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父债子偿
你问他今生,他答你来世,避重就轻,隔靴搔痒,稀泥和的相当地道。
“来生太远,要今生,现下,即刻!”
赵孟田默了一阵,硬着头皮继续和稀泥:“你用多少银子买动他们?”
“白银一万,黄金三千。”
“钱?”
“两。怎么,想还?”
“……”早知道就不问了……
“你坐馆行医,一个月拿二十两包银,一年就是两百四十两,十年就是两千四百两,四十一二年才还得清白的,黄的呢?认真计较,这辈子你就算抵给我了。”
“……”所以他才不敢欠棺材板人情啊!欠他一枚铜板,他能让你还一百。白银一万两,黄金三千两,哼,把他碎剐了卖也卖不出个零头来!
“父、父债子偿!”
“子?你哪来的子?”
“可以生……可以找个可心可意的……那个……”
“你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该着别人一大笔银子呢,就敢谈娶妻生子、就敢谈父债子偿?!”
“……那你说怎么办?”
棺材板这么跟他玩命地跟他掰手指头算总账,以前从没有过的事。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他把他撩拨着了,这时候还不服软充小,惹急了,让他即刻还钱,他上哪凑去?!
“你说呢?”皮球又踢了回来。
“……”说什么?说以身相许啊?!
“说啊!”
赵某人把心一横,两手一奓,泼皮无赖相出来一半:“我家无半亩田,身无几两银,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还是还不起了”,下头不必说了,再说就该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
“我知道。”棺材板挺从容,慢条斯理地看着他笑。
“哦。”既然知道,那就当面锣对面鼓吧,别兜圈子了。
“既然来去无牵挂,不妨赤条条一回试试。”
“……”嗯?啥意思?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赤条条一回,一百两,强似你做半年坐馆医师。”
“……!!”赵孟田这厮,泼皮无赖做了十来年,见过横的,见过拧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能想象么?!啊?!这么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话,居然是从一张标致堂皇的嘴里头吐出来的!
赵孟田给噎住了。噎急了。噎哑了。眼睁睁看着棺材板“赤条条”,硬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干什么?!”流氓充得够了境界,哑巴也给吓开口了。
“赤条条啊。”
“青天白日的!你、你!你敢光膀子?!”
岂止敢光膀子,他还要赤条条呢!
“我房我院我屋我地,我光我的,谁管得着?”
“……是是是,你光你的,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这身臭的……”他话还没说完,棺材板就光着膀子上来劫他的道了。
……又摸。又是从摸开始。进金莲绕凤楼半年有余,摸了没有千回也有八百了,摸出个子丑寅卯没有?!
插入书签