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今天没有什么新闻

　　“大骗子。说谎界的玛莎·斯图尔特（美国家政女王）。骗——子。”欧蒂丽娅面无表情地用自己没有被绷带绑上的右手戳了戳提姆的肩膀，“阿福的假牙都知道答应别人的事情要做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是个假牙，而你是个真骗子。”“阿福没有假牙。”提姆抬起眼睛抽空回复她，“他还没到用得着假牙的时候。”“你会为了这个而后悔的，提摩西。”“或许吧——在你下一次肚子疼找我要泰诺之前，我想我都不会后悔在一月份拒绝你想要吃冰淇淋的请求。”

　　欧蒂丽娅气结，恶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摔门出去了。

　　见鬼，她早该知道这个天气外面不可能有冰淇淋卖的。欧蒂丽娅从新城区走到了伯恩利，一路上没有一个便利店有卖冰淇淋的，她还被两个便利店老板骂神经病，喊她在外面地上舀两勺子雪冰冰她的脑子。她没有骂回去，竖了个中指又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了犯罪巷才停下来。

　　她远远地观望着那栋还没来得及修复的、有一部分被炸的漆黑的建筑，耸了耸肩膀，准备继续往前走，却被一声惊呼给定在了原地。“是你！”她回过头，托马斯那个混小子手里抓着一只黑猫，嘴张的像是要吃掉那只可怜的小家伙一样。直到看见了男孩欧蒂丽娅才想起来自己醒过来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他，心里仅剩的一点点愧疚迫使她从口袋里翻找有没有什么吃的，但她什么也没有翻出来。

　　“是你！你不是去英国留学了吗？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噢，我知道了，圣诞假期，对不对？”托马斯晃了晃手里的猫，好像很懂一样说道。“什么？什么英国留学？”欧蒂丽娅一直关注着他手上那只可怜的猫咪，小猫嗓音沙哑地尖叫着，不停踹着自己的小腿，欧蒂看不过眼，从他手上抢过了小猫，“好了好了，小倒霉虫，没事了。”

　　“那个人和我说你出国留学了。”托马斯迷惑地说，“不是这样吗？”“是个屁，你看我哪里像有钱出国留学的样子？”欧蒂丽娅戳了戳他的脑门，“这半个月你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还成。红头罩一直罩着我，他教我怎么用他的枪。”

　　他们一边说的同时一边往前走，托马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那……你是回来了吗？我已经攒了很多钱了，现在已经可以租一个小公寓了。但，但如果你还需要我……”他有点担心她之前半个月都没来找他是因为因为已经不再需要他的情报的原因，他当然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能拿到的那些消息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根本就不值得她开出的价格，她给他的那些钱还不如说是救济金算了。“当然啦。”欧蒂丽娅将猫咪放在自己绑着绷带自然围成一圈的左手里，右手伸出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的消息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他们。但是你可以住在犯罪巷外的某个小公寓，我也可以在那里和你碰面，你可以找份正经的工作，做个好人，做点好事儿……”

　　她清楚地知道，在哥谭像托马斯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杰森·陶德一样可以得到蝙蝠侠的帮助，等待这些孩子的下场大多是因为某个小错被关进监狱里，然后从此走上错误的道路，或者是在他们所谓真正的人生开始前就死在了某个没有人在乎的场合，她知道因为如果没有塔利亚，等待自己的结局不会和这些孩子有任何区别。就好像她愿意伸出手帮助杰森一样，她想要伸出手帮助这个犯罪巷的男孩，或许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许只是因为她现在有帮助他的能力。

　　“猫咪送我了。下次来找你。”她朝他挥了挥手。“那是我买来抓老鼠的猫……”托马斯嘀咕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站在犯罪巷的出口，看着她走远。

　　他本来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和她说，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突然又觉得那些原本重要的事都无关紧要了。他想告诉她犯罪巷里来了几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子，他们怎样成为朋友，他在伯恩利看上的那套小公寓里面有多少小老鼠，窸窸窣窣地在橱柜里爬，他吓跑了多少想要抢劫他的大人，和红头罩学打架的时候他怎样叫红头罩吃亏……但在看到她的时候又觉得那些事情都无关紧要了。

　　“我要叫她珍妮丝。”“想都别想。”达米安、欧蒂丽娅和迪克一齐捧着脸围在那只摇摇摆摆的小猫面前，猫咪全身都是黑色的，额前有一撮白毛，面对三个人密不透风的围堵，尖叫着炸毛，直起上半身用爪子去够他们，看上去十分暴躁。

　　“她看上去就像一个珍妮丝，拜托，那你又有什么高见？”欧蒂丽娅伸出一只手指灵巧地躲避着猫咪的爪子，在她着急地扑手指的时候趁机rua猫咪的脑袋和下巴。“阿尔弗雷德。”达米安提出一个看上去不像是他会提出来的名字。“No way！”欧蒂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笑起来，“你叫阿福都只肯叫潘尼沃斯，却给一只猫咪起名叫阿尔弗雷德！”“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蝙蝠猫可以是一个代号，但名字就叫阿尔弗雷德很不错。”布鲁斯凑过来补充。

　　“噢？”欧蒂丽娅笑的揶揄，“那干嘛不干脆叫人家Batcat算了？我觉得这个当做名字也很好啊！”“噗嗤。”悄悄在一旁偷听的阿福笑出了声，“我坚决赞成欧蒂丽娅小姐的观点。”“不行，布鲁斯害怕这个名字会叫他分心。”迪克补刀，“我不擅长感情。”他压低了声音学着布鲁斯说话的腔调。“我独自工作。”欧蒂丽娅也接着学道。“爱需要理解，需要同情，需要怜悯。”迪克接下去。

　　“好了好了，看上去你们又找到了新的小乐趣，那就是拿我找乐子。”布鲁斯也笑了，在迪克和欧蒂丽娅一人脑袋上拍了一下。

　　在他们说说笑笑的时候布鲁斯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提姆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机，哪怕欧蒂丽娅说话的时候也没能将他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吸引过来。“提姆？”布鲁斯轻轻地叫他名字。“嗯？”提姆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才看到那只趴在桌子上炸毛的黑猫，“哦，你们给他起了什么名字？”“是她。阿尔弗雷德是个‘她’。”布鲁斯提醒，虽然他知道提姆现在也有了自己的计划和目标，但是他并不希望提姆太沉浸于工作，那样会让他变得……太像自己。“哦。”提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按黑了屏幕，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摆，看上去有些尴尬。

　　其他人看上去都没有注意到这对父子之间的对话，欧蒂丽娅一直关注着阿尔弗雷德的动作，但是耳朵却竖的高高地听着他们在说的话。提姆并没有和她说他最近在忙什么。一旦提姆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计划时，他不会表现出来自己有多么忙，但他总是能找到合适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或许是在夜巡的时候巧妙地支开欧蒂丽娅，或许是在下班前提前开溜，或许是在大家都睡着之后他独自在蝙蝠电脑前坐到天亮。

　　她漫不经心地看过去，一边摸着阿尔弗雷德毛茸茸的尾巴，好像看过去只是一个巧合一样，但提姆的眼神却和她对上了，然后躲闪地移开。

　　这个躲闪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了一些不对。

　　在做好了阿尔弗雷德的小窝，将它放在了室内最靠近火炉的地方之后，阿尔弗雷德看上去稍微松懈了一些警惕，开始在家里跌跌撞撞地探索，达米安耐心地陪在她身边。欧蒂丽娅跟在提姆身后上了楼。

　　“怎么啦？”提姆先回过头，牵住了她伸上来的手。

　　“你刚才在想什么？”欧蒂丽娅仰着脑袋看他，“可以告诉我吗？”她在说的不仅仅是他刚才走神的事情，更是那次遇见回旋镖队长之后情绪失控的事情，她还记着提姆答应过她他会和她解释，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提姆牵着她走到了他的房间，这并不是欧蒂丽娅第一次进他的房间了，提姆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被子和床单整理像旅馆内收拾好了的新房间里会有的那种，带着他身上的气味，或许他身上的气味是从被子来的也说不定，他闻上去不像这个年纪的大男孩身上会有的西瓜味，或者沐浴露的水果软糖味道，而是昂贵的乌木气味，沉默又矜持，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他仰躺在床上，将欧蒂丽娅拉到了他怀里。

　　“我累死了，这样和你讲可以吗？”他听上去并不是反对的意思，反而带了一点狡猾。
　　“我说可以的话你可以请我吃冰淇淋吗？”她趴在他手臂上没有看他的脸，闷闷地说道。
　　“不可以。”
　　“坏蛋提摩西……”欧蒂张牙舞爪地捏住他的脸，威胁道。

　　“我的父亲叫做杰克·德雷克。”他的脸颊被她的右手抓住了，却没有露出一点异色，眼里带了一点笑意，放任了她的动作。

　　欧蒂听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讪讪地收回了手，“这我倒是不知道。”

　　“我母亲的名字是珍妮·德雷克，当然，他们两个现在都已经去世了，就埋在郊区那个公墓里面。曾经的德雷克不仅仅只是一个潦倒落魄的姓氏，更是一个企业的名称。”
　　“我的父亲破产之后，我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比对发现了蝙蝠侠和夜翼的身份，在杰森……杰森死亡之后，蝙蝠侠曾经有一段时间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在说到这一段的时候放轻了声音，“我找到夜翼，请求他回去帮助布鲁斯，但到最后却变成我当上了新罗宾。那之后没多久，回旋镖队长又找上了我的父亲，蝙蝠侠没能阻止他，我父亲死在我面前。”

　　她沉默不语地捏着他的指尖，他听上去很平静，但是他的心跳可不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上一次见到回旋镖队长的时候才是那个反应？你是在考虑要不要杀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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