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今天没有什么新闻

　　“气球？”迪克跟在提姆身后，看着他急匆匆地捡起地板上的两块破碎的气球布往蝙蝠洞跑，“怎么回事？”
　　提姆有些焦躁，他停下步子摸了摸额角，“我不知道，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的那个气球没事啊，今天早上不小心把它弄炸了也没什么事啊？”迪克莫名其妙。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欧蒂丽娅是去犯罪巷找她嘴里的那个“小屁孩”了，但是一直等到快中午她也没有回来的迹象，提姆就又去查监控，但诡异的是，昨晚的监控，包括已经传输到蝙蝠洞里的，全都被莫名其妙黑掉了，留下的关于欧蒂最后的影像就是她走出韦恩大宅的身影，但没有任何关于她去哪儿了的线索，她迈出大宅后就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海中，一点踪迹都没有再留下。
　　提姆知道欧蒂丽娅如果是自己想走，她或许可能做到一点踪迹都没有，但是绝不可能做到将传输到蝙蝠洞里了的监控给黑掉，她对这些电子产品并不感冒——但是从大宅内的监控来看，她的确是自己晃晃悠悠地穿着紧身制服离开，行动明确，一点声音和动静都没有发出，怎么可能会这样？
　　或许她联系好了一个懂得计算机的朋友。提姆尽力为她的消失找理由，有些苦涩地想。但无论他怎么设想，他那个哪怕是在预想自己的死法时都能欢快地给出数十种可能性的大脑，都无法拿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她昨天还在邀请他去逛超市，一个星期前才因为他大哭一场，一个月前才和他一起去电玩城打电玩……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

　　或许她……不。提姆下意识地拒绝了这个可能性。等到分析了她房间内空气包含的成分和仓鼠的死因再下判断。他竭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工作上，不要被他此时潮水一般丰沛的情感给迷住了头脑。
　　幸好这是冬天，哪怕是声称不怕冷的欧蒂丽娅也没有在冬天开窗户的习惯，他只能在内心期望他收集到的气体可以解释她离开的原因。

　　“Beep！”在他沉思的时候，他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他的心跳几乎是瞬间加速，提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接了通讯。“喂？小红？之前找我什么事？”
　　是红头罩。他的心沉下去。“大红，欧蒂丽娅在你那边吗？”“不在啊，她来我这边不应该先和你说吗？”“她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你把她气的离家出走啦？”此时红头罩的语气还含着淡淡的揶揄和笑意。“字面意思。”提姆有点不耐烦，“如果她来找你了就联系我们。”他率先挂掉了通讯，重新投入工作，将收集到的气体接入分析器，转头去查看那只仓鼠的死因。

　　“喂。”头顶传来冷淡的招呼声，提姆没有抬头去看。达米安从蝙蝠电脑上跳下来，走到提姆身边，“德雷克，欧蒂丽娅呢？”“我也想知道。”他用同样冷淡的语气回复。
　　“这不是那只蠢仓鼠吗？你把它杀了？”达米安看到仓鼠的尸体之后变得有些生气，“你如果想做你的无聊研究大可以自己去买一只白鼠，没必要是这一只。”“我最后和你说一遍，如果你想找茬，找别人去，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我的所作所为，我不是你的手语老师。”提姆停下动作，冷冷地说，在达米安的手刀袭来的时候后踹将他踢开。

　　“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在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你脸上的傲慢收回去。”达米安不服气地又冲上来，“你别忘了名单的事我们还没有解决，这是你先挑起来的！”“是我的错觉还是你在形容你自己？”提姆也很生气，“帮我个忙，不要现在。”“上次看到你那个愚蠢的名单时我就想挑明这件事了，德雷克，你在嫉妒我。”达米安拿出了刀，提姆空手接了一次之后也拿出了自己的长棍。
　　“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是个泡在化学药剂里长大的屠夫？看在布鲁斯和迪克还有阿福的面子上，我一直在让着你，哪怕你是个性格糟糕的小鬼！”他一脚将达米安踹到蝙蝠洞里的巨大恐龙雕像上，他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不应该的。提姆暗暗叹了口气，太不冷静了。

　　果然，达米安勃然大怒，看上去像是要动真格的了，他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力道没有一丝收敛，“I\'m the BLOOD！”提姆一时不防被他打了一拳，很快又防住跳到了恐龙雕像上，他没有回手。“随你怎么说。”
　　达米安追到恐龙雕像上，他们在蝙蝠洞的雕塑之间飞跃追打，撞到了展示制服的柜子上，提姆一把按住达米安的肩膀将他狠狠按到制服柜上，强迫他看向那些罗宾制服，“你以为你有血统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做那些事吗？我现在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侮辱罗宾这个名字。”达米安从嗓子里发出怒吼。“放开我！”他猛地一挣，打开提姆的下巴，将他踢到了对面的栏杆上。

　　“我不是不想和你打，拜托，不要是现在。欧蒂丽娅失踪了。”“你说什么？”达米安放下了手。
　　蝙蝠电脑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提姆跳下去，看到屏幕上显示房间空气内含有过量的小丑笑气，检测仓鼠血液中化学物质含量的仪器也显示它的血液中含有过高浓度的小丑笑气，这足以证明昨晚欧蒂丽娅的奇怪行为是因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的气球……里面含有笑气，现在欧蒂丽娅失踪了，监控摄像头显示她是自己走出韦恩庄园的，我怀疑是小丑的诡计。”提姆双手撑着蝙蝠电脑的操作台，深呼吸两次，试图让自己想想对策。首先，到现在为止，蝙蝠侠或者蝙蝠电脑都没有收到来自小丑的威胁或者通知，这次的情况有点像他绑架了戈登警长的那一次，蝙蝠侠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茫茫人海中询问有没有人见到小丑去了哪里，最终还是只能等到小丑主动发来信息，但这次呢？这次他又会做出什么残酷的事情对待欧蒂丽娅？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戈登警长的惨状，如果詹姆斯·戈登不是一个意志力坚强，拥有足够多勇气面对生活的战士，仅仅在被扒光了衣服，丧失了所有尊严后还要得知自己女儿被拍下那样照片的时候就已经发疯了，或许欧蒂丽娅不会受到那样的精神折磨，但是小丑折磨人的手段远远不止精神上的，不如说他最擅长的就是折磨受害人的肉|体。
　　杰森·陶德……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那些气球我当场就捏爆了两个，没有问题。”达米安说。
　　“我怀疑只有她拿到的那个里面有。这样一来，小丑的目标其实不一定是她，而是蝙蝠家的随便哪一个，只不过欧蒂丽娅恰好拿到了那个而已。”提姆分析道。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提图斯从门口钻进来，不停地冲他们大叫。“走开，提图斯。”达米安挥开提图斯不断甩动的尾巴，“回你自己的窝里去。”“在她拿到气球之前你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她拿到两个气球之后拐进了另外一条路，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又领着很多气球出来了，没看到是谁给她的。”

　　监控器上欧蒂丽娅离开韦恩庄园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左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个小时。
　　“可是几个月前我才亲手将他送进阿卡姆。”提姆挠挠头发，“我想我需要去阿卡姆一趟。”“我和你一起。”达米安跟上前两步。“你刚刚才想找茬。”提姆抓起了自己的头套，眯起眼看他，“几个星期前我和你一起行动的时候你甚至切断了我的绳索，我不想把珍贵的时间花在和你争吵这上面，更不想和你打架。”
　　“这次不一样。”

　　提姆沉默地打量他好一会儿，在他们沉默不语的时候，原本坐下来了的提图斯又开始嚎叫，用前爪不停地刨着地面。“不，闭嘴，蝙蝠狗。”提姆命令他安静，“你呆在蝙蝠洞里哪里都不要去。好吧，达米安，换上你的制服，仅此一次，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在他们离开后，提图斯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宅子内，屋子里只有阿尔弗雷德在清洁挂在墙上的画像。“提图斯，我猜想你是想要吃些零食？”阿福显然是听到了提姆和达米安的对话，不过他这一次没有插手两个男孩之间的打架，看上去也没有因为欧蒂丽娅的失踪而担忧，老人已经有些沧桑的面容只是露出了对冲他叫嚷的大狗的询问之意。
　　“你想出门？”他微微弯下腰抚摸了两把提图斯的前额，作为回应，提图斯焦急地从鼻子里喷气。
　　“那就去吧。”阿尔弗雷德打开了庄园的门，遥控开了花园外的大铁门，让大丹犬如漆黑的箭矢一般飞奔而去，他遥遥地站在门口，身上的管家服整洁而干练，让他已经微微枯瘦的身躯显得挺拔，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不是涅普顿，仅仅依靠咒语就能让风暴停歇。但他还是轻轻地闭上眼，“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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