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逝彼岸悲

作者:落羽寻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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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坐在云端,空洞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忘记了曾经的沧海桑田,违背了过去的誓言,是你,不是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冷血,如此薄情,如果我能有你的一半这样的本领,我也不至于会逃避去人界,也不至于……
      路西法,路西法,路西法……心里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就感觉整个心被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它。
      从未品尝过的悲伤,从未承受过的痛苦,这一次,痛得彻彻底底。
      “神皇,我去向神报告了,你没事吧?”米迦勒坐在我旁边。
      我一锅贴过去:“你啊!还好意思说,看我不打死你,小米迦勒,早知道我就不会下你们神界,哼!”
      米迦勒被我打得哇哇叫:“如果你没有来你就不会认识路西法了啊!”
      原本吵闹的世界,安静了下来,沉静的如同死寂。
      “米迦勒,你先走吧,我静一静。”我坐在云上,向下看,只是一片星海。看不到尽头。
      “啊……这个给您。”他递过一本黑色的请柬,“这个是路西法陛下发过神界的,给您的。”然后扑扑翅膀飞了,跟鸭子似的。
      看着黑色的请柬,火红的曼珠沙华在上面摇曳,随风舞动,红得让人惊心,然人觉得悲切。
      展开请柬曼珠沙华的香味扑来,那种味道,让人痴迷,让人沉醉。
      血红的大字印在上面,婚谏,这两个字变得刺眼,让人晕眩,念着上面的两个名字,一遍又一遍,路西法,莉莉丝,像是一道闪电划破平静的湖面,,生生的撕裂出一道界线。
      明天就在明天,我该如何展颜以对?
      痛苦一点点蔓延,以往的回忆也被侵蚀不见……
      瞬移到魔界,繁华如梦,曼珠沙华开得大片大片,火红得像是要燃烧,燃尽那千年的痴恋。如血的花开得无边无尽,望不到边,忽然觉得绝望,觉得正世界都空了。
      花海的边缘,悲叹河畔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抹黑色与曼珠沙华的花魂交织缠绕,背影看起来,孤单寂寥。黑色的发丝垂顺而下,黑袍与发丝都被风撩起,一丝一丝钩摄人的心魄。
      是他,是他路西法。
      看着他的背影,好想冲过去抱着,紧紧的抱着,再也再也不放开,永远也不放开。
      忽然又觉得及其哀凉,他不是我的了,不是吗!
      “出来吧,既然来了,就过来吧。”声音没有变,让人沉醉,让人痴狂。他发现我了吗?我刚想走过去。
      “呀!原来你发现我了啊!真没趣!”莉莉丝从离他不远的地方出来抱住了他。路西法怔了一下,反手抱住了莉莉丝,往后看了一下,我立刻隐身,他皱了一下眉,又转回去,莉莉丝问:“你在看什么?”路西法摇摇头,那么温柔的抱着她。
      回到天界,米迦勒不知道从哪里刷的蹦出来,给了我一套礼服,黑色的看起来有些,额……好漂亮!
      “干嘛给我衣服?我又不缺。”我问他。他神秘的笑笑。说:“神皇,耶和华神在圣殿等候您。”
      不说拉倒。
      我来到圣殿,神圣的光辉耀眼,可是现在的神族不比以往,路西法在的时候,那时的天界那才耀眼,是所有的族里最高贵的,但是现在且只是一片沧海一片桑田。失去了以往的光辉,空留下一个高贵的虚壳,只是一具空壳了。相反魔界的发展让人乍舌。
      耶和华站在圣坐下的位子,我坐在上面他就站起来和所有大天使一起站着,我挥挥手让他坐下。
      我吐了一口气说:“耶和华神你是神界的主,你认为光明的神族该和平的去魔族魔王陛下的盛宴么?”我都这样说了,很明白的就是让他们去。
      他身体僵了一下说:“既然神皇这样说了,我们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口气有些生硬。
      我笑了两声:“耶和华,你不愿意么?”
      “不敢,神皇的意思不敢违背。”
      我说:“那好,米迦勒,梅丹佐,你们适量的带一些天使去魔界。”
      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那样的婚礼,甚至连祝福都不敢给。
      辉煌华丽的盛典,整个魔界欢腾一如纪念。
      婚礼在魔界刚开发的第九域魔黎宫举行,那是路西法为莉莉丝开创出的,美得让人晕眩,大片大片美丽的曼珠沙华海岸,雪花迎着血液开展。宫殿比天界的圣殿更加辉煌耀眼。
      这个夜晚让人沉醉,让人痴迷堕落。
      魔法师和大巫师飞在空中协力创造出一方方盛绽的礼花,一朵朵开在如墨的天空,华丽的占满了整个空间,魔界的子民在扬声欢呼,脸上漾开幸福。
      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我从来都不屑于打扮,可是今天,没有别的路能走了,后悔没有把握,我要你永远陪我,永远……
      爱上你我不后悔,也不会就此作罢,不能作废。
      第一次发现了自己既然对一个人可以这么坚定,因为……那个人是你。
      我走进大殿,脚步声空灵婉转,魔界的贵族们显得大体彬彬有礼,随着一开始看到我的人,一直延续,传下去,慢慢的所有人带愣住了,看着我,所有人都看着,愣愣地,静的有些可怕。
      沙利叶反应过来,快步跑过来,刚想下跪,被我拦住,魔族们的眼神由惊讶慢慢的变得诡异。拉哈伯,阿撒兹勒……一大群,那个什么的,全部过来了,吓我一跳,他们在我面前排好整齐的队,很久都没见他们了,生分了,他们一个个相扑过来抱一下,又胆怯,我笑得格外灿烂,张开双臂,他们一喜全部朝我扑过来。
      魔族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大概因为和我拥抱的全部是很重要的人吧!地位高的吓死人!
      “陛下来了!”不知道谁吼了一声。我的瞳孔瞬间放大,被人群簇拥的,他们尊敬的陛下,我的……我的什么呢?已经不是我的了。差点忘了,也差点扑过去了。
      他,让我惊讶,也许是太久没有见面了,竟然觉得他越来越……额……迷人,妩媚,耀眼。还是那么高贵一如以往。他和她这一刻看起来是那么般配。她大方,自然,美丽。夜之魔女莉莉丝,魔界的魔后。她挽着他的手笑容是那么的幸福,彼此相视而笑,好像再也容不得他人,他们是整个世界的亮点。
      “神皇,陛下他,他不是……哎呀,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您,您不该来的。”拉哈伯努力解释什么,我也努力地听着,可是只有她的焦急,能怪谁呢?怪我们情深缘浅?
      “拉哈伯,你看,多好的一对啊!”我看着路西法和莉莉丝慢慢的走过来,我很想转身逃走,却看着他,连眨眼都不敢,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他们还是走到我面前了,他看着我身子怔了一下,眼里满是我不解的神情,有些激动吗?嘴唇微微张开已然忘记合上,我亦看着他,红得是有火在眼里燃烧,那是千年不灭的业火。
      那样的眼里有个我,却只是倒影。
      “他,他的礼服……哦!怎么可能!”莉莉丝看着我的礼服失态的大叫。路西法看着我的礼服,我睁大眼,眨了几下,有什么不对吗??没有啊!自认为还是蛮好看的。
      莉莉丝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啊!果然……
      “你,你是谁,我的礼服怎么会在你身上?哼!”我乍舌,刚才美丽大方的王后霎那间荡然无存,像什么?额……像妒妇!我想不是我才比较像吗!
      我说:“莉莉丝陛下,你说我的礼服是你的?在这种场合不适合开玩笑吧!”自我认为是比较优雅的。
      莉莉丝有些气结夸张的嚷道:“什么?开玩笑?你,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把衣服脱下来。”
      我……我……这明明是男装好不好,难道传说中的魔女莉莉丝是男的?不可能嘛!那她干嘛……。
      我的语气和神情都不卑不亢:“陛下,在你说话指责别人的时候请弄清原因。”
      我鳖眼看路西法,他嘴角有掩不住的笑,还在拼命地忍啊忍!
      莉莉丝气急:“你,你……无耻。”
      是她,是她夺走了路西法,是不是只要她消失了,路西法就会回来?是这样吗?就凭她和我说话的语气就足够死一万次了。手中的光芒聚拢,随时准备向莉莉丝打去。
      路西法走上前来把莉莉丝拉在背后向我点了一下头微笑着说:“神皇,莉莉丝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我手中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
      “啊!神……神皇……神皇。”她扑的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说:“神……神皇,我不是,不是……”完全语无伦次。我叹了一口气扶起她说:“没事了,没事。”
      气氛尴尬的要死,多带一秒也会窒息。我对他们笑笑说:“路,路西法陛下,祝福,祝福你们。”听是平淡的语气,不知道自己提起多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说完就觉得后悔。祝福,去他的狗屁祝福,我巴不得他们现在,立刻,马上分开。
      “那,谢谢神皇了,您,是真的这样就祝福吗?”笑得有些邪魅。路西法就那样只钩钩的看着我,我别过脸,脸上一阵滚烫。
      “魔界之王和魔界之后你们真的很配啊,呵呵,小小礼物,还望你们不会嫌弃。”我张开手对着空旷的第九狱,挥手向前一推,空旷一刻被填满,透明光耀的都市,全部是透明的城堡。
      所有人发出惊叫,“天啊,好美。”
      路西法低声念道:“天域的晚都。如同极光般美丽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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