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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湘北学院祭最后一天的晚上,是整个学院祭最高潮的部分。所有的社团都必须出至少一个节目,而最让湘北学生震惊的是,篮球部出节目的人居然是平时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流川枫!
连篮球部自己的人拿到节目单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彩子笑眯眯的告诉大家说节目的事已经解决了的时候,大家由于没有抱什么太好的希望也就没有细问,但是知道出节目的人是流川时,除了三井以外,其他的人都炸了窝。
其实三井自己也在猜测流川是不是要将烈焰乐队搬过来助阵,但仔细想想流川的性格又觉得不太可能。樱木则是直接冲到流川面前问他到底要表演什么节目,流川则根本就不搭理他。正当两人要动手的时候,彩子一扇子敲在樱木头上,大声说:“樱木花道,你要是将流川打伤了,晚上就由你替他去表演去。”樱木这才恨恨的收了手。
晚会是在七点准时开始,仙道早早到了操场,正想找个好的位置,忽然听见藤真的声音:“仙道!来这边。”
仙道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藤真和三井樱木等湘北的队员在一起,正向自己招手。快步走过去,仙道看着藤真笑着说:“这么早就来了?”
藤真秀气的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说不出来的表情,几分感概,几分期待,还有几分怜惜。他望着仙道微微一笑,问他:“你知道流川要表演什么节目吗?”
仙道摇摇头说:“他只要我过来看,但并没有说究竟要表演什么。藤真你知道吧?”
藤真笑了笑:“他没告诉我,但我猜得到。”
三井这是带点疑惑说:“不会是打鼓吧?”
藤真惊讶的看一眼三井,随即笑道:“打鼓?三井你还真有想象力。”
仙道和三井对视一眼,仙道轻轻对三井摇摇头,接着对藤真说:“藤真你就别卖关子了,透露一点吧。”
一边的三井樱木宫城也附和着要藤真说。藤真看着这帮真心的对流川好的朋友,眼中浮现出一丝暖意,想了想,决定将流川过去的事说一些给关心他的人听听。思绪回到从前,藤真的声音变得有点飘缈:“小枫他小的时候,是不打篮球的。受他母亲,也就是我小姨的影响,他很小就开始练钢琴。”
“狐狸从小练钢琴?”樱木花道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的大声重复了一遍。一边听得认真的晴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说:“樱木,别打岔,听藤真学长说。”
藤真笑笑说:“你们大概想象不出来流川弹琴的样子吧?其实对我来说,过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他打球的样子呢。”看着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藤真微微叹息一声,接着说:“小枫大概继承了我小姨音乐方面的天赋,慢慢开始在音乐界崭露头角。他在九岁的时候第一次参赛就获得了纽约市儿童钢琴大赛一等奖,十二岁参加全美少年钢琴大赛,顺利闯入决赛。”说到这里,藤真觉得心中一种细细碎碎的疼痛开始慢慢蔓延,停住了口。
仙道脱口问道:“后来呢?”
藤真看着仙道急切的眼睛,转过头避开和他的接触:“后来因为流川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耽误了决赛。然后小枫开始喜欢上篮球,再后来他坚持回日本,你们就都知道了。”
后面的话藤真说得很模糊,但是听麻理说过的彩子却知道,藤真是不想提起流川母亲过世的事。看见大家一副想要追根问底的样子,彩子笑着说:“演出快开始了,流川的节目是第一个哦,咱们还是准备好看看流川的琴弹得怎么样吧。”
大家听她这么说,都往舞台上看,果然已经有人摆放好钢琴,马上就要开始了。
仙道趁着大家在都在看着舞台的时候,悄声在藤真耳边问:“那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让枫放弃了钢琴?”
藤真回过头吃惊的看了一眼仙道,促狭的笑笑:“什么小枫同意你这么叫他的?”
仙道笑眯眯的说:“前天才这么叫的,但自己觉得好像叫了很久了一样的顺口呢。”
藤真失笑道:“仙道你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啊。”说着停顿一下,笑容慢慢隐去,认真地说:“仙道,小枫的事,他要是愿意,一定会自己告诉你的,你等那一天由他自己告诉你,好吗?”
仙道看着表情认真地藤真,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舞台上的灯光全亮了起来,主持人说了开场白之后,开始报幕:“下面,我们欢迎篮球队的流川枫为我们带来钢琴独奏。”话音未落,全场女生开始尖叫,然后有节奏的喊着“Rukawa”的名字,一声一声,让仙道想起“迷醉”酒吧里的情形。
接着流川从舞台侧面慢慢走了出来,仙道觉得自己呼吸一滞,而台下呼声顿了顿,转瞬间变成此起彼伏的尖叫。
流川穿了一身剪裁得极为合身的白色礼服,袖口领口都镶着一丝金边,配着古典的金色纽扣,跟他本身纯粹的气质相融合,显得说不出的纯净。初秋的夜晚有微凉的风,不时吹起他略有些长的黑色刘海,让他精致白皙的脸完美的呈现出来,仙道觉得这样的流川好像从画中走出的美少年Narcissus(希腊神话中爱上自己最后化作水仙花的少年)一样,让人眩目,让人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微微对着台下鞠了一躬,流川走到钢琴边坐下。台上灯光慢慢暗下去,只有一束灯光照在流川和钢琴上面。看了一眼台下,流川在心中轻轻说:“妈妈,我终于在您的母校演出了,您能听见吧?”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流川抬起手示意,整个操场突然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手落下,一串音符从流川手下滑出来,铿锵有力,让所有的人心里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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