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

　　再两天就除夕了，阿宗准备了点东西要给族长和荣叔送去，因为开荒地的事让他们费心了。
　　风有点大，但阳光很好，阿宗把躺椅搭在阳光晒得到的厅堂一侧，抱阿柒坐好。
　　“我很快回来，你缝一会儿就休息，睡不着，闭会儿眼也好。”阿宗蹲在阿柒面前，掖好他腿上的被子，等他点了头才离开。
　　坎肩还剩一点没缝好，阿柒这两天得赶完，这样新年那天才能让阿宗穿上新衣。所以他专注地缝着，连院里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呦，我道人哪去了，还以为没人在家，原来在这呢！”肥番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根竹签剔牙，笑嘻嘻地看着阿柒。
　　他回村后就打听了阿柒的情况，知道这人又瘫又哑，脑子也摔坏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他早想来看看人到底是怎样的绝色，奈何阿宗一直在家，直等到今天阿宗出去，他才寻得机会上门。
　　阿柒抬头看了眼来人，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于是他装着傻样让嘴里的口水滴下来，然后低头在布上一阵乱戳乱缝。
　　“你就是阿宗捡回来的人吧，我算起来也是阿宗的哥，都是自家人。”肥番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大摇大摆地走到桌边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水，翘着二郎腿边喝边看阿柒。
　　第一眼看到阿柒他挺失望的，人是长得白净，但一点也谈不上好看，脸颊凹陷，颧骨过高，大大的黑眼圈配上苍白的面色，十足的痨病鬼一个。
　　可是看着看着，肥番竟渐渐觉得不错。细长的眉，丹凤眼，鼻梁又挺又直，嘴唇厚薄适中，皮肤也嫩，这会儿阳光照着都能看见淡淡的绒毛。如果让他胖起来，脸上有肉了，那确实是美人一个。
　　肥番赤果果地盯着，阿柒虽然没看他，却可以感受到那眼神就跟梦里那些恶鬼一模一样。
　　虽然失忆，但过去那些经历已经在阿柒的骨子里刻下敏锐和警觉。这几天的梦让他多少明白曾经应该发生过什么，也明白肥番想要的是什么。
　　他假装在针线篮里翻找，偷偷的把剪刀藏进袖口，然后继续胡乱缝着。
　　肥番感觉自己心越来越痒，阿柒那颤抖的手就像在挠他的心，让他想要抓过来恨恨地啃上几口。还有他流出的唾液，就像水滴在热油里，滋滋作响，滚烫得让他下面异常肿胀。
　　“你都病成这样，还缝什么衣服，别缝了。”肥番走过去，一下抽走阿柒手里的坎肩扔到一边，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啧啧啧，看你瘦的，哥都心疼了。”
　　阿柒的下巴尽是涎水，但肥番却不在意，反而伸手抹了下阿柒的唇，然后放自己嘴里吮了一下：“甜！真甜！”
　　阳光好像被乌云遮住了，阿柒感到一恶阵寒，周围熟悉的一切晃动着，变得模糊不清，他仿佛进入了梦境里。
　　“来，让哥多尝尝……”肥番把阿柒压在椅背上，俯身就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啃起来。
　　阿柒一脸木然，梦里那一张张恶鬼的脸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闪过。当肥番扯掉他身上的被子时，阿柒用尽全力把袖中的剪刀刺了出去。
　　既然注定像梦中那样逃不掉，那就一起死吧！
　　可惜剪刀只扎中了肥番的大腿，而且因为阿柒力气小，扎得并不深。
　　“敢扎老子！贱人！”肥番惊讶地看了眼自己腿上的剪刀，甩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阿柒的脸上，把他从躺椅直接掀到地上。
　　疼痛刺激了肥番，拔出剪刀后，他从针线篮里扯了根布条随便扎上，就把趴在地上阿柒翻过来。
　　“贱人，老子今天不X 死你，老子就不叫肥番！”他一把撕开阿柒的衣服，看着那瘦骨嶙峋却白得惊人的身上两点漂亮的粉色，霸凌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兽性大发地扑了上去。
　　阿柒挣扎着，颤抖着，用无力的右手推他挠他。肥番直起身，又是一巴掌，阿柒的嘴里顿时流出血来。
　　病态，畸形，正常人所没有的特点此刻成了阿柒致命的吸引力。肥番一边啃着他蜷缩发抖的左手，一边去扯阿柒的裤子。
　　“啊……”声音从沙哑到尖锐，阿柒在哑了这么久之后，终于从灵魂深处喊了出来。
　　“艹！不是哑巴吗？”肥番不耐烦地捂住阿柒的口鼻，然后在胸口掏了掏，扯出块蓝色的布，看也不看就往阿柒嘴里塞。
　　阿柒拍打着肥番的手，试图拿掉嘴里布。肥番嘴里骂着，肆虐的快感让他毫不留情地折断阿柒的右肘。
　　剧烈的疼痛让阿柒脑中最后一丝清明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影像——他看见了自己走过的青葱岁月，曾经那么的风光亮丽，然后突然就堕入火坑，人不人鬼不鬼地日夜煎熬，没有尽头。
　　原来，地狱就在人间，酷刑无需等到死后。
　　在肥番扒开阿柒裤子的那一刹那，阿柒胸口涌上一股热血，即使他的嘴被堵着，血依然顺着嘴角流出，甚至浸湿了嘴里那块布。
　　他的意识落入无尽的黑暗，随着身子的猛烈抽搐，下身泄得一塌糊涂。
　　突然而至的屎尿让肥番措手不及，沾得手上，衣服上都是，他气得抓起旁边的被子拼命擦。
　　这种情况，肥番是不可能再干什么了，可是恶心归恶心，没有排解的欲望让他饥渴得更加暴躁，最后不解气地猛踹了阿柒几脚才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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