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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蝴蝶(二)
莱拉十几岁时,不知是哪部分血脉在作祟,小姑娘把自己打扮得跟男孩差不了多少,成天板着脸,像是座移动的小冰山。
克拉克曾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领着莱拉去绿箭侠那儿训练准度,小冰山双手插兜,点射出的热视线精准无比地击毁箭靶。奥利弗一边夸她,一边开玩笑说,这孩子怎么跟只小蝙蝠似的。
克拉克这才恍然大悟。等他再去看莱拉的行为举止,就能看出她在极力模仿蝙蝠侠式的沉稳冷静。而行为举止,又能看出杰森还有凯特他们的影子。
克拉克简直哭笑不得。他对莱拉说:“我们今天去哥谭怎么样?找布鲁斯训练你的体术。”
小冰山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继承自克拉克的湛蓝眼睛明显一亮,看上去像是只兴奋又强装镇定的萨摩耶幼崽。
克拉克如约带莱拉去了哥谭。可等他们进了韦恩庄园,克拉克又反悔了。
这有着超级视力的氪星人,指着他黑发的挚友,眼睛眨也不眨地说:“布鲁斯年纪大了,莱拉,你恐怕得找达米安训练了。”
布鲁斯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晲了一眼克拉克。
莱拉显然也是习惯了,半点儿不意外地点点头,在跟两个大人道别后,她刚出门,就看见已经等了有一会儿的达米安。
这会儿的达米安已经二十多岁了。莱拉的个头才到克拉克胸口,还得仰着头看他才行。
“达米安,”她好奇地问道,“其他人呢?”
“德雷克十有八九在和你哥鬼混,”他指的是康纳,“托德去看一个什么画展,格雷森在布鲁德海文忙着谈情说爱……”
他一一数过来,最后幸灾乐祸似的笑了一声:“别想了,氪星崽子。哥谭现在只有我能带你。”
这人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套罗宾服,催促道:“快去快去,今晚我带你夜巡。”
莱拉表情有点古怪地一挑眉,拿着制服乖乖去换了。凭她对达米安的了解,这人多半是觉得蝙蝠侠就得搭档一个罗宾,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才来摧残她。
找超人的孩子当自己的罗宾,不愧是你,达米安-韦恩。
罗宾又怎样。莱拉看着镜子里红黄绿色调制服的自己,在心里哼哼。蝙蝠侠还是得搭档一个超人才行,这样才能效率最大化。
而她迟早会像爸爸和康纳一样,身着艾尔家的家徽,在天空飞过。
那天晚上,目击到二代蝙蝠侠——达米安现在常常以蝙蝠侠的身份夜巡,而罪犯们也对蝙蝠侠的换代看破不说破——身边居然带了个罗宾的人,均受到了程度不定的打击。
谁家罗宾徒手把枪管扭成麻花??
后来达米安恨铁不成钢地点着莱拉的脑袋,给她灌输了类似于钓鱼执法的念头。
罗宾鸟莱拉慎重地点点头,在之后故意装出一副“我很菜我是弱点快来攻击我”的样子。
钓鱼执法效果颇好,唯一可惜的是有个刚混□□没多久的,居然擦枪走火把子弹打到了莱拉身上。
莱拉没事,子弹有事。
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发现这套制服的肩部被子弹擦出一条破损。
莱拉:……气到心率变快,想用热视线。
然后这伙人就被(听见女儿心跳声有变于是匆匆赶来的)超人捆成了一团。
像这样的事,只是莱拉生活中的一个插曲。
她曾跟提姆学习电脑技术,与达米安练习对打。
她曾与戴安娜前往天堂岛,目睹太阳被海面吞噬。
她曾跟随海王去往亚特兰蒂斯,见证古老文明的瑰丽。
她曾与露易丝一起进行新闻取材,视野中有人性的光点与阴霾掠过。
她曾与克拉克一同立于大气层之外,在太空中静静注视这颗蔚蓝色的第二故乡。
莱拉-肯特。
她被云天上的人类、地面上的神明所教导,她是倾注了超人所有爱意与期盼的新生星辰,是这小小的世界…最珍视的孩子。
这个才十九岁的姑娘,她一个小时前还站在宇宙中,而现在,她站在联合国的演讲台前。
她试图对话。
“我是两个世界的孩子。”她的目光掠过台下。超人、莱恩总统、女秘书长戴安娜……超能力者与人类共处一室。
“我在这个世界上出生,但我的父亲是另一世界的难民。”
“那个世界消失了。我父亲的世界的人民消失了。他们消失的原因,是他们见识狭隘的领导者反对真相。”
“我们不能容许我们的世界步其后尘。”
“明智的人们告诉我们:我们的时间有限。”
“而我今天的演讲,是我想告诉你们,我能看到这一点。”
“当我注视着地球时,我能看到我们时日无多。”
“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低洼处的陆地被吞没……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消失,有生物步入濒危乃至灭绝的处境。”
“我们没时间了。”
“我们没时间再让贪婪、残酷、自私的人来统治我们;没时间浪费在听取无知者的高谈阔论上。”
“我们没时间再浪费在彼此争战上了,有重大的多的战斗——为我们的生存而战。”
“我一个人做不到,但我可以助一臂之力。”
“我相信我们所有人,一起,仍然能够拯救我们的世界。”
她的眼里有光。
那是另一颗星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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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肯特,不义超梦中的女儿,受超人主观因素(在梦中有他想要的一切)而被整个梦境世界所珍爱。
所有的期盼、所有的爱意,一切美好的品质。
她是一颗新生的星辰。
她眼里有光,还有另一颗星球的影子。
——
*莱拉的演讲摘自漫画,部分有修改。漫画中未明确提到生态问题,是根据漫画下文“她在和一队科学家实实在在地给南极降温”所猜想。
*戴安娜在该时期为女秘书长,露易丝·莱恩为总统,布鲁斯的职称未做提及,但应该也步入了政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