水,不要以为爬上了光王殿下的床就高枕无忧了,要死一起死。
庆贵妃派去的人回来说慧昭仪的人传唤光王殿下,已经在偏殿等着了,芜萍如此火急火燎的,结果最后还是被慧昭仪截了胡。
虽然慧昭仪没有庆贵妃身后势力大,但因为身为大皇子母亲,有很受皇帝宠爱,所以庆贵妃虽然看不顺眼对方,却也不好明着对慧昭仪。
庆贵妃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芜萍说道:“好了别哭了,本宫这就去禀明圣上,让圣上亲自发落。”
说着庆贵妃就起身朝着仁德殿走去,玉螺见此赶忙上前掺着庆贵妃。
本来都已经绝望了的芜萍听了庆贵妃的话,看着请贵妃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却不知道庆贵妃去见圣上并不是要说曾沁不知廉耻勾引皇子,而是想趁此机会告当朝皇子德行不端,将大皇子拉下马,让他失去竞争太子的资格。
另一边,慧昭仪将光王殿下叫过去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话语里光王听出了母后已经知道了此事。
“你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了,哪一位不省事的也知道了,还好本宫派的人去的及时,不然肯定得找到你父皇那里去,最后说你德不配位让你当不了太子。”
慧昭仪虽然年岁大了,但风韵犹存,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光王殿说道:“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如果被你父皇知道了肯定又得责罚你。”
结果慧昭仪刚说完,外面就进来一个小太监躬身说道:“参见慧昭仪,陛下身边的洪公公来了,说让娘娘去殿下一同过去仁德宫。”
慧昭仪瞥了一眼光王说道:“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走吧。”
经过洪公公身边时,那公公在皇后身边小声说了句:“庆贵妃也在。”
慧昭仪微微一笑,说了句:“多谢洪公公提点。”洪公公闻言赶忙躬身道:“娘娘奴才可不敢当。”
慧昭仪与光王来到仁德宫时,庆贵妃已经坐在了侧位上,一脸看好戏的看向慧昭仪。
“贤儿,听庆妃说你昨夜临幸了你宫中的一个贴身侍女?而且对方还是个痴傻之人,你这成何体统!”皇上有些气恼,无奈的说道。
慧昭仪见此赶忙上前,坐在皇上身边劝说道:“陛下消消气,不过是一个贴身侍女,难道你还想让贤儿真的如传言一般不近女色啊?那我们皇家该怎么开枝散叶,再说我看贤儿也确实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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