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今天没有什么新闻

　　“我不想和你打起来，让我进去。”欧蒂说。“我也不想，但是我想让你知道，蝙蝠侠这么做决定是有他的理由的，你进去了也不一定帮得上忙，反而可能给他拖后腿。”提姆轻声说，“我计算出了上千种方法可以让你留在蝙蝠洞里，甚至无法迈出韦恩大厦一步，可现在我让你站在这里了，因为我知道你在担心那个小矮子。”

　　“你不相信我能帮得上忙！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德雷克？”她有些生气了，声音也大了起来，甚至称呼起了他的姓氏，“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必须在你的掌控之下才叫安全，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去你x的安全。如果你真这么神通广大，你就应该进去帮蝙蝠侠而不是站在这里阻止我！”她此时恨透了他站在那里事不关己的模样，冲上去就和他动起手来。

　　穿上制服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默寡言，但她看得出来他没有闲着，而是一刻不停地在分析她的动作和如何打败她，他们两个人都使棍，而且受教于同一个老师，在力量和招式的变换上提姆或许胜她一筹，但是欧蒂丽娅有着更快地速度和对他招式的预判，一时间，两人胶着不分上下。

　　他一棍打在她肩胛骨受伤的那个位置，欧蒂丽娅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那个伤口的存在，如果他知道，那么这一下未免过于伤人了，他的长棍挥过空气时发出了尖锐的鸣声，仿佛知更鸟的啼叫。因为有背上那个一刻不停牵制着她的动作的伤口在，她一时间居然没能从提姆手中占到便宜，于是将手中的长棍拆开，将其变为了两柄带尖锐利刃的短棍，再次冲了上去。

　　“不管你信不信，在和你一起夜巡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提防过你，而你呢，你几乎没有一刻松懈过对我的警惕，我该怎么称呼你？Mr.Idonttrustanyone？”欧蒂丽娅开始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想在我身上放监听装置了，对吧？”她一刀划开了他的凯夫拉纤维制造的制服，提姆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欧蒂将带刀的武器扔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这个是为了你tm昂贵的信任。”她紧跟上去，“现在我是不是已经上了你的暗杀名单了？还是说我在其他名单上榜上有名？”提姆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是猜着的还是知道这件事了？欧蒂丽娅看他的反应更加生气，“还真有！！？”于是附赠给他的鼻子怒气冲冲的一掌，将他的鼻子打出血了。

　　提姆头一偏用棍子猛击她的下巴，将她打退几步，“不要意气用事，欧蒂丽娅。”“别tm叫我的名字！”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没见过她这么怒气勃勃的样子，和她演出来的一点都不一样，她当初在扮演韦恩大小姐时的生气是娇生惯养的、充满活力的，仿佛她全身的神经和细胞都在不停地燃烧，但她现在……他有一种感觉，他现在看到的欧蒂丽娅才是认识她的这一个多星期来，看到的她唯二真实的一面，还有一次就是今天早晨她修剪花枝的时候那种沉静的漠然，现在的她即使在生气也带着阴郁而尖锐的棘刺，抗拒一切的靠近，只想着刺伤别人。

　　集中注意力，红罗宾。他一边摇了摇头赶走那一阵烦躁，一边忙着拦下她的动作，因为生气，她连武器都扔掉了。她在放水？不不不，这又不是什么生死决斗，她根本就没必要，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进入那个地方而已……她捡回了自己的棍子，好，那么就附赠几枚红罗宾镖给她。

　　他们两个的长棍抵在了一起，谁都不愿意后退半步。
　　提姆静静地看着她，她即使眼中燃烧着怒火也还是那么美，这种矛盾的光彩在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就初露端倪，他只是从来不愿意在意。如果偏要分个对错，这一次是谁错的多一些？

　　他放开了棍子，“你赢了，我让你进去。”
　　欧蒂丽娅愣了一下，也松开了棍子。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混蛋！”

　　好——的，这是假欧蒂丽娅会做的事。提姆擦掉嘴角的血，无奈地跟了上去。
　　她一进去就跑得飞快，仿佛对自己的目的地很有信心似的——她的听力似乎比常人要敏锐一些，虽然比不上有装备的蝙蝠侠或者红罗宾，但是就一个杀手而言，她的听力已经是刺客联盟中顶尖的水平了。提姆追着那个仿佛贴着地面在低空飞翔的女孩，看到她停在一个岔路口旁边，然后毫不犹豫地从一个打开的地下井钻了进去。提姆却没有着急跟进去，而是点开了手臂上的通讯器开始联系夜翼。

　　欧蒂丽娅沿着那个地下井一下去，就看见丧钟狠狠地将一把太刀插进达米安的手臂，将他钉在了墙壁上，“不！！”她跳下去，一脚踹在丧钟胸口，将他踹出去几米远。欧蒂回头将达米安手臂上的刀拔下来，但它却卡的死紧，动弹不得。“你难道是找闪电侠带你来的？tt”在她用力的时候，达米安也在用力地让自己摆脱那柄太刀。“蝙蝠侠在哪？你为什么一个人和他打？”“我可以一个人解决他！”达米安不服气地顶嘴，“我发誓我要让他百倍奉还，他刚才差点杀了母亲！”“什么？”欧蒂丽娅震惊了，回过头去看丧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做？”

　　“在蝙蝠侠到来之前，塔利亚原本是我的！刺客联盟原本也是我的！”丧钟似乎被戳中了痛处般怒吼着，“雷霄·奥尔·古尔培养我作为他的接班人，但他却将他忠诚的弟子赶了出去，选择了一个外人！”“忠诚？我猜想你运用了反讽的修辞手法。”欧蒂丽娅一把将刀给拔了下来，自己拿住冲了上去。

　　她听见四周有漏水的声音，视线余光看见这个地下钻井四周的连接口正在大面积地进水，还有来自远处的人蝠的尖叫声，那是刺客联盟研制的基因改造体，虽然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欧蒂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地方过不了多久就要塌了，而且面前还有一个棘手的杀手要对付。

　　丧钟掏出了双木仓，欧蒂丽娅飞快地弹开飞向她的子|弹，刀却被打到了地上，她于是扔出了一个飞镖卡住他的枪口让它爆膛，达米安也冲上去分散他的注意力，却被一脚踢开。欧蒂丽娅用刀扛住他的攻击时不由得分心看了达米安一眼，却被他的肘击给折断了右手肱骨。“呃啊！”她痛呼一声，将刀换到左手费力地抵挡攻击。

　　“你太心软了，心软会让你变得柔弱，欧蒂丽娅。”丧钟低笑一声，刀又砍了下来。她是右利手，左手力气没有右手大，于是左手虎口仅仅一下就被震麻了，不由得松开了刀，被他踢到一个装着滚烫液体的容器上，左手手掌被他钉在了上面，就好像将手伸进了滚烫的热水中一般，皮肉和玻璃接触的地方冒出了白烟，用力将困住自己的那柄小刀拔|出|来，她一回头看到容器里面奔涌着熟悉的黄绿色液体，她讶异地：“这是什么？”

　　“拉萨路池水，雷霄用来卖给那些世界顶级的富豪，价高者得。”丧钟手里的刀漂亮地挽了一个剑花，回手挡住达米安的袭击，头罩下的眼睛直直盯着欧蒂丽娅，“我先杀了你再杀了那个小杂种。”欧蒂丽娅在内心暗暗地不可置信，雷霄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怕愿意将拉萨路池水拿出去卖也不愿借给她用那么一小瓶，到底得是多小气！

　　“你想的美。”是提姆赶到了，他一棍打开丧钟的刀尖，“即便是那个小矮子也轮不到你。”他迅速地为欧蒂丽娅和达米安挡下丧钟的主要攻击，将自己的后背毫不保留地留给了他们。

　　欧蒂丽娅冲过去先扶起了达米安，被他甩开后才又拿出了自己的棍子，和提姆站在了一起。“听着，德雷克，看到那个发光的绿色液体了吗？”“看到了。”提姆一进来就已经了解了四周环境的组成，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我引他过去。”欧蒂丽娅轻声说，边打边退，装作力不从心的模样，一直退到了容器前端，干脆让他打掉了她的武器，然后在他准备贯穿她的头颅时，欧蒂丽娅的手被绳索捆住一把拉了上去，留下丧钟将刀插进了容器内，被喷涌出来的滚烫液体给淹没在原地。

　　“呼……呼……”打到现在，欧蒂丽娅已经完全体力不支了，肱骨骨折的剧痛和左手手背的烫伤一直在消耗她的体力，她无力地扶住自己的膝盖大喘气，“我没力气了，走不动了……”“现在还不能停，”蝙蝠侠已经到了，提姆拖着她往蝙蝠侠的方向赶，“我们得赶紧出去，这个地方快塌了。”

　　他们搭上了一个小型潜艇，在这个地下钻井完全破裂爆炸之前离开了这个鬼地方，被提姆叫来的夜翼用蝙蝠战机给拉了上去。蝙蝠侠看着他们两个似乎像是有责怪的话要说，可看了眼欧蒂丽娅浑身惨烈的伤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现在丧钟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欧蒂丽娅凑在塔利亚身边和她低声说着什么，达米安跟在蝙蝠侠身后，提姆和夜翼坐在蝙蝠战机上没有下来掺和几个人的家事。

　　“我谢谢你救了我和达米安的命。”塔利亚站在一块大岩石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蝙蝠侠，可她那副傲慢的神情却一点都不惹人讨厌，“我需要重建联盟，使它更强大、更好，加入我吧。”因为在拉萨路池水中泡过了，除去衣服上还有些许的破损，塔利亚现在看上去格外的容光焕发，她朝蝙蝠侠伸出了手。
　　蝙蝠侠注视着她的手，低声说，“对于联盟最好的方式就是解散它。”“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塔利亚说。

　　他们在谈话之时，欧蒂和达米安站在了一旁，她将自己口袋里的止血棉片递给他：“你的肩膀出了好多血。”达米安斜眼看她：“父亲和母亲在说话，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能认真点。”“我在认真听。”欧蒂丽娅嘟囔了一声，啪地一声将止血棉片拍在他的肩膀上，又转过头去。

　　“那么，达米安，欧蒂丽娅，你们要和我走吗？”塔利亚首先看向了她沉默的儿子，“达米安？”达米安还未来得及回复，就听见蝙蝠侠说，“他现在是罗宾。他应该和和蝙蝠侠待在一起。”“达米安，你想回来吗？”

　　达米安沉默地看向他的母亲，“如果那是你希望的，母亲。”塔利亚蹲下身看着达米安，“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达米安，向你的父亲学习吧，你就是我们的未来。”她轻轻地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

　　“那么你呢？欧蒂丽娅？”塔利亚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穿上了崭新的制服而非之前的刺客制服的女孩，“你选择留在哪边？”
　　欧蒂丽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在今天早些时候都还想着今天解决了这一切，就可以回到联盟，和哥谭再无来往了，可那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可是一方面，她不愿意“背叛”塔利亚，这里站着的是她最尊敬的老师和长辈；另一方面，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未来。

　　早些在杰森问她的时候，她就有考虑过万一今后遇见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可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来。“不论你想做什么，要让自己开心。”脑海里响起杰森对她说的话时，她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个穿上了红罗宾制服后就变得寡言少语的沉默的青年，明明和他在一块的时候遇见的净是不开心的事，明明他的所作所为都在昭示着他的不信任，可她又想起了那个有着长长米白色羊毛流苏的安静的下午，她脚崴了时候他蹲下来的时候温暖的后背……

　　“对不起，塔利亚……”她无措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塔利亚却已经明白了，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支持你的决定，欧蒂丽娅。还是一样的，照顾好达米安，好吗？”欧蒂沉默地点点头。

　　他们回到蝙蝠战机上，再一次坐上蝙蝠战机，欧蒂丽娅此时在被自己偷了战机的人面前安静如鸡。提姆走过来蹲下身给她处理骨折的伤口，“我还以为你会离开。”“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听着，我很抱歉……”他尝试道歉，却被欧蒂丽娅打断了。“用不着道歉，提姆，”她看着他的眼睛，“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不能杀，为什么一定要团队合作，为什么一定要听蝙蝠侠的话……”“不是故意打断你，最后一个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玩笑似的说。

　　“……但是下一次，你可以教我为什么。我发誓我会好好表现的，所以……你可以相信我吗？”提姆注视着她的眼睛，看出来她的紧张和难为情，她肯定以前从没有说过这种话。哪里有问出“可以相信我吗？”这种话的道理？

　　“……好，我会试着相信你。”但他还是眨了眨眼睛，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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