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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虽说是盛夏,但身上湿透了依旧容易感染风寒。
齐王的马车很宽敞,二人如此坐着,愣是一点也碰不到对方。
康华在外头驾车,下人拿着刚找出来的汤婆子和毛毯走进问道:“殿下,这些东西...”
因平日能坐这辆马车出行的只有齐王一人,备下的东西也只有一份,着实是不知道应当给谁。
“放下吧。”苏景焕抬眼,示意他将东西放在一旁的另一边的椅子上,随即命人下去。
如此,车中只有他们二人。
伸手拿起毛毯,苏景焕侧着身子绷着一张脸靠近白浅清,心中却是默默念叨着:近一点,还想要更近一点。
过于紧张之下,苏景焕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起来,安静的只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人也燥热得厉害。
“殿下...可是病了?”
白浅清疑惑开口,伸出手覆上苏景焕的额头疑惑道,“是有些烫,可要快些回府找大夫来瞧瞧。”言罢,满面关切。
冰凉的小手轻轻碰到苏景焕的额头,苏景焕更热了。
“本王没有...”苏景焕压着嗓子开口,话说到一半,不知是不是康华听见了他的请求,车身偏了一下,惹得苏景焕身子不稳,眼看着就要朝白浅清那边倒去。
白浅清本能的闭眼,微微偏头,但预想的重量并没有砸过来。
缓缓睁开双眼,面前是苏景焕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那一双眸子离得最近,直直的看着自己,情欲露骨。
发丝上的水珠垂下,落在白浅清的手上,啪的一声。
白浅清心跳得厉害。
“殿下如此盯着妾身...”白浅清轻轻开口。
苏景焕闻言猛地回过神来,深吸口气,压火。
“殿下已经瞧腻妾身了...?”白浅清见状,撩拨问道。
“自然没有。”苏景焕手撑着白浅清身后的墙,另一只手狠狠捏着毛毯,闻言当即反驳。
“那...殿下这是心虚了?”白浅清笑着问道,手伸到肩膀,将苏景焕握着的毯子向上拉了拉,指尖有意无意的碰到了苏景焕手。
苏景焕顿时松开手,泄了力气靠回原位,后狠下心来一口气言道:“本王自然愿意一直瞧着浅浅,只是...只是本王怕控制不止,若如此欺负浅浅,不是君子所为。”
马车外。
康华听到里头有动静,但外头风雨交杂,他听不真切,只得朗声向后问道,“王爷白姑娘可没事吧?刚才泥地坑洼,如今上了官道便好了!”
“...没事!你认真些驾车!”苏景焕敷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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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白浅清试探开口:“...殿下?”
苏景焕正闭着眼睛和自己的下半身作斗争,闻言睁眼看了一眼白浅清,顿觉刚才自己做的思想工作都白费了。
“王爷,那暖炉可要凉了。”
白浅清忍笑开口,指了指一旁孤零零的汤婆子,“妾身刚还打了伞,王爷可是全湿透了,妾身瞧这毯子大得很,两个人披着也绰绰有余...”
“本王身强体壮,不冷... ”苏景焕当即回道,如今他本就难耐,若是再靠在一起,他真怕自己坚持不住。
“王爷这是拒绝妾身了?”白浅清开口,委委屈屈,我见犹怜。
苏景焕当即深吸口气,捏紧拳头,心中将道德经念了又念:“...冷也是有些冷,白姑娘如此关心本王,本王自是不会拒绝。”
不能禽兽不如,但也不能不如禽兽!
带着尚有余温的汤婆子,苏景焕僵硬着身子挪过去,将白浅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小脑袋,而他自己则是只搭了个边。
白浅清看在眼里,忍住笑意,也不再逼他,免得真将火勾上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郊外路远,一路颠簸,白浅清忙活了一正日,如今倒是不知不觉靠在苏景焕的肩上睡着了。
徒留苏景焕一人一边看着美人睡颜,一边让自己平心静气。
到了王府,已是黄昏时分,白浅清是被苏景焕抱在身前时才醒过来的。
人是醒了,但精神头却是一点也提不起来。
“王爷...”白浅清喃喃开口,只觉得嗓子很痛。
“浅浅病了,府上有大夫,一会就好了。”苏景焕抱人的手紧了紧,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刚才在车上他就觉得不对劲,果然女子娇弱,更别提浅浅,自是要多加呵护。
上次去后院还是因为准备衣服,这次绕过花园,苏景焕径直带她到了一处无人的院子,一脚将门踹开。
白浅清迷迷糊糊瞧了两眼,屋内挂着一套衣裙,内外摆件皆是女子惯用的,就连半开的衣柜里也都是女人的服饰。
幽怨的看了苏景焕一眼,白浅清闭上眼睛,长叹口气...
苏景焕一愣,将人放在床上躺下,莫名开口:“怎么...本王这是丑到你了?”
“妾身想先去洗漱更衣。”白浅清转移话题。
“...好。”
苏景焕自然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当她是身子难受,不想讲话。应下来后,便想将人抱起去洗浴间,却被白浅清抓着手臂拦了下来:“王爷这是要与妾身一起?”
“妾身可以自己去的。”白浅清开口,而后自己坐起,朝着里间走去。
苏景焕被晾在一边,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身侧侍女大手一挥道:“愣着干什么?跟上!照顾好白姑娘!”
“是。”侍女应下,跟着白浅清一道而去。
王府上的下人早早是收到了苏景焕的通知,浴房早早备下了热水,一旁还有早就备下的花瓣。
如此精心准备,白浅清却高兴不起来。
从刚进门起她就注意到了,当真不知道苏景焕从前带过多少姑娘回来,府上竟然会时时刻刻备上一个女子的房间?
沐浴后,侍女拿上来有香薰过的衣裙,正是她进门是看见的那条,也是她平日爱穿的风格。
白浅清见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姑娘不高兴吗?”侍女一边为她穿衣,一边问道,“这间房可是王爷精心为姑娘准备的。”
“精心为我?”白浅清淡淡开口,“精心为我,但却不只为我。”
“姑娘说笑了,婢子从小就生在府上,这次跟着王爷来江南,还是头一次见王爷带女子回府呢!”
侍女手脚麻利,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为她换下了衣服,将人扶回床上继续道,“能看得出王爷是真心相想对姑娘好,姑娘这裙子料子不一般,婢子这就拿去洗熨!”
“好,麻烦了。”白浅清应下谢过,她不过是歌姬,按照身份来说与侍女并无太大差异,不过是因为有苏景焕在,所以礼貌还是要有的。
抬手拿过最上面的银铃挂在腰间,白浅清瞧这侍女离去,犹自靠回床上打量周围。
刚才迷迷糊糊没仔细看清,周围果然如同她在烟雨楼的装扮一般无二...
就连那浴房也是,刚走的熟门熟路,只是因为苏景焕用心记下了楼中屋内的布局。
如此用心,自己刚才当真是错怪了苏景焕。
叩门声打断了白浅清的思绪,苏景焕的声音随之响起:“浅浅可收拾妥帖了,本王带着大夫来了。”
“...进来吧。”白浅清轻声开口。
朦胧烛光映着二人走近,来者她也认识,正是之前的医女。
诊脉不过片刻,医女躬身回道:“回禀王爷,只是风寒发热,臣开两副药来,调养两日便好了。”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苏景焕板板整整站在一旁,待到人走到门口又连忙叫停,“那个!配药别太苦,本王闻着难受。”
医女一愣,随即应下,只是心里直犯嘀咕:这药又不是给王爷您喝的...
医女离去,苏景焕上前为白浅清掖好了被子,“本王已找人告知了烟雨楼,为你告了假。”
“王爷,妾身...”白浅清缓缓开口,却被苏景焕打断。
“知道你又要怪本王替你做主,但什么都不如身子重要,之前是本王不对,但生病了就切莫逞强。”
苏景焕唠唠叨叨,苦口婆心,说着起身就要将两边床幔放下,“浅浅先睡一觉,等到药好了本王再叫你起来...”
“妾身没有怪罪殿下的意思。”
白浅清连忙开口打断,身子前倾就要起来,“之前是妾身怪罪了殿下,殿下待妾身如此好,是妾身不懂事了才对...”
“浅浅切莫如此。”苏景焕闻言将帘子反手掀开,正要继续说,却瞥见白浅清侧着身子衣襟半露,顿时愣在原处。
白浅清只见苏景焕傻乎乎的盯着自己发愣,顺着目光向下看见自己衣带因为刚在被子里滚动散开...
“啊!”白浅清低呼一声,涨红了脸躲进被子里,将整个人都藏了起来。
苏景焕被惊呼声换回了神,木讷得将帘子合上,依依不舍又瞅了两眼,干巴巴道:“那个...本王去看看药好了没!”
说完,弓着腰逃也似的跑了...
凉水澡,还要再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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