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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
紅牆里的女人,其實是很可悲的,在他們的眼裡沒有愛情,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有的,只有敵人。
他們为名而活,为利而活,而不是為自己而活。
也許他們得到了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地位,也許他們得到了富可敵國的錢物,但他們其實并不快樂,并不富有……
這里,是一處沒有硝煙的戰場,斗,永遠是圍繞著他們不變的宿命。
而誰又能真真正正的看清這場戰爭最終的終點....
……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许佳氏敏怡,自任中宫皇后以来,时有懈怠,对皇室亦无所出。今其父许佳氏康泰恃宠而骄,自恃权利而蓄谋造反,幸及时察明抑制,尚得皇室保全,其罪之大,当斩满门,许佳氏为其长女,亦不可逃脱干系,此其罪一;许氏一门篡位未得,康泰次子曾欲脱罪而藏匿宫中,皇后明知其弟之罪之大,却隐晦不报,多加包庇,此其罪二;更甚者,许佳氏乃一国之母,竟丧心病狂,丝毫不念其与眹多年夫妻之情,妄想投毒加害于眹,此其罪三。此三罪,无一不重,本应賜死,今念其伴驾时久,且饶其一死,罢黜后位,降为苟妃,貶入冷宫,望其能静心思过,好自为之,钦此! ”羽凤宫外,皇后许氏跪在凛冽寒风中,身上的貂毛披风被大风吹起,那一襲青丝在風中柔柔的飄散著,眼角閃著晶瑩的泪光。
“皇后……哦不,废后苟妃娘娘,接旨吧!”小太监冷笑一声,露出一副势利嘴脸,敏怡看着心中着实厌恶,却又不好发作……
上天像跟她开了个大大玩笑,不過短短數日,她便從掌管六宮的一國之母變成了一個被貶入冷宮連個太監都能欺凌的废后。
然而,她绝不相信自己那耿直忠厚的爹爹会做出篡位謀權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身为将军为国家立下赫赫功勋,一心為國,操了不知多少心,白了不知多少的頭髮,到头来却被小人诬陷,到了這步田地。而自己親自為皇上做的点心又怎么会有毒呢?偏巧卻又是在爹爹出事的時候……
“主子,他是婧妃的人,依奴才看,您还是先接了旨,切勿吃了眼前亏。”跪在一旁的小浩子是敏怡的心腹,小聲得在她耳邊低語道。
敏怡咬牙拭去眼角的泪水,一口怨氣充斥著身體的五臟六腑,压得她差点喘不上气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无话可说!”短短几句,敏怡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语末,跌倒在雪地里,披风的红色在白皑皑的雪域中分外刺眼,刺得生疼……
“主子……”小浩子的声音回荡于天际……
……
……
“怎么样?圣旨送到了没有?”
储秀宫内,婧妃的木屐踩得地板发出“咣咣”声响,她的声音或许因为激动而有些细微颤抖。
“哈哈哈哈~”太监陰陽怪氣的聲音伴随着婧妃得意的笑声,貫穿于偌大的储秀宫里,周围的丫头們也都识相的不敢抬头。
許是驚動了房頂上的烏鴉,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好!忍了这么久,总算是出了口氣!”婧妃把捧著的水杯放了下來,“这个敏怡也就是靠著他爹立下的赫赫戰功才坐上的后位!想跟我斗,哼,皇后如何,有他爹撐腰又如何,結果還不是栽在了本宮的手裡!”說著便激動地的拍了記桌子。
“那是那是,放眼望去,这后宫也就只有娘娘您……”小太監一臉奸笑地彎腰湊到了婧妃跟前。
“說下去,本宫怎么了?”
“嘿嘿,也就只有娘娘您够资格登上这皇后的寶座啦!”太监点著头哈著腰,活像条舔著主人腳要食物的哈巴狗,“倘若您的父亲也是位高官,那娘娘今天的荣耀可就……”
啪——
“住嘴!”婧妃的一个巴掌扇过去,小太监就懵了,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婧妃站起身,一把将他推开,径直走向一边,怒道:“谁说本宫要当皇后的?本宫的事何时轮得着你这个奴才管?”
“是是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小毛子,以后说话小心这点,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本宮聽說伱年過半百的老母親最近身體不怎麼好?”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求娘娘放過奴才的老母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該自作聰明亂說話。”小太監跪在地上嚇得直哆嗦,不停地抽自己耳光,乞求站在跟前的皇上的寵妃能夠放過自己。
“行了,行了,下次要是再讓我聽到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了,給本宮滾出去!”
“喳~奴才這就滾,滾的遠遠的,不會讓娘娘費心的~”聽到婧妃不再追究,暗自鬆了口氣,連忙起身想磕頭跪安,一刻不敢多留。
“慢着!”小毛子一哆嗦,突然又被婧妃突然叫住,剛站起的雙腿又開始發抖了,差点没摔出去。
“给本宫记住,以后在本宫面前,不许提父亲!不许提爹爹!不然……小心你的舌头!”
……
这边厢,延庆宫里,还住着一位新晋的宠妃——艾柯拉維氏绿儿,當今皇上的綠妃。
“你是說,皇后已經被貶入冷宮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擺弄著小花園里的一株海棠柔聲問道。
“回娘娘,是的,毛公公剛剛念的聖旨,不會錯的。”身邊的一位侍女應聲答道。
“呵,人常說,伴君如伴虎,如今看來倒還真是應景,想那許氏嫁給皇上也好些年頭了,雖無所出,但也為皇上操了不少的心,而今落得個如此下場。”綠妃頓了頓,又問:“那储秀宫的菁妃可有什麽情況?”
“回娘娘的話,暫時沒什麽動靜。”
“哼,涵兒,你可知道,如今許氏被廢,最開心的可是誰?”
“啪嗒”一聲,一株幾近凋零的海棠被一只嬌柔白嫩的玉手折了下來。
“娘娘,如果涵兒沒有猜錯,那必然是菁妃了。”被喚作涵兒的小侍女跟在綠妃的身後平靜的說。
“知道為何本宮要你做我的心腹嗎?”
“奴婢不知。”
“因為你聰明,不僅聰明,還知道在這個宮裡,什麽話是該說的,什麽話是不該說的,什麽事是該做的,什麽事是不該做的。本宮看中的就是你的這兩點。”
“娘娘過獎了。”小侍女的臉上微微泛起了點紅暈,“要說聰明,誰趕得上娘娘您呢。”
綠妃停下了腳步,俯下身子繼續擺弄著幾株嬌豔欲滴的海棠,輕輕地歎了口氣,“如今的菁妃,可是死死地盯著這後位,但你可知道,任憑她再怎麼得寵,再如何耍心機,這後位都不可能落入她的手掌心。怕就怕她得不到的,也不許別人得到,這宮裡只要一日無後,便一日都得不到安寧。”
“奴婢不解。”
“你不必知道的太多,到時候自然你就會明白。”
“可娘娘,恕奴婢多嘴,娘娘您難道不想得到這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后之位嗎?”
綠妃撲哧一笑,轉過身來,“傻丫頭,這后位哪裡是這麼容易就得到的?得到又能怎样,与其拼了命去争,倒不如……”
“倒不如怎样?”
“哎……”绿妃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复杂而又深沉的笑容呈现在她那尚且稚嫩的脸上,显得实在太过不衬,“乏了,扶本宮歇歇去。”沉稳而又坚定的步伐留下身后不明所以的涵儿。
“是,娘娘……”半晌,小丫头才下意识的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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