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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宰四人组
“说好带你找完人就放了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男人脸都气红了,瞪着眼睛喊道:“你,你是小狗!”
撇到少女冰冷下来的眼神,他又怂地闭上了眼睛,满脸的委屈和憋闷。
不过是一抹脖子的事,想通了之后,男人一脸悲壮的模样,打算从容赴死,起码展现下生前的气节,他也不是真的怕死之人!
想到这里,男人心里一横,大喊道:“来吧!”
只是,预想的痛并没有到来,男人睁开眼,眼前哪还有那疯女人的影子。
“赵少!”一道男声迎面传来。
赵佑延僵了僵,眨眨眼睛,缓过劲来,向那人矜贵地点了点头。
“……嘶。”
他的手不由得摸上脖子处的小伤口,有点疼。
赵佑延整理了下仪容,像没事发生那样,迈着散漫悠闲的脚步离开了小弟的视线。
……
两人出去的出口位还是在农家度假区内,这里直通住宿区,一排排的木屋整齐排列,屋子的外型和布置都是一个模样,小部分的屋子亮着灯。
某间屋子外,有个长得高瘦的男人向一旁的伙伴吐槽道:“老大真是倒霉,竟然伤在了……那个位置。”
那伙伴感觉捂上了男人的嘴,额上冒了汗,紧张道:“嘘,你想死啊,老大的话也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想死别拉上老子。”
“切,都守了这群人好些天了,不说点话真要闷死。”
伙伴眼里带着置疑,道:“唉,你说,这姓郭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医生?”
高瘦男人瘪了瘪嘴,道:“不是医生干嘛穿着个白大褂?神经啊。”
“我怎么老感觉她与其他抓来的医生有点不一样呢?”
“切,我还觉得我们俩不一样呢,是个人就不一样好伐。”高瘦男人无语了。
“你说的有道理。”
伙伴顿了顿,摇头晃脑地道了句,“我突然想起一句很有意境的话——世上没有相同的两只,额……猪蹄。”
高瘦男人自认是多看了点字的“知识分子”,一脸嘲笑道:“我去你的,多读点书吧你,是叶子啊,两'只'叶子!少吃点猪蹄吧你。”
窗边一个人影渐渐地暗了下去,与屋外的轻松恰意不同,屋内的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显得紧张压抑。
“唉,老张他出去一天了吧?”一人紧张兮兮地问道。
“不止是老张,还有两天前出去的老齐呢……”另一人紧张地回道。
“唉,不止是老张和老齐,在你们进来之前还有个小铭呢!可比他们俩早出去多天了……”几人里呆得最久又最先进来的一个年轻小伙陶西补充道。
“怕不是快要轮到……我了。”
“这伙人,不会是想先养后宰吧?”,新进来的“新人”郭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疑惑道。
看见郭丽的手势,众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要把我们给吃了?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南医飞了个白眼,打心里不相信这种事,下巴上的小胡子也跟着往上一抖。
“对啊,我还是觉得不可能。”陶西认同道。
付清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道:“嗯,我也觉得。”
看着面前三人不太认同的神情,郭丽手撑着木桌俯下身子,压低声音悄声问道:“你们,知道现在已经末世了吧?”
几人闻言,瞬间停止了交谈,皆转过头来看着郭丽。
“那些走来走去的怪物见过了吧?”
三人沉默了下,脸色微变。
很显然在场的各位都在被抓来前经历过短暂而刺激的末世生活,忽而听到这么一句,在联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很难不会想歪。
自从被人一麻袋掠到这屋里,几人就没出去过。
不知是谁抓的自己,也没人跟他们说抓他们来是要干什么,醒来后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盯着屋里的木板木墙木桌木椅发呆,以及跟每次新进来的小友聊聊天,吹吹牛,对在同一行业的老友和小友更是相见恨晚。
夜里窗前明月光,日里桌前思老乡,吃的喝的倒是一日三餐好菜好肉的管够,这小日子简称猪一般的生活。
像被养在笼里的家禽,只等养白养胖,就让主人一刀宰下。
付清低头看着自己平白被养出一点肉的手,皱眉看向郭丽,问道:“……然后呢?”
连一开始不相信郭丽胡话的南医也抱紧自己,颤着老嗓子问道:“你这女娃说的怪吓人的,这应该……不,不会吧?”
经过郭丽这些日子的不断洗脑,三人被吓得一惊一乍,唯恐成了他人的盘中餐。
“……所以,我们要尝试着自己逃出去。”郭丽仰着下巴满眼兴奋,手指有力地敲击着木桌,掷地有声地说着,那神情姿态活像个传销头目。
陶西自发举起双手,被说得满面红光,喊道:“我赞成!”
付清虽板着张脸,眼里却闪着一簇小火苗,也跟着喊道:“我也赞成!”
“哼哼,是时候要我南医道手上场了。”南医已经卷起了衣袖,扬起自己因经常锻炼而显得有些肌肉的双臂,下巴处蓄的长胡子都跟着晃动。
四人心神激动,情绪高涨,在屋子里暗搓搓地商议着逃走事议,各自分配号任务,蓄势待发。
——很快,机会来了。
付清注意到看守着门口的一个男人去了厕所,剩下的一人只要引进屋里就好处理了。
郭丽作出个OK的手势,以摔杯为信号,开始行动。
——砰!哗啦!
“哎呀,老南你这是怎么了!”付清极尽夸张的朝着窗外大喊,生怕外面那人不进去,视线时刻注意着大门的方向。
里面不小的动静果然引起了门外男人的注意。
“你们里面是怎么回……”男人毫无防备地推开门,话还没说完,迎面撞来一记不细的木桌腿子。
——砰!
一股淡淡的木香直窜进门人的鼻间,他一时有些脑昏目眩起来。
哎?
刚刚发生了什么……
——砰!!
又是砰的一声,场面安静下来。
第一声砰是男人被砸的眼冒金星,第二声砰男人就地倒下。
红色的液体从男人的额头流淌而下,若一道小溪分落千万条,看起来有些凄惨,仿若一个大写的“万”字躺在门槛上。
“唉,手重了,抱歉啊小兄弟。”
南医甩开手里沾到血迹的木椅,怕了拍手,扭头跨出门槛,结果迎面就遇上了刚小解回来的另一个守门人。
从厕所回来的男人正抽着自己的裤腰,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四人,眼睛一瞪,道:“妈的想逃!?”
望了眼倒下的兄弟,他眼神凶狠起来,向前一跨,道:“你们……”
碰!
男人突然后脑一疼,砰的一声也步了兄弟的后尘,露出身后被遮挡着的身影。
看到来人,郭丽欣喜道:“唉?是你啊,言希!”
“郭丽,终于找到你了。”
正巧言希走的就是这边的路,待看清前面站着的郭丽时,她便抓起地上两指大的石子往男人的脑袋上砸。
“怎么,你也被抓来了?”郭丽疑惑道。
感觉到身后渐大的动静,言希一把抓住郭丽的手,道:“没时间解释了,快走!”
屋内三人看着在前方飞奔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下也赶紧撒丫子跟在后头狂奔起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跟着跑就对了!
木屋后方是一片不高的山头,这一头是一条蜿蜒而下回离市的大路。
言希破开一辆车的玻璃,跳进了驾驶位,捣鼓几下车子发动后,一个拐弯开到了几人面前,她喊道:“郭丽!”
“唉唉唉,在!”郭丽回应着,非常义气的把气喘吁吁赶来的三人一同塞进了车子。
待坐在车子后排的三人确认自己真的逃出生天后,凝望彼此,无言的感动哭了。
终于不用被嘎掉了。
在撞破了几道防护栏后,车子扬长而去,离开了农家院。
言希带着四人前往彦泽几人的新住所。
“希姐!”
言希指着身后多出的三人,道:“顺手带回来的,这几个你们收不?”
黄骅看着言希身后那三人,挠了挠头——戳着小手长着白胡子的矮小老头子,看着自己嘿嘿傻笑的年轻小伙子,面目严肃却眼神往四周瞟的中年妇女。
怎么……
看起来都不大正经?
黄骅眼睛一转,看到了言希身旁的郭丽,只觉得有些眼熟。
“郭丽可不成,那是我的人。”言希看着黄骅说道自己的崽子专属可不能被别人随意挖去了。
“郭丽?她就是雨萌之前说的那个医生?”
黄骅一脸激动的跟言希道:“希姐,可不可以让郭医生帮泽哥看一下伤?”
“我?”郭丽指着自己疑问道。
“对啊,郭医生!”
黄骅看着郭丽,终于想起来是在哪见过了,是当初他们逃到宠物医院,他差点命丧丧尸口中时救了他的那位啊!
黄骅现在得知郭丽就是他要找的医生时,真是哪哪都满意,看着郭丽眼冒绿光。
郭丽闻言皱眉,很真诚地回复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可不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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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习惯被他人救赎,有人习惯自我救赎,你比较倾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