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的精灵

作者:歪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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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时河一进屋就看见了,自家一九五的老爹正揽着一六五的老妈的在客厅里跳《爱的华尔兹》,桌子上还摆着烛光晚餐(已经吃过的)。
      身高差三十厘米的爸妈,这样跳舞还有点好笑,不过那两个人倒是很陶醉,连楚时河进门都没有发觉。
      “爹……妈妈……”楚时河弱弱地叫了两声,客厅的那两个人才从爱的境界中回过神来。
      楚妈妈看见自家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立马就把老公抛到了一边。
      “崽崽啊,是去沈叔叔那里玩了吗?”楚妈妈放下楚时河背的书包,扔给了一旁站着的楚雄,楚雄接过书包,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老公,去把崽崽的饭盛好。”“得令。”楚雄接受老婆的命令,欢欢喜喜地去盛饭。楚妈妈拉着楚时河到餐桌上坐下,“崽崽,这是沈姨做的饼干吗?”“嗯,沈姨让我带给你们吃。”楚时河拿了一块饼干放在楚妈妈嘴边说:“妈,你快尝尝,可好吃了。”
      楚妈妈咬了一口饼干,果然特别香,“你沈姨啊,做饼干啊,可是一流的,等着咱们全家一起去他们那蹭饼干吃。”“可是沈叔会不会把我们轰出来啊。”“他敢?”楚雄把楚时河的饭放在桌子上,听到了楚时河的话,就吼了一句,把楚时河吓的一哆嗦。
      楚妈妈拍了楚雄一下子,骂他:“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吓到崽崽了都。”楚雄又噘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楚妈妈。一米九五的大高个子爱噘嘴,楚妈妈至今也不知道是为啥。
      楚时河就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两个人的“甜蜜斗嘴”,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啊。
      突然,楚时河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把楚雄和楚妈妈吓了一跳。
      “崽崽,你怎么了?”楚妈妈担心地问他,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忘了拍照了。”楚时河一脸黑线的说。“拍什么照?”楚雄两人一脸茫然。
      “我和阿年说好要一起拍照,结果我只顾着吃饼干,就给忘了。”楚雄和楚妈妈这才恍然大悟。
      自家儿子和年糜初关系有多好他们是知道的,“没事,明天爸爸妈妈和你一起去沈叔叔那儿。”楚雄摸了摸楚时河的头,向他约定。
      楚时河点点头,继续吃饭。一顿饭就在吵吵闹闹中结束了,吃完饭,楚时河就和楚雄楚妈妈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家人笑个不停。
      另一边的精灵院里,早早就吃完饭的年糜初,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他的那个夹板,拿起今天楚时河给他的那一幅画,他的手指慢慢在画上摩挲着。
      然后轻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我浑身都是光吗?”没人回答,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他说是就是吧。”语气里的宠溺他自己都感觉出来了。
      又拿出那个日记本,在今天中午写的那一句话下面补上了一句话:谁撒手谁就是小蠢蛋。
      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错别字,这才心满意足的合上本子,连同那个夹板,一起装进了书包里。
      然后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楚时河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心里面想着:此刻的年糜初会在做什么呢?然后自己又回答说:肯定是在看书。
      果不其然,另一边洗完澡出来的年糜初,头发也不吹干,顶着一头湿发坐在椅子上看书。看的书还是那本英语词典。
      楚时河睡得早,九年多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了,而年糜初躺在床上,一直都睡不着,辗转到了十点才睡进去。
      23:00,已经到了深夜,这天空上却只挂着寥寥的几颗星星,其中最亮的那两颗,刚好一颗对着精灵院,另一颗对着楚时河家。
      楚时河躺在自己的床上,被子早已经被他踹下了床,这时候门悄悄开了,是他的楚雄老爹,楚雄老爹弯着腰,悄悄的走进来,轻轻地拾起地上的被子,然后慢慢的给他盖上,再仔细的给他掖好,再轻手轻脚的离开,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他一九五的老爹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出了一口长气,然后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想着:小兔崽子,睡觉可真不老实。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还在熟睡的老婆,在心底里嘚瑟:还是我老婆睡觉老实。
      轻轻地上了床,慢慢地揽过楚妈妈,感觉到楚妈妈往自己怀里拱了拱的动作,他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也慢慢睡着了。
      而在精灵院的年糜初,似乎是做了一个美梦,他梦到了楚时河和他的妈妈阮舜华,他们两个人站在花田的中间,向他招手。
      楚时河笑着对他说:“阿年,快过来啊,阿姨跟我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要笑死我了。”他的妈妈阮舜华也笑着对他说:“年年,妈妈好想你啊,快过来,让妈妈看看。”
      年糜初笑着走过去,一只手牵住了楚时河,另一只手牵住了他的妈妈。
      他知道他在做梦,但他不想醒过来,这个梦太美好了,两个对他很重要的人都陪在他的身边。
      “妈,你别走好不好?”年糜初恳求他妈妈,他妈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他说:“年年,你已经遇到了那个很好的人,你答应过妈妈的,不会撒手的。”年糜初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旁边的楚时河轻轻为他擦掉滑落的泪水,对他说:“有我呢,还有我陪你呢。”年糜初点点头,重新露出笑容。
      他想要抱住他的妈妈,伸出手的那一刻,发现他妈妈不见了,他回头去找,楚时河也不见了,诺大的花田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发疯一样在花田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妈,妈,你在哪?阿河,别闹了,你们快出来。”没人回答他。
      年糜初孤独地坐在花田上,嘴里喊着:“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别丢下我!”年糜初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他坐了起来,愣了好半天神才从那个梦中醒过来,然后捂着自己的脸,开始苦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现在突然好想见到楚时河啊,他会不会也消失啊?想到这里,年糜初就再也睡不着了,拿起桌子上的闹钟一看,才五点半。
      离平常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年糜初索性就起来了,进到洗手间开始洗漱。
      等他收拾好要出去的时候,沈之恒和沈还愿刚从楼上下来,看见年糜初很惊讶,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因为年糜初每天起来的都特别早,只不过今天更早了一些。
      “小年,你等一下吧,早饭五分钟就好,不能不吃早饭。”沈还愿加快了下楼的步伐,对着身后的年糜初说。
      年糜初点了点头,坐在了餐厅的桌子上,沈还愿飞速地煎了一个鸡蛋,切了两片面包和两片午餐肉,做了一个简易三明治。还热了一杯牛奶。
      “给,吃吧。”沈还愿将早饭端上桌,年糜初向她道了谢,拿起三明治开始吃,沈之恒将牛奶放在了他旁边,说:“喝点牛奶对身体好。”
      年糜初看着那杯牛奶,突然想起了昨天答应楚时河的事情,就问沈之恒:“我以后每天能不能拿一瓶牛奶?”
      沈之恒和沈还愿对视了一眼,然后沈之恒说:“当然没问题了,不过……为什么?”年糜初突然低下了头,但沈之恒还是看见了,年糜初笑了,一看见他的笑容,沈之恒就知道,这个原因□□跟楚时河有关系。
      果不其然,年糜初说:“我答应要每天陪他喝牛奶的。”这个“他”一定是指楚时河,因为只有楚时河会让年糜初笑的这么开心。
      “哈哈哈哈,小河那臭小子是想长高了啊。”沈之恒忍不住又开始调侃楚时河。
      年糜初不再说话,飞快地把三明治吃完,然后站了起来,接过了沈还愿刚拿出来的牛奶,对他们微微一笑说:“谢谢。”然后把牛奶装进了书包里,“拜拜。”年糜初说完再见就走了。
      “老公,你看见了吗?小年他笑了。”沈还愿有些不敢相信,“老公,小年对我们笑哎。”说到后面,沈还愿有些激动,拉着沈之恒的领子,扯着让他看,“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沈之恒被他大力拉着,感觉自己都要被勒死了。
      沈还愿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松开了手,沈之恒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力气有那么大吗?”沈还愿一脸鄙夷的看着沈之恒一副要死的样子。“没有没有。”沈之恒摆手连忙否认。其实他在心里想着:你自己多大劲儿,自己不清楚吗?两人继续给其他小朋友做早饭。
      年糜初来到后院,这里空无一人,楚时河现在应该还在睡吧。年糜初苦笑一声,坐在大石头上,背靠着树,双眼放空,他在想昨晚的梦。他想妈妈了,他好想再抱抱她,还有楚时河,他也想他了,他想现在就见到他,抱抱他。
      而楚时河此时正在来的路上,他今天也起的很早,他想着今天肯定比年糜初要早,楚时河一想到自己比年糜初快,就开始“嘿嘿”傻笑,然后加快了步伐,最后直接小跑了起来。
      终于到了目的地,楚时河开心地走了进去,一进去,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他看到坐在石头上的人,顿时就泄了气,一脸不开心地走过去。
      但是从楚时河一进到年糜初的视线里的时候。年糜初就不再淡定了。
      他从石头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楚时河跟前,在楚时河诧异的目光中,伸出手抱住了他,“阿年……你怎么了?”楚时河意识到了年糜初的不对劲。抬起手也抱住了他,还拍了拍的背,表示安慰。
      年糜初不说话,只是将自己埋在楚时河的颈窝里,深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刚才惶恐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楚时河的手一直拍着他的背,嘴里说着:“我在,我在……”这就让年糜初感到了一股真实感,楚时河一直都在,不是做梦。
      好半天,年糜初才放开了他。“我没事,我昨晚做噩梦了。”
      “做噩梦?”楚时河疑惑了一下,然后非常男子汉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不就是噩梦嘛,有什么好怕的,你楚哥哥我会保护你的。”给自己扣上了一顶“哥哥”的帽子,说的丝毫不脸红。
      年糜初看着楚时河,突然笑了,那笑容就像深夜里最亮的星星一样灿烂,他再次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阿河,谢谢你。”
      他的故意打在楚时河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楚时河不自在别过了脸,但耳朵还不是不争气的给红了通透。
      “真……真是的,谢什么?”楚时河红着脸说。
      年糜初依旧笑着,拉着楚时河到石头上坐下。问他:“怎么今天来这么早?”楚时河脸上的红还没有褪去,回答他:“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还想着今天能比你早呢。”楚时河最后的音调低了下去,还稍微地拉了一点长音。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年糜初愉快地笑着,摸着他的头,“下次吧,下次让你等我。”楚时河抬起头,看着他笑,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好像还藏着星辰大海,“行啊,下次换我等你。”
      年糜初揉了揉他的头发,宠溺地说:“你知道我昨晚梦到了什么吗?”“什么?”楚时河好奇地看着他。
      “我梦到了我妈妈,她把我扔下了。”年糜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楚时河还是信了,心疼地看着他,楚时河并不会安慰人,只能对他说:“没事,梦都是假的,这不是还有我嘛,没事,没事……”年糜初看着楚时河有点慌乱的样子,好像吃了蜂蜜一样甜,“我知道,我没事。”他看着楚时河,眸子里的喜欢多的要溢出来。
      楚时河看着年糜初确实是没事了,松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舒舒服服的靠在年糜初身上,拿着画笔专心画画。
      年糜初也拿出书来,可注意力总是跑到身边的楚时河身上,这书没有楚时河好看。他就这样,看一页书,然后就一直看着楚时河。发现楚时河看过来,自己对他笑笑,然后低下头看书。
      两人又像往常一样,牵着手一起去学校,放学再牵着手一起回家,两人的相处模式像极了一对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妻。
      沈之恒看见两个人又牵着手一起回来,忍不住对沈还愿说:“媳妇儿你看小年他俩,比咱们都要腻歪。”
      沈还愿看着两个人牵着手一起走来的样子,楚时河在对年糜初说着什么,而年糜初很认真地在听,楚时河说完,两人就相视一笑。
      “我觉得老楚家的儿子可能要被拐跑。”沈还愿说完和沈之恒对视一眼,沈之恒点了点头,见两个孩子已经走到了跟前,他也就没再说什么,笑着去跟楚时河闹了。
      旁边的年糜初熟练地接过楚时河的书包,往屋里面走进去。
      正和沈之恒闹的楚时河看见年糜初已经进了屋,就对沈之恒说:“沈叔,不跟你闹了,我去找阿年了。”说完噔噔就跑进了屋。
      “嘿。你这臭小子。”沈之恒见楚时河这么狼心狗肺,立马不乐意了。楚时河从屋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对他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样子都把沈之恒气笑了。
      “好了,院长要被你气死了。”年糜初将楚时河拉到椅子上坐下。“才不会呢。”楚时河坐下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年糜初说:“阿年,我们还没有拍照呢。”他一说,年糜初也想起来了,看外面的天还没有黑,就说:“我现在去跟院长说,你等会儿。”
      “嗯!”楚时河高兴地应了下来,然后看着年糜初走了出去。楚时河小声说了一句:“真帅。”得亏了年糜初的脸,让重度颜控的楚时河,从第一眼就看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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