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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
第二天清晨,我一觉睡到自然醒,坐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后,便下床拿了件衣衫随意的披在身上。现在正逢春季与夏季的交接时段,天气有点潮,打开窗户,外面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池塘中,荷花的花苞正酝酿着新生的活力,细看,上面还停着一只蜻蜓,真是应验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句诗呢。
“小鱼儿,你怎么发起呆了?这样会感染到伤寒的,快让茹儿帮你穿上衣衫。”茹儿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我转头朝她莞尔一笑,随即便乖乖地任她摆弄,茹儿的效率真的很快,不一会,看起来繁琐的穿衣步骤和发式,在茹儿的手下便显得异常轻松,看来,我要学会她的一半手艺,难度比较大。
镜中,清秀的眉眼呈现在里面,辰筱鱼?或者说是我,容貌并不算出众,甚至倾向于普普通通,但却灵气逼人,眼睛,浅灰色,显得些许忧郁,心想,这颜色真是不适合我。“茹儿,今日我忽然很想抚琴,去拿把来,就放在亭子那边。”我在现代曾经是艺术学院的学生,爸妈也是艺校的教师,弹琴是难不倒我的。
茹儿听后愣了愣,也没多问什么,立即跑出门帮我取琴去了,我随后也出了门,悠然踱步至亭内坐下,屁股刚一落座,茹儿就抱着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茹儿,慢点,小心摔着。”我看着茹儿憨憨的样子,不禁‘噗哧’的笑了出来,真是个可爱的丫头。
茹儿‘嘿嘿’的笑了两声,便把怀中的琴小心翼翼的放在石桌上,我仔细的看了看,不禁‘啧啧’赞叹,真是把好琴,无论手感,还是做工,都是上乘的,我迫不及待的动手拨了拨,声音清亮悠久,呵呵,还不错。
我思索了下,决定弹一首电视剧“还珠格格”里的插曲《梦里》,试了试音后,婉转优美的曲调便从我的指尖溢出,“梦里听到你的低诉/要为我遮风霜雨露/梦里听到你的呼唤/要为我筑爱的宫墙/一句一句一声一声/诉说着地老和天荒/一丝一丝 一缕一缕/诉说着地久和天长/梦里看到你的眼光/闪耀着无尽的期望/梦里看到你的泪光/凝聚着无尽的痴狂/一句一句一声一声/诉说着地老和天荒/一丝一丝 一缕一缕/诉说着地久和天长/喔- 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喔- 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梦里看到你的眼光/闪耀着无尽的期望/梦里看到你的泪光/凝聚着无尽的痴狂/一句一句一声一声/诉说着地老和天荒/一丝一丝 一缕一缕/诉说着地久和天长/喔- 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喔- 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喔- 天苍苍地茫茫/妳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喔- 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音毕,“真是好曲子!不过,琴技上还欠缺些许。”不知道从哪来传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好奇的四处张望,却未看见有任何人影,心中有些不快,“是哪方英雄好汉?不要藏头露尾了,快出来!”我冷着脸说道。
“呵呵……”只见,墙边的树上跳下一个俊朗的灰色身影,头发全部束起,系了与衣服相配的灰色发带,眉毛细长,双目璀璨如若繁星,此刻他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我皱起眉,也打量着他,这男人,相貌岁算不上非常俊美,但也绝对算是帅哥一名,他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采花贼吧?我不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眼神讪讪地盯着他。
见我脸上的表情千回百转,这位帅哥有些气结,“不用想了,我不是采花大盗,我叫易风。”易风?他就是昨天爹爹提起过要保护我的易风?我一脸怀疑的看向茹儿,可是这丫头痴痴呆呆的,老半天才元神归位,然后立刻对那自称易风的男子行了个礼,“奴婢见过风公子!”
茹儿都这么说了,难道他真的是那个易风?“辰小姐怎么如此多疑?”他一个飞身来到我面前,嗯..看他的身手和气质,这个男人不简单!
突然,一个念头从我脑海闪过,他的应该武功很高,不如拜他为师,学点东西榜身,这样到时就不怕与‘齐正会’的人肉搏了!哈哈..我正为自己这个想法而得意,傻笑出声的时候,身旁的易风一阵哆嗦,心中有种预感,这女人定有古怪!
“风哥哥~~”我满脸堆笑的看着眼前一脸戒备的易风,声音嗲到自己也感到想吐,但没办法啦,为了学武,我豁出去了!可是看易风这表情似乎在防狼,我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做什么?”他皱起眉,有些迟疑的问道。
我干脆一五一十的全跟易风说了,当然我没有笨到把自己学武是为了不和混混肉搏的事情说给他听,我可不想他知道后告诉给爹爹听。
易风知道后,似是松了口气,心想道,还真奇了,一个女儿家不学女红乐器,倒要和我学起武来,说是有武榜身,就不怕被人欺负,恐怕这只是搪塞于我的理由吧,她应该知道我是被请来保护她的,有我在,谁还敢欺负她?虽然易风这么想,但却没有说破,只是暗暗的记下了,打算认完这个徒弟后,便去调查一番。
看着易风沉默不语,似乎在神游,我忍不住唤他,谁知他突然开口,爽快的答应了,我高兴的差点大呼哈里路亚,赶紧从石桌上倒了一杯茶水,扑通的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无需多礼,起来吧。”易风接过茶杯,轻呷了一口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易风每日晚饭后必来我诗韵居教授我武功,风雨无阻。当然,这些爹爹知晓的,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每顿后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不好,非要学男子练武,将来怎么嫁的出去!我想现在爹爹的心里肯定矛盾万分,思量着把易风请来保护我,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再说我的师傅易风,每次到来都是笑眯眯的,对于我的问题与疑问总是笑而不语,或者就直接剑锋出鞘,赶鸭子上架,因为我只有在练武时才会闭嘴,这点易风已经很了解我了。
但有时候忍不住猜测,易风从来都不提及江湖上的事或人,肯定有着什么吓死人的大秘密,
仔细想来,他极有可能是什么门派的门主或者头头什么的,不然举手投足怎会有一种我说不出的领主气质。
而我的武艺在易风的精心教导下,进步飞快,连他有时候都不禁‘啧啧’夸赞,说我在武学上有天分,是个习武的奇才,说来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就我这身子骨还是奇才?走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吧?
此时,在某棵树上正有一双眼睛窥探着他们,他身着夜行衣,脸蒙黑布,整个人埋在潮湿的阴影里,但这人视力却出奇的好。易风早已注意他很久了,但未打草惊蛇,只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易风看在眼里,他想看看躲在树上的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间,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施展轻功飞走了,连易风心里都被那家伙的身手暗暗心惊了一下,虽说如果打起来,那黑衣人未必赢得过自己,但为何原因,那人会来监视身旁的人儿?易风看着辰筱鱼一脸的稚气未脱,心下奇怪,这丫头怎会得罪如此高手?
艺轩内阁,一个黑衣人如闪电般把开窗、进入、关窗等一连串动作做的飞快,但此刻他正恭恭敬敬的站在眼前的俊秀公子面前,“查到了吗?”那位公子开口了,他就是六将军,司徒凌羽,除此之外,他有个别称——俗称‘玉少’,面前的黑衣人正是他麾下一支秘密组织——摘星阁的密探,人称来无影,去无踪的谢隐。
摘星阁,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管是他的情报还是阁内的高手都是一等一好,但谁都没有见过摘星阁的阁主是谁,有人传说,阁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人说他是一个俊美公子,但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一只眼睛,这些传闻传到司徒凌羽耳中,都让他啼笑皆非。
另外,江湖上还有一个组织也是名震江湖,令每个武林人士闻风丧胆——采月楼。它在排行榜上与摘星阁齐名,但有一点与摘星阁阁主出奇的相似,那就是采月楼楼主也无一人知晓,而且很少有人进去楼内,平常都是靠书信来往,或者是里面的高手一来一去,经手银子和情报,至于这些高手的相貌,更是被谣传的天花乱坠。偶尔有人进入采月楼,即使是重金求消息,可也是出来之后没多久,便离奇的死去,原因是什么,没人知晓,所以基本上无人敢擅闯采月楼。
有人说采月楼里个个都是精英,关于各门各派的消息情报甚至于比摘星阁还要精确。江湖上有很多讹传,如摘星阁阁主与采月楼楼主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或是他们本是鸳鸯,无奈最后各奔东西,各自建了摘星阁与采月楼来互相竞争。当然,这些都是无实无据的。
那采月楼楼主到底是谁?此乃后话。
“回主子,查到了!”
“说来听听。”玉少面带笑容的摇着扇子,声音如流水般挑动人的心弦,连手下谢隐心也不经意的漏跳一拍。当初自家主子‘玉少’的称呼,就是因为有些武林人士不知从哪听来摘星阁阁主总是面带笑靥,长得如女子般俊俏,似花似玉,所以惹得现在江湖中人个个都称主子为‘玉少’,不过依照如此看来,这个称呼还真适合主子。
“莫子鱼真名为辰筱鱼,芳龄15,辰氏家族乃金翎国人,居住于金玉绸缎庄内,家中祖先曾是天禧王朝的御用预言师,现如今,因为没什么预感能力,所以便被先帝赐予黄金千万两,遣退于七星城。”
“嗯,不错,继续暗中注意那个辰筱鱼,下去吧。”司徒凌羽听后,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温柔,呵呵,这女子那日果然在唬我,连姓名也改了去,辰筱鱼?还是本名好听些,家庭背景与身世似乎不那么简单呢。
司徒凌羽回过神来,见谢隐还未退去,奇怪的问道:“还有事么?”谢隐听罢,这才道出方才见到辰筱鱼正在与一男子习武,而那男子似乎就是隐于江湖中的顶级高手——易风。玉少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微一蹙,易风?就是那个天绝门的门主?记得摘星阁曾发来消息说天绝门门主易风不知为何原因,突然隐退江湖了,连摘星阁与采月楼都不曾查到他的下落,现在竟突然出现在金玉绸缎庄内?未免也太奇怪了,不行..这件事看来得好好调查一番。
“去查清楚,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来禀报。”司徒凌羽一挥衣袖,谢隐得令,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屋内,烛光摇曳,把玉少俊逸的脸庞映衬的格外慵懒迷离,他唇角不知不觉的勾起一丝淡若柳丝的笑容,想不到那女子竟然会习起武来,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自己已快一个月没见她了,她倒也没想到来艺轩找我,如果亲自问她缘由,恐怕这妮子是不会说真话的吧?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今日是六月初三,是我可以出门的日子,一大早,我就连懒觉都不睡,唤来茹儿帮我穿衣,然后兴奋的跑出门大喊:“易风!我要出门了!数到三声,你不出来,我就走了!”
别以为是开玩笑的,我真的开始数数起来,因为我知道易风就在附近,记得有次我问爹爹为什么要易风保护我,本小姐又没招谁惹谁,又没仇家,谁会无聊到来刺杀我?(齐正会除外。)而爹爹却说,小孩子别问这么多,等你再长大点便知爹爹的用意。我听后心里有些不满,也有些纳闷,不满的是我好歹在现代也20岁了,竟然把我当成孩子..呼,老头,我忍你。至于纳闷,自是为什么爹爹连这个都不告知我,还搞神秘,一把年纪了,也不嫌累嘛?
果然,在我刚数到一的时候,周围的气流便急剧流动起来,树叶簌簌的全部落下,在地面上不停的打着转。这下可好,附近的树全都成秃顶了,还有这满地的树叶,我不禁同情府内的下人,他们有的忙了!
以现在的风速来看,换作普通人早就被这力道吹去撞墙了,或者被风中夹杂的内力震到吐血,幸好我这一个多月的内功心法与武功不是白学的!这死易风,虽说是我师傅,但也不用这样试探我的武艺吧?就不怕我一个不注意就气绝身亡吗!
“看来我的乖徒儿就快出师了。”易风的声音由远及近,潇洒健朗的身形从一边飞来,随即旋转着,长发跟随被带动的树叶一起在空中漫天飞舞,最后以稍许内力控制身形,脚尖点地,来了个完美的着陆。我在心里小小的鄙视道:死易风,还不忘耍帅!
经过这些日子来与他的相处,我渐渐的把易风当成了好兄弟,而不是师傅这么死板,他也尽心尽力的教授我武功,但我总觉得他保留着什么,并没有把最厉害的武艺授予我,但转念一想,人家跟你无亲无故的,肯教你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要求人家倾囊相授吗?
我不搭理易风的话,朝他翻了个白眼,左脚一掂,施展轻功向外飞去。易风见罢,干笑了一声,便紧跟上来,“唉,吾真是好生后悔教于你轻功。”他摇着头,装作很懊悔的样子。“风哥哥,你少来了,真是罗嗦。”我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停下,然后大步朝前迈去。这个样子无疑于又引来易风的一阵唠叨,我在心中大叹,他到底是爹爹请来保护我的还是来跟我讲道理的?真是受不了!
今日七星城似乎格外热闹,几乎家家店内都爆满了客人,道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的地段甚至还堵的水泄不通,要我说什么好呢!心里倒有些后悔出门了,偏头看了看身边的易风,他依然是满脸的春风得意,见他悠哉的摇着扇子,似乎自己的好心情一点都没被这种情况影响到,真不知道他开心些什么。
昨日因为惦记着今日要出门,所以荷包里的银子带的很充足,一路走来,我看上什么,便一口买了下来,连价钱都懒的还,十足过了把老板瘾!换到现代,我的钱包可是瘪的能拧出水来!
渐渐的,东西买得多了,却一点也不怕自己拿不了,这不后面有个男人跟着嘛。我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把易风满脸苦恼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得暗暗的偷笑,他活该,谁让他平日里没少惹到自己!
“喂,你这小丫头可是把我当作小厮了?自己拿不了,为何还买如此之多?”易风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试想他也算是个翩翩公子,随意抛个媚眼,不能迷倒整座城内的女子,但至少也可以勾走一大片女子之心了,怎会想到今日却被个小丫头给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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