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今天没有什么新闻

　　在卡喀亚和红罗宾找到了小丑女的同时，蝙蝠侠也找到了毒藤女艾薇。

　　毒藤女所在的牢房必须严格控制不能存在任何种子或植物，甚至连空气也必须经过净化，防止花粉及植物孢子通过排气管进入艾薇的牢房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啊，又是你……”艾薇远远地看见了蝙蝠侠的尖耳朵，懒洋洋地坐起来，用手指敲着玻璃，“有何贵干？”“艾薇，上次我询问你关于那件银行抢劫案的时候，我认为你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蝙蝠侠收拢了自己的披风，走到玻璃面前，艾薇一下凑近了玻璃，仔细地盯着蝙蝠侠的眼睛，她突然的动作并没有吓到蝙蝠侠，他一动不动地和她对视着。“你想知道什么，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艾薇将声音放的很慢，仿佛在挑逗面前冷情冷性的男人。

　　“原因很简单，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将在乔达诺植物园投放除草剂，那只是一个开始，下一个目标会是格兰特公园，然后是罗宾逊公园……”蝙蝠侠对她的挑逗完全没有半点反应，自顾自地说道。艾薇光是听着他这么说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想知道什么？”她站起来，风情万种地坐回到自己牢室配备的特质床架上去，用脚踝摩擦了一下的小腿。

　　“你抢劫银行的动机是什么？不要和我说你想买肥料，那完全没有说服力。”“啊，这个啊……和你一样，有一个人用除草剂威胁我和我的小宝贝……如果我不去抢劫银行，绑架哥谭那些在他名单之上的权贵的话，他就要把我的小宝贝全杀死呢。”艾薇颇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男人都是一样的坏。”

　　“你在回到哥谭之前本来应该和神谕一起在拉脱维亚进行猛禽小队的工作。是什么让你回来了？”
　　“哈莉在我回来之前就回到了哥谭，试图和小丑重修旧好。”提到关于哈莉的事情时，艾薇稍微收敛了脸上魅惑的神情，垂下了眉毛，“我跟着她，试图将她劝回来，在哥谭遇见了那个威胁我的人……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小丑死于突如其来的爆炸，哈莉几乎疯了。”“那个威胁你的人长什么样？”“很神秘，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都围着绷带，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不过他对我介绍自己的时候，声称他的名字叫做缄默。”

　　缄默。这是从两方给出的相同答案，结合红罗宾分析声纹得到的结果来看，曾经的托马斯·埃利奥特通过某种技术，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外科整容技术，将自己的脸变成了布鲁斯·韦恩的模样，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消息，于是默默地开展了他对布鲁斯的报复计划，甚至不惜放弃自己曾经的身份。

　　布鲁斯并不是在怀疑人心所能达到的险恶程度，他们之间曾经的友情可能正是缄默利用的东西，但是他只是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托马斯会对他怀恨至今。

　　一直到他坐进了蝙蝠车中，蝙蝠侠都还在深沉地思考这个问题。除去小丑之外，他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无缘无故的恨，甚至无缘无故的疯子，托马斯变成如今的缄默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至于那个原因是什么，除非他能够有和缄默当面对峙的机会，不然布鲁斯其实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想出来。

　　蝙蝠车行驶到罗伯特·凯恩纪念大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通讯接进来了，“布鲁斯少爷，我在想您是否注意到了今夜您还与赛琳娜·凯尔小姐有晚餐约会。”蝙蝠侠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他与猫女的关系开始变成这样的，但是他知道了猫女的真实身份，作为回报，在某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他也当着她的面取下了自己的面罩。因为猫女知道了布鲁斯的第二个身份，这陡然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所有以前不能说的，现在他们可以畅谈至深夜，所有以前不能见面的时刻，蝙蝠和猫可以一同度过。与之相对应的，在此次布鲁斯·韦恩当众杀人事件真相扑朔迷离之时，猫女因为知道布鲁斯的秘密，没有犹豫地站在了他这一边，在布鲁斯·韦恩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的这段时间内，赛琳娜的存在很好地缓解了布鲁斯的焦虑情绪。

　　“我知道，阿福。我先回到庄园将衣服和车换掉再说。”他关掉了变声器，语气带上了一点无奈，“作为最近的噱头人物，人人都期盼着从布鲁斯·韦恩那里挖到一些可以发布的劲爆消息，更别说现在这样，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可能的头条名字，‘杀人凶手拒绝出庭，甚至有闲心与女友约会，冷血至极’。”

　　“如果您并不介意，您完全可以以蝙蝠侠的身份带着凯尔小姐约会，我想凯尔小姐并不会在意这细微的差别。”阿福说，“说不定她还会很喜欢蝙蝠车，就像家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赛琳娜不是小孩子了，阿福。”布鲁斯笑了笑。“那也正是我想对您说的，布鲁斯少爷，您也不是小孩子了，甚至可以说也不年轻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和赛琳娜·凯尔小姐……”阿福苦口婆心地试图进行劝说。

　　“好了，我以为……”布鲁斯没说完的话原本是，他以为阿福会满足于家里现在那几个已经足够闹腾的年轻人，但是从右边而来的巨大火球让他不得不住嘴并尝试调转蝙蝠车的方向，他的尝试显然失败了，巨大的撞击声中，蝙蝠侠制服头盔保护了他的脑袋不至于撞击晕过去，他强硬地扯下了几乎快被撕扯成两半的蝙蝠车的左侧车门，然后侧躺在那一片车门上滑离了燃烧起来的蝙蝠车。

　　蝙蝠车的车身运用了特殊的合金并经过了精心加固和防爆设计，一般的攻击甚至子弹是没办法穿透蝙蝠车的轮胎的，但刚才他没有看清楚的火球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子弹，这个袭击的人甚至可能用上了某种榴|弹或者火|箭|炮。但现在在外活动的反派有谁是能拥有如此夸张的武装力量的？
　　布鲁斯警惕地从车门上站起来，蝙蝠镖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中。“布鲁斯少爷？您的意识还清醒吗？蝙蝠电脑显示您刚才驾驶的那辆蝙蝠车已经爆炸报废了。”阿福的声音出现在耳机里。“是的，阿福。”布鲁斯立马回话，他不希望阿福为他担心，“我现在正在寻找那个攻击的人，你能帮忙吗？”

　　“是的，少爷，根据弹道分析，那个发射RPG7火|箭|炮的人正站在您的三点钟方向上方六十三米处。”布鲁斯立刻转头看向了那个地方，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站在雨中，手中的火|箭|炮仍然在冒烟，他一直在观察蝙蝠侠，与蝙蝠侠的视线对上了之后，他扔下了手中的炮筒，身手矫健地跳到了布鲁斯所在的高架桥上。

　　“布鲁斯。”那个男人蒙着面，一如艾薇和哈莉所描述的那样，他的头部被缠上了绷带，只有一对眼睛露在外面，此时缄默正在伸手取下自己面颊上已经打湿的绷带，“你现在终于到我手上来了。”“或许是你到我手上了也说不定，托马斯。”蝙蝠侠冷静地看着他取下了绷带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眼角的细纹，嘴角细微的疤痕，甚至眉间的每一颗痣，他都做的极其逼真，蝙蝠侠几乎有一种他在和另一个自己对峙的感觉。

　　令他觉得滑稽的是，这样的对峙几乎每天都会在他的脑海里发生一次，一个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之间的对峙，一个艰难的选择，一个几乎没办法战胜的自我。他几乎觉得现在的缄默已经在时光的冲刷下变成了另一个他，这是否是他对抗法律、置身黑暗的报应？

　　“不，布鲁斯，你看上去还是不太明白。”缄默摇了摇头，他嘴角的笑容说不清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蝙蝠侠，“你完全不知道我为了现在这一刻等待了多久，又做出了什么。你瞧瞧，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你，布鲁斯·韦恩，总是那个什么事都不用担忧的人，你看不到别人的挣扎，也从来不知道别人的痛苦。”

　　“那完全是胡扯，布鲁斯少爷，他的话甚至比不上提图斯有哲理的犬吠。”阿福在耳机里安慰他。

　　“那你呢？托马斯？”蝙蝠侠没有回答阿尔弗雷德，因为他并没有被缄默的话所影响，哪怕他内心知道自己作为蝙蝠侠的确是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他同时也坚定地知道，自己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看不到别人的挣扎，不知道别人的痛苦，正相反，他看过了太多绝望的挣扎，深切地了解了何为痛苦和绝望，所以他现在才会站在这里，所以他变成了现在的蝙蝠侠而非缄默。

　　“你认为我生活在乌托邦中，你知不知道我父母死亡之后我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你说我看不到，那么你又看到了多少？你所看到的，难道仅仅足够支撑你成为现在的这副模样吗？如果你的母亲知道你甚至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和脸，她会怎么想？”

　　“不准提我的母亲！”缄默被戳到了痛点，嘶吼道，“你不知道我当时在经历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没用的家伙，我家族里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的父亲，都认为我不够格继承这个姓，不够格继承那些财产，而看看你！你出生就是全家族的小天使，多么优秀，金汤匙……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从我身上找到了足够多的优越感！？那有让你时而回想起那个脑科医生，托马斯·埃利奥特吗！！？”

　　蝙蝠侠沉默地应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
　　“所以呢？托马斯，那就是设计让你的父母出车祸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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