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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打断腿
司雨橙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可是那一大一小两变.态并显然不愿意轻易放过她。
她被保镖强行按在地上,两个膝盖都跪肿了,手疼肩膀也疼哪哪都疼。
更严重的是心灵上受到的冲击,上门耀武扬威不成反而被迫向情敌下.跪,一贯仗势欺人的大小姐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摆脱今天造成的阴影了。
“二叔,我才是司家人呐,你为什么要帮这个女人!”
像本来得意洋洋的霸王鱼突然被提溜到了岸上一样,一开始她还很不服气地甩尾巴质问你凭什么动我,殊不知其实早已经不是她的主场了。
司冷鲸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声音幽幽地,“因为她是我的……”最后两个字仿佛被潜流打散了细微声波,来自深海的噪音听不清,只知道情况不妙。
司雨橙向来害怕司冷鲸的这种调调,多次经验告诉她,没好事,准没好事!危险!
“等等,人还没到齐呢,等会再告诉你。”司冷鲸欣赏了一会儿司雨橙惨白的脸色,转向栗香,“你想怎么做呢?”像诱导着小鱼往前游的光晕一样,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性,仿若催眠。
事实上司冷鲸的确有心理学学位,他很懂得如何煽动人,况且施展对象是自己的女儿。他知道自己有缺陷,发现自己的这份缺陷在白星的女儿身上体现出来的时候,他兴奋得瞳孔都放大了。
白星和我.融.合了,我和她的女儿,跟我们两个人像。
他有点后悔没有尽早把栗香接到身边了。
“我要的东西呢,给我。”栗香重复着,直直地看着司雨橙。
“听到了没有,给她。满.足.她。”司冷鲸对司雨橙说,“我不愿意伤害你的,橙橙,如果你肯好好配合的话?”
司雨橙在栗香和司冷鲸之间看来看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回事?这两人身上散发着同样令人恶寒的气息。
“先把你手机给我,把里面有关粟然的东西都展示给我看。然后……”栗香想了一下,“然后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好上的,怎么……”她温柔似水地笑了,“怎么骗我的。”
粟然闯进来的时候,栗香正对着司雨橙的手机发呆。她听见动静,头先转过来,然后目光才从手机上离开,慢慢地定格在粟然身上。
粟然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姐姐该有的眼神。
“姐姐!”
司冷鲸稍微动了动下巴,人高马大的保镖们立刻围了上去。
粟然比栗香想象中的多坚持了一会儿,原来他还挺会打的,不过没用,他跟司雨橙一样也被按着跪下了。
他喘着粗气,像野兽一样,几次暴起,保镖差点没按住他。
司雨橙吓得尖叫,捂着头缩到角落里。
“你,过来,跟他并排,我有话问你们。”栗香对司雨橙说。于是司雨橙又被拎过来,这位四房大小姐披头散发地叫,“是粟然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
“哇哦,开始互咬了,好精彩呀。”司冷鲸拍了一下手。
栗香走到司雨橙面前,一巴掌扇下去。司雨橙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打傻了一样,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挨了巴掌。
“你!”司雨橙精心呵护的脸一下子肿了,像个馒头。
“你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贱.不.贱?”一个平铺直叙的疑问句,栗香是真的很不理解司雨橙的做法。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一次次被骗,恶心的男人吃了吐吐了吃,我贱不贱?”栗香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又响又亮。
粟然心简直快碎了,凄厉地叫:“姐姐,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跟她睡!我跟你在一起以后没有其他女人睡.过,我没有出轨!”他又试图挣脱保镖的压制,那股子狠劲儿连司冷鲸看了都有点意外。
“你坐好。”栗香轻轻一句,粟然就不动了。跪在地上跟可怜的狗狗一样。
他流着泪说:“姐姐,你相信我。”
“你跟她聊天,逗她开心,给她发很多可爱的表情包。”栗香指着手机对粟然说,“断断续续地有3、4年了吧,粟然,我们在一起5年,大部分时光里,都有另一个女人在。”
“她用司家大小姐的身份欺压我,我不得不敷衍她而已!姐姐,你知道我这一路走来多辛苦,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演一些分量比较重的作品,不能叫她给我弄没了!”粟然牢牢地抓住没有跟司雨橙.睡这一点进行辩解,“就像男人在外应酬,对付客户一样,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我精神上和身体上的都没有背叛过你!”
司雨橙听到粟然这么说,比挨了栗香一巴掌还难受百倍,“粟然,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的!从我身上获得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情愿了?!”
“我早就跟你交割清楚了,是你一直缠着我!”粟然恨恨地说,“你让我这么难受,不从你身上捞点好处补偿一下,我傻吗?!”
司雨橙仿佛中了一枪似的,胸膛不停地起伏,话都说不出来。
粟然继续用受害者的身份控诉,“姐姐,我是被潜规则的。”
“你到哪里都有理,你太能说了,我不想听了。”栗香往门口走去,“我们协议离婚,或者我起诉离婚,你选吧。”
“我不离婚我不离婚!姐姐,现在我不用受制于人了,我会一心一意地对你,我们不是说好要共度一生的吗?”
“你让我觉得……恶心。”栗香说。
粟然瞬间脸色煞白。
“如果我出身好,像司雾染一样,说进娱乐圈就进,还有家里给保驾护航,资源不愁,我也不用这样。”他流着泪说,伸出双手乞求栗香理解他,“可惜我不是什么霸道总裁,不然我也可以坦坦荡荡、甜甜蜜蜜地爱你。”
“我又不要什么总裁!”栗香说。
“可是我要!我要钱,我要物质,我要过得比别人好!姐姐,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只缺一个你。”
“从我的生活里滚出去,滚!”盛怒之下,栗香扬起手,可是她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来。
粟然看她舍不得打自己,心中生出一丝希望,用膝盖挪动着向她靠近,“我可以留出令你满意空间,今后你来调整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姐姐,不要残忍地杀掉我们的未来,不要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栗香说:“我不是舍不得打你,我是不想碰你,一点点都觉得恶心。”
粟然肩膀剧烈颤抖,低下头去很快又抬起头来,挤出一个微笑,“好,我明白了,这段时间我会主动保持距离,姐姐你说了算。”
司冷鲸感觉差不多该自己出场了,于是用华丽丽的的声线插.了.进来,“女儿,你不想碰触他,爸爸替你打,好不好?”
粟然青筋暴起,大声道:“姐姐,你不要听他乱说!他是变.态,说话根本不值得信!”
“我跟我女儿说话,你插什么嘴?”司冷鲸挥了挥手,保镖得命一拳打在粟然脸上,粟然闷哼一声偏过头去,嘴角流出血来。
“我爸爸是栗水元,我妈妈是王红初,你充谁的爸爸?”栗香对上司冷鲸,竟然毫不弱势。
“不,你的爸爸是我,妈妈是白星,一位美丽的小提琴家。”司冷鲸看着栗香,似乎在她脸上寻找着什么,“如果你穿上你妈妈的衣服,肯定会跟她更像。”
栗香说:“我再告诉你一边,我爸爸叫栗水元,我妈妈是王红初!”
“不,你爸爸是我,妈妈叫白星,白色的白,星星的星。”司冷鲸慢悠悠地说,“你考虑也学一下小提琴怎么样?”
“呸!你这个变态,离我姐姐远点!”粟然一口混杂着血水的唾液喷到了司冷鲸脸上。
司冷鲸用保镖递上来的手帕优雅地擦着脸,转过来看着粟然,就像鲨鱼看着待撕扯的猎物。
栗香挡住司冷鲸,“我妈妈呢?你不会把我妈妈也绑到这儿来了吧?”
“姐姐,王阿姨我保护起来了,你放心,她不在这儿。”粟然只恨自己棋差一招,最重要的姐姐这边没守住。
司冷鲸又那仿佛快把人磨.死.的声音说:“你妈妈是白星,她喜欢穿白裙子。”他边说边叫人送上早就准备好的亲子鉴定,“你看。”
栗香翻开鉴定书,手不停地抖。司冷鲸一边跟她讲解她的身世,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所以你出生在西藏,白星生下你以后交给王红初养。我当初因为尊重你妈妈的选择,所以才没有接你回来。”
栗香撕了鉴定书,扔到司冷鲸的脸上,“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爸爸是栗水元,一个很好很儒雅的人,我妈妈叫王红初,她性子比较急,但是她很爱我,我们以后会好好沟通,我妈妈永远是她!”
司雨橙本来大受打击,跟快干死的鱼一样沉默地躺在地上,突然捂住眼睛笑了起来,说是笑,又像哭。
栗香是司冷鲸的女儿!她是二房的种!本以为这次跟以前一样,还能仗着司家的威势解决一切,结果对方才是司家最有权力的人的女儿!
可笑!我好可笑啊!
司雾染的话在她脑子里回荡:以后找个真心对你的嫁了,不比搅在一堆烂泥里的好哇。
哈哈哈,没想到姓司的人里头,看起来最轻浮的人居然看得最清,对,我活该!我贱!我一头往烂泥堆里扎,自负地以为可以抢到男人,结果呢?白白浪费了时间、金钱和感情不说,这份屈辱和阴影,也许永远都消不掉。
司雨橙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再搅到烂泥里,也不要再打着家里的名号招摇过市。
可是在那之前,她要让粟然付出代价,我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东西,一起毁灭吧!
司雨橙对栗香说:“我跟他一起出去旅游过呢!”
正在跟司冷鲸对峙的栗香转过头来。
司雨橙迎上栗香的目光,指着粟然说:“2017年5月28日到6月1日我们一起在瑞士,过了六一儿童节才回国的。”
“哇哦。”司冷鲸看热闹不嫌事大,让保镖放开司雨橙和粟然。
司雨橙捋了捋头发站起来,“你有印象吗?栗香?或者我应该叫你侄女?”
“住口!”粟然大吼。
他已经把那次出行的全部记录都销毁了,他不能让姐姐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们之间真的可能……无可挽回了。
栗香当然有印象,那年她即将研究生毕业,爸爸却突然身体不舒服住进了医院。
她是在学校的自习教室里得知爸爸的情况很严重的,她哭着跟粟然打电话,打了很多次才接通。
粟然在电话里听起来也很着急,但是人在国外有工作一时也回不来,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
6月3日凌晨,粟然风尘仆仆地落地上海,而栗香等不及早在三天前就回家了,粟然接不到人,只能一个人奔赴栗家所在的城市。
“我爸爸住院,我和妈妈都快急死了,你却跟另一个女人在国外……旅游?”
像是水瓶被打破一样,栗香眼睛里迅速弥漫开灰蒙蒙的水雾,接着锋利的碎片一片片从眼睛里掉出来,怨恨的眼神如锋芒破开雾层飞出,刺向粟然,“你去死,你去死!”栗香冲上去拼命厮打他。
“你去死!”栗香一遍又一遍地说。
粟然毫不反抗,等到栗香没了力气,摇摇欲坠往后倒才一把抓住了她,“姐姐,当时我是真的有拍摄任务才出国的,我是到了瑞士以后才知道叔叔生病的事!”
“呸!”司雨橙跳出来拆台,“早拍摄完了,团队都走光了,就你和我留在瑞士!我们还一起参观游览呢!”
粟然大吼:“明明是你威胁我,说我如果不随了你的愿,你就要搞黄我。谁叫你一起去瑞士了?你自己跟上来的,又要求我单独在瑞士跟你多呆几天!”
他又说:“司雨橙,你破坏我和姐姐的感情,你会遭到报应的!”
受到诅.咒的司雨橙大受刺激,抓着自己的头发,原地跺脚大叫。
在一片吵闹中,栗香像幽灵一样向门口飘去。
粟然立刻跟上去。
“滚!”栗香随手抓了一个什么东西扔出去,粟然避也不避,吹风机击中他胸口,发出闷闷的声响。
“走开,走开!不要再跟着我!”栗香被缠得没办法,指着司冷鲸道,“你那些保镖都是死的吗?!拖住他,不要让他再缠着我!”
司冷鲸坐在沙发上,优雅地换了个姿势,慢条斯理地说:“腿长在他身上,爸爸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呀,总不能一直找人按住他吧?”
他摸了摸脸上刚才被粟然喷过的位置,夸张地做了个“灵光一现”的动作,“那我们把他的腿打断怎么样?这样他就走不了了。”
“什么?”栗香不敢置信,“你疯了,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保镖只听命于司冷鲸,栗香的话没用,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嚓一声,恐怖的骨折声响起。
粟然躺在地上,抱着腿,冷汗直下。
栗香浑身震了一下。
粟然向她伸出手,嘴里不断喊着,“姐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粟然,你活该。”栗香双手握拳,身体不停地抖。
她最终没有上前查看他的伤势,面向粟然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冲出了门。
“姐姐!”粟然竟还试图爬起来,却又重重地摔下,他泪流满面地喊,“姐姐,你疼疼我吧,原谅我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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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人请勿对应三次元哦,大家一起做遵纪守法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