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

作者:嘉鱼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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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卷


      人的一生事千万,不同的余生会发生不少有趣的的事,展现不同的神圣,拯救和罪赎,一次次倒下,溺亡,最终将混融入世界这首深情的歌,一切灰飞烟灭后,将其重启与世间 ,永不消逝,独靠最后一丝理智生存在世间,即使现实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可灵魂深处已经是暮年黄昏,无牵无挂之人。

      在一间房子里,一位年轻人,睡在沙发上,他眉头紧皱,嘴无意识的叫喊,像是遇见了什么畏惧的事。李羯他梦到过往,父母刚去世的那一天,他从沙发上醒来,看起来精神恍惚,想站起来时,又忽觉得没什么意义,吐出一口浊气,意识涣散,睁眼又闭眼,然后半睁半闭,最后平躺于沙发,平静地闭上眼,他没睡,因为他正穿梭于浮光掠影。

      李羯六岁,在一年级放寒假的日子,他的班主任老师告诉了他,他的父母在上高速时,被人用车撞进山沟,车机爆炸,一人被炸飞,面部损伤严重,身上多处骨折,抢救不及时,二人皆丧生,造成事件的司机逃离了。
      李羯听完后,默默地哭,不说话,像是没有太悲伤。但透过他的眼,看他,就知道,他的悲伤过于腼腆,但他已经开始改变,很缓慢,像一个糜烂的苹果,开始改变的永不是艳丽的外表,而是在种子周围的果肉,开始腐化,逐渐地向外改变,直到浑身上下都是糜烂的味道。
      班主任告诉他,明天到学校,他的姨母回来接他,今天他先回到自己家住一晚。
      李羯回到冷清却又亮堂堂的家,他用钥匙插入铜孔,“咔嚓”,门开了,回音响满了他的脑子,轻缓地脱掉鞋,赤脚站在毛毯上,缓缓地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出了气,睁眼时,脸湿了,他看向窗外的夜,发现夜晚可像被黑墨晕染的白巾。穿上拖鞋,喝了杯奶,李羯半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半靠着墙壁,他垂目想着。
      从抽屉里拿出MP3,是母亲在他上个月生日送的,外放的音乐流淌于房间的各个角落,将心沉醉于此地,最后成为灵魂的寄托,为无望者的神明葬于此地。
      漫不经心带有丝撒娇,他说:“《God's sorrow 》真是极为美妙,母亲的歌真是哀怨,明明才刚刚开始故事。”
      小声地踱步走向厨房,轻轻的,似呢喃般唱啊。
      “When does God's salvation come(神的救赎何时来到)”,轻而缓“I've been waiting a long time (我已等待许久)。”
      “Why do we not save each other(即同为神为何不互相拯救) 。”
      ……

       ̄ ̄ ̄ ̄ ̄ ̄ ̄
      悠扬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咖啡厅,咖啡厅有两层,上层是李羯住的的地方,下层只是招待客人的地方,现在正值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没有外出买,只待在那个咖啡厅的上层, 他母亲挺喜欢听的那首歌,他永远喜欢听,从小到大一直在放,他永远记得她的歌词,像山岭的一颗参天古树,永远活在深林里,无法割舍,自成一体。

      “This is God's complaint (这才是神的怨念)。”悠扬的音乐,楼上那位青年正在煮面吃。

      李羯将水倒入锅中,从他左侧下方的折叠柜子拿出了一包方便面,打开又哧啦一声,将面放入沸腾的开水,他收手的速度很快,生怕水溅到皮肤上。
      依次将调味料放入锅中,搅拌后又快速地捞起面,握住锅柄往面碗里倒了些汤汁,让其有些味道。
      沉默地吃着面,安静,看着就是有着良好修养,绅士,优雅。
      对上他的眼时,像是久久笼罩尘世终是不散的雾霾,深沉而难忘。
      仔细看时,又会发现他的眼是过于死寂,像是绝望后的感悟,又像是置身事外的现实。

      【Gnimne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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