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爆红后渣攻火葬场了

作者:君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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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5 章


      两人相对静止了片刻。
      直到贺祁无奈地长吐出一口气,扯过椅子,坐到秦洲乔身侧,笑吟吟地说:“秦哥——”
      秦洲乔放下勺子,侧脸躲过亲吻,说:“我很严肃,阿祁,希望你也可以认真些。自从那晚在医院你和我爸谈完话后,你的态度就突然转变得太快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受什么逼迫——”

      “啾。”贺祁在他张合的嘴唇上飞速地亲了一下。
      然后同样认真地、微笑着说:“我以为我用实际行动已经证明给你看了呢,秦哥,你真觉得我是想和你分手吗?我可一点都舍不得。”

      秦洲乔愣了片刻:“……你不想分?那为什么——”
      贺祁静静地望着他,然后抬起手,掌心贴在他脸颊两侧,有些受伤地皱起眉:“秦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在学校里就喜欢你,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不知道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全心全意地信任我,难道我已经完全失去了你的信任吗?”

      秦洲乔脑海中飞速回忆了一遍饭桌上和父母的对话:“……你的意思是,我爸妈在骗我?”
      以秦氏夫妇的处事风格,也不是没有可能。尤其是一旦他认定了贺祁想和他分手,那他就再没理由在父母前面继续坚持。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和好了。”贺祁的掌心在秦洲乔的面颊上揉搓,似乎想给他搓出一个鬼脸,最后自己却先笑了出来,“不过偶尔能看到秦哥因为我这么慌张的样子,可真可爱。”

      秦洲乔不由得撇开了眼,耳朵泛红:“大男人说什么可爱……”
      “就是可爱啊。”贺祁蹲到他面前,从下往上地抬眼看着他,摩挲着秦洲乔的手,微笑道,“因为秦哥一下子就相信了秦董他们的话,然后委屈地来找我兴师问罪,每一句话都像在撒娇一样,真是太可爱了。”
      “而且秦哥愿意相信我,主动跟我沟通这件事情,也让我非常开心。”

      “……”秦洲乔沉默着看了他半晌,似乎想从他眼神中读出一点含有欺骗的成分,可惜没有。
      他想了想,缓缓道:“阿祁,我是很认真地和你在一起,想认真地经营着我们的感情,如果这感情里掺杂了你哪怕一点点的为难和不情愿,我都会及时撒手退出,绝不会纠缠不休。”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谎言,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也请你及时告诉我,可以吗?”

      贺祁深深地看着他,眸中闪动着莫名的神色,最后沉沉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晚上,两人躺到床上,暖和地挤靠在一起,上面还盖着厚厚的毛绒被。
      贺祁先睡着了。很安静。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般垂下,在眼窝处投下阴影,随着呼吸轻微颤动着。
      秦洲乔先是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心热,索性在心里背起清净经。
      大概因为工作的关系连轴转了好几天,此刻一放松下来,贺祁的睡眠很深,丝毫没有设防的自觉。

      两人半年前决定同居,是由贺祁先提出来的。
      当时正好是一个契机——贺祁原本所居住的房子被狗仔发现,日日蹲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决定搬来和秦洲乔一起住。

      最初秦洲乔的态度颇为抵触,他不喜欢和别人有着太过亲密的距离,对自己的自控力也没什么自信。毕竟距离才产生美嘛。

      尽管贺祁经常口嗨谁上谁下等露骨言论,还妄图挑战权威,但秦洲乔打心底里觉得那就是小孩子的玩闹。
      秦洲乔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大男子主义”。贺祁又爱撒娇又爱装可怜,处事幼稚且任性,身为一个冷静成熟、被恋人称呼为“哥”的年上者,秦洲乔很自觉地给自己树立可靠沉稳、对爱人尊重包容的好丈夫形象,比如同居这件事,三观脾性、生活习惯、柴米油盐,这都是他要考虑的问题。总也不能因为一时脑热上头,就把人往床上带吧?
      贺祁从搬来开始,两人一直分房间睡。
      秦洲乔自诩是个君子,也没准备过润/滑/剂、避/孕/套之类的床上用品。

      直到现在。
      在这张平时只有自己一个人随意躺睡的大床上,突然多出来另一个带着体温的、会呼吸的、还堪称是世间绝色的美人尤物,秦洲乔就觉得既紧张、兴奋、又不自在,像个新婚之夜的毛头小子一样躁动不安、口干舌燥。

      不知道贺祁怎么就睡得这么香?难道他就这么信任自己的人品?不管他平时再怎么自持稳重,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性,而且还是处/男好吧?

      秦洲乔双颊通红地侧过头,重新看向贺祁。憋了又憋,憋了又憋,慢慢凑过去,悄悄在对方额头留下一个轻吻,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进入浴室,上锁,打开水龙头。
      以后还是分床睡吧。他想。

      ……
      等他回来时,看到贺祁独自蜷缩在被子里,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
      秦洲乔顿时把什么狗屁分床睡忘在了脑后,鬼使神差地重新钻进了被窝。
      贺祁顿时贴上来,四肢缠到他身上,将他搂得很紧,像只取暖的小狗一样贴着不放,脸还埋在秦洲乔颈窝里,暖息拂过,让人痒丝丝的。

      是极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若是从前,秦洲乔或许不会在意这种细节。
      可现在只要一联想到若贺祁真是从孤儿院长大的、也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秦洲乔就感到心脏一阵酸涩,产生了无尽的共情心疼感。

      同居很好,同一张床睡也很好。他又想。
      那种睡前合眼、醒来睁眼身边就是爱人的满足感,将他的心沉甸甸地、严丝合缝地填满。

      秦洲乔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手机,将工作都向秘书助理交代完毕,最后定下去瑞士的机票。

      第二日早,秦洲乔把贺祁叫醒。

      他温柔地说:“懒虫,起来了。”
      “我们今天还要赶去机场呢。”
      “要是再不起来,我可要一个人去国外玩了。”

      贺祁哼哼唧唧地赖了会儿床,顺便向秦洲乔撒娇着讨了个早晨吻,才从被窝里钻出来,他从身后搂着秦洲乔,跟树袋熊挂树一般,亦步亦趋,从卧房黏到厨房。

      昨晚临睡前,贺祁向秦洲乔提起想去瑞士圣莫里茨滑雪。

      从演唱会的中途消失,到医院门口的黑脸事件,令贺祁在网上又引起了不小的争议骂战,在事业受阻、公关处理的这段时间,他们公司的意思是让贺祁去外面散散心,暂避风头。

      正好,秦洲乔也想趁此机会远离秦氏夫妇一段日子。
      他们还从未一起旅游过呢。

      两人吃过简单的早餐后,开始互相为对方挑选衣服。
      贺祁的衣服几乎都是由各个品牌方赞助的,各个样式新潮流行,随便一搭就很好看。
      而秦洲乔多是商业西装三件套,贺祁好不容易才为秦洲乔挑选出一件休闲款衬衫,又在他胸口别了个鹊鸟胸针装饰点缀,左看右看,忍不住赞扬道:“真漂亮。”

      这个胸针这是去年秦洲乔生日时,贺祁专门找外国工匠大师为他设计雕刻的,鹊羽雪白,赤爪下踩着嫣色花枝,外罩闪碎光熠熠的金丝笼。
      ——原本在设计初稿时并没有这个金丝笼,是后来大师说没有笼子鸟会飞走,寓意不好,这才后补了这座精致的笼子。

      秦洲乔垂头看了眼胸针,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个关于笼中雀的梦,猜想可能是他看到这个胸针后潜意识迸发的“灵感”,此刻倒还觉得颇为有趣,于是饱含欣赏地大方笑了笑:“确实漂亮,毕竟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款式。大师的审美眼光非常专业。”
      “我可不是说胸针漂亮。”贺祁意味深长地微笑道。
      秦洲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摇摇头,无奈道:“就你嘴甜。”

      -

      到达度假村时。
      两人先去搁置了一下行李。

      住处是建在雪山山坡上的别墅酒店,整个度假村的别墅有好几栋,每栋都有温泉,后院里还能看到挂着冰晶的、盛开的雪绒花,雪景美轮美奂。

      两人一起欣赏了一会儿景色,才想起来度假的行程。
      秦洲乔说:“我们先去滑雪,晚上回来再泡温泉,怎么样。”
      贺祁说:“我当然听你的。”

      于是马上动身去了滑雪场。
      换上滑雪服,穿上雪鞋,在训练场先滑了两圈,熟悉一下感觉,就立刻去了雪道。

      两人都不是新手,且都颇有技巧和经验,滑着滑着都有那么一点暗自较劲比试的意思。
      贺祁先停了下来,说:“这么滑太没意思了,秦哥,不如我们来比一下?”
      秦洲乔也停下来,点点头:“好啊。”

      贺祁勾起嘴角,颇为挑衅地转了转脖颈,道:“秦哥,如果我赢了怎么办啊?”
      “话别说太满,做人要低调。”秦洲乔也笑了,“放心,如果真是你赢了,我也不会赖掉的,到时再想也不迟。”
      贺祁滑到秦洲乔身边,拖着长音道:“才——不——要。我就喜欢有赌注的比赛,没有点奔头,光嘴上的输赢有什么意思?”

      “那你说,你想赌什么?”

      贺祁看似颇为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眼神却始终浮着戏谑的笑意,不时瞥向秦洲乔。
      他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调诨:“……宝贝儿,如果我赢了,今晚你就给我艹,怎么样?”

      秦洲乔一挑眉,他早就知道贺祁会这么说,于是很是淡定:“如果我赢了呢?”
      贺祁理所当然地道:“那就让你来艹.我呗。”
      秦洲乔道:“呵呵,小妖精,成交。”

      话音刚落,贺祁的顿时两眼放光,那个眼神实在太期待,充满斗志。下一秒,他就迫不及待地、如一支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还说:“秦哥,说话算数啊!谁说话不算数谁是小狗!”

      秦洲乔忍俊不禁地低头笑了笑,随即也滑了出去。

      滑雪算是个很消耗体力的刺激性运动,对于秦洲乔这种不能极限运动的身体,贺祁仿佛早就料到他不会尽全力,于是在拉开一大段距离后就放慢了速度,时不时观察秦洲乔的情况。
      还遥遥喊着:“秦哥,要是不行的话就先停下认输吧!”

      而贺祁不知道的是,未出车祸留下腿伤前,秦洲乔是极其喜爱玩极限运动的,诸如爬山蹦极滑雪跳伞等。除了琴棋书画陶冶情操,他经常也需要一些原始的、刺激的、临界的乐趣来放空麻痹自己。秦洲乔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滑雪,是在国内的一个老式滑雪场,他的教练兼陪玩是秦肖辉。这位父亲做事学艺力争完美,对他向来要求严格,即使是滑雪,秦洲乔可也没少被他“魔鬼培训”过。

      眼前。
      秦洲乔始终盯紧了贺祁的身影。
      又观察了一下前路情况,调整姿势,在一个断坡处突然加速,轻盈的起跳,落地后直接赶超。

      贺祁回过神来,立刻加速,两人几乎不相上下,其中一人若是稍快,也会被另一个立刻赶超,越是比较,两人体力下降得越快,双双死咬着速度丝毫没有放慢。起先贺祁还乐在较量,后来发现秦洲乔不对劲,就算赌注是……那个,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秦哥,别勉强了,我不赌了还不行吗?我认输了,我认输了,你停下来吧!”

      可秦洲乔仿佛打心眼里非要赢这场赌约,不仅丝毫没听,反而在临近终点处时以一个高难度技巧冲了过去,过线的那一瞬间,他全身瞬间卸下劲儿,直接跌在了雪地里,连滚了好几圈。

      贺祁瞬间慌了,直接扔了滑雪器具,没等滑板落稳就跳了下来,连滚带爬地冲到秦洲乔面前,把他整个人翻过来:“秦哥!秦哥?!”

      “哈…哈哈哈哈……”
      秦洲乔“大”字型仰面朝天,一把摘下头盔,边剧烈地喘着气边大笑,他的目光从头顶辽远的天空落到贺祁脸上,定定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惬意轻松的亮光。

      贺祁瞬间就怔住了,心脏猛颤了两下。
      他傻傻地注视着秦洲乔神清气爽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好像胸腔瞬间溢满了什么东西,趋于某种本能的冲动,他鬼使神差地俯身抱住了秦洲乔,使劲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颈侧。

      秦洲乔笑说:“头盔硬,疼,疼。”
      然后把贺祁的头盔也摘了下来。

      一摘掉,秦洲乔就傻眼了。
      贺祁双眼眼眶通红,有些哀怨地直勾勾盯着他,好像随时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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